木老爷的命令传达下去了,就专门等消息了。木老爷坐在书房里,看着边上的火盆,直接把密信丢到火盆里烧掉。脸上出奇的冷,哪怕满脸皱纹了,可是木老爷的眼神依旧锐利。皇上还真是玩性大,丢了九千岁立马又寻来一人。这样皇后何时才能怀上嫡子呢?有皇后在可以保木家这一代,可是有了嫡子,则可保木家三代。木老爷比皇后更希望皇后怀上,可是没想到皇上却是这幅德性。
好不容易少了九千岁,没想到又来一位云公子,真是太难为皇后了。木老爷喝了一口茶,只觉得满嘴都是苦的。当初若不把女儿送进宫,这结果会不会是另一翻呢?虽然木家依旧不为人所知,可是能换来女儿的一生幸福。木老爷相信,只要女儿愿意不管在任何寻常人家都能过的很好。可惜,如果再来一次,自己一样会把女儿送进宫,这就是命,这就是女儿的命呀!
兰陵坐在东场一间安静的密室之内,白玉在边上,另还有东场的两大护卫。白玉对于皇上的行为有些不耻,可是白玉也知,至少督主走出的第一步是皇上帮扶的。所以哪怕皇上待督主再不好,再不仁道,督主也从未说过一句不字。对皇上的吩咐一向也是惟命是从,对于皇上想要处理的人,督主也从未手软过。只是如今皇上明显已经在防着督主了,督主是不是该有所动作呢?
在白玉看来,督主就不该帮着夫人硬要把靖王的小儿子养在九千岁府,这不是明显让人想入非非吗?皇上是何等疑心病重的人,想必督主不会不知吧!可是督主又为何要一意孤行呢?“督主不若把小公子送回靖王府吧,督主若不方便向夫人解释,就由属下出面吧!属下相信夫人不是那等子是非不分之人,定会明白督主的难处。”
另外两位大护卫也纷纷点头同意,既然在皇上手底下办事,若连皇上都得罪了,岂不是更不涒。如今皇上已经不再需要东场了,并且下旨规定东场办差不得扰民,而且必需要有皇上的首肯,才能单独出行动。这看似合情合理的规定,可是呢?却是变相的把东场架空了,软禁了东场的锦衣卫们。事事都需要皇上首肯,不得扰民,谁出去办差不会扰民呢?
而且东场已经收到消息,皇上正在壮大羽林卫,意思很明显,就是为让羽林卫与锦衣卫相抗衡。这分明就是想慢慢架空东场,然后把东场分代掉。如果东场真没了,大家还靠什么在京城立足。皇上不是直接收回东场,而是分化就是说,皇上根本不信现在的锦衣为卫将来会忠心于他,所以倒不如舍弃,直接不要了。
兰陵脸上很平淡,“是吗?无需如此,就算没有靖王府之事,皇上动本督是早晚的事情。本督想告诉你们的是,皇上会信任东场多久,是十年,还是二十年,终有一日皇上会容不下东场。若皇上真的信任东场,直接从本督手中拿走即可。之所以没有如此,反而是打压东场,不过是皇上根本不信东场,不信本督罢了。伴君如伴虎,与其****防着,处处小心,倒不如摆在明面上。”
白玉虽然觉得督主的话没错,可是依旧觉得此时不如老实守着,不适合正面与皇上产生冲突。当然白玉明白,督主与皇上生分是早晚的事情,只是现在看似艰难,可是督主却心甘情愿。因为督主觉得现在是自由的,是解脱。白玉支持督主的一切决定,只要督主觉得好就行了。“督主说的是,是属下太心急了!”
兰陵挥挥手,“你没有错,你只是一时心急罢了。眼下的困境是一时的,本督当初带领你们在绝境中生存,如今朝中敢敌对东场的已经是少数。比起当初你们刚跟本督时,现在已是极好了。当初能走下来,现在一样行。”
三人觉得督主说的在理,现在只是皇上打压东场,可是东场多年的积威还在。想必也没人敢明着为难东场,再说了,不就是老实本份的呆在东场,不要出去办差吗?反正兄弟们多年也未放假了,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吩咐下去,东场的锦衣卫必需严格尊照皇上的旨意行事,宁可办不成案,也不能违背皇上下的旨。在外行事务必低调,不可轻易伤人,更不能与羽林卫对上。但凡有问题本督会担着,你们只需安守本份即可。”兰陵吩咐完,又重新翻开自己手中的花名册。这里面全是与靖王有勾结的官员,这些人的官位有高有低,可是皆有一个共同点,必定身处要职上。看来靖王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沉寂的。这其中不乏太皇太后的人手,可是靖王能在此基础上壮大,看来靖王用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是挺有效果的。只是靖王比起皇上来说,永远都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狠劲。
兰陵不管这些人如何斗,只要自己的权利不被架空,自己的人没有受到伤害。他们爱如何斗就如何斗,靖王若真能斗倒皇帝最好,若不能自己不介意帮一把。这两人皆不是善类,并不值得自己忠心,也不值得自己效力。皇帝更不配!
兰陵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楚国公府,楚国公府中立这么多年,是不是该把楚国公府的水也搅混了。皇帝最大的依靠是楚国公府,现在皇上想必正急着拉拢楚国公府吧!不过楚国公之前让皇上拿了五万人马,会这么轻易的对皇上松口吗?楚国公府的人聪明极了,楚世子也绝非庸人,看来京城有热闹看了。后宫也太冷清了,是该进进新人了。
底下的三人见到本来冷着脸的九千岁,突然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