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寻常夫妻讨生活更不容易,以后能有你时常陪伴在侧,朕心里总算不会再那么空落落的了。w奶逦拢能与自己贴心相依的人,不是谁都能取代的,不然也不会让他郁郁寡欢这么久?
皇帝蹭着她的额头,柔声道:“辰儿,你回来了,真好。朕再也不必夜夜西窗望月,担心没有人照顾你了。朕看不到你,可是月亮却能照见你,朕总想着,若是它能告诉朕你在哪里就好了。朕想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想着朕?朕好怕你会喜欢上了外面的自由天地,忘了当初你对朕说过的话。”
“臣妾没有忘了,臣妾从未忘了对皇上的誓言。”清辰正色跪道:“皇上,臣妾与世子殿下是清白的,当初世子从慕容少承手里救下臣妾,臣妾就已经万念俱灰,这两年除了养病,也委实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世子是君子,从未强迫过臣妾。况且,世子身边还有云曦姑娘和石先生在,他们都可以作证,臣妾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见皇上的脸色瞬间就阴冷了下来,清辰心里越加的害怕,不管他是否相信自己所说的,萧珏当初违背圣旨是真,皇帝心里岂能不怒?
回来的这一路上,许多事情她都想到了,她回宫,无异于在看似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千钧巨石,大波澜很快就会接踵而来,那些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所以在此之前,她必须先取得皇帝的信任。
“朕不在意,但是萧珏……”
皇帝的脸色一凛,清辰瞬间倒吸了口凉气,果断截断了他的话头请求道:“臣妾求皇上为臣妾做主,杀了萧珏!”
皇帝目光轻跳了几下,深不可测的眼神,意味不明的望着她,却一直没有说话。
她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人,刚才皇帝神色间那抹转瞬即逝的杀意,若蜻蜓点水不着痕迹,可还是被她细心的捕捉到了,所以她才抢先把这话说了出来。
“你想杀他?”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亦没有什么温度,可不知为何突然就让她觉得有几分心虚。
“是的,因为臣妾恨他!”清辰心下抽紧,不知道这样说自己的胜算有几分,却明白她不得不这样做,“他毁了臣妾的名誉,让皇上疑心臣妾的清白,更让臣妾被天下人诟病,还差点毁了臣妾的这双眼睛,让臣妾与皇上饱受离别之苦,他将臣妾骗的好惨,难道臣妾不该恨他吗?”
皇帝不吭声,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眼神有些清冷,他不说话的时候,这样的目光总会让人有种承受不住的压迫感。清辰猜不透他的心思决断,心一横,既然这场戏已经开了头,她就必须硬着头皮唱下去。
抬头望着皇上,清辰嘴角微垂,委屈的含泪道:“臣妾知道,皇上必然是舍不得杀他,况且手足相残,也会有损皇上的英明,可是臣妾的委屈又有谁知道呢?他可以一走了之去藩地做他的世子,可是臣妾却要顶着一个红颜祸水的罪名,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臣妾哪还有脸活着?臣妾不敢逼皇上现在就下旨,只求皇上能站在臣妾的立场,替臣妾想一想。”
不管萧珏做了什么,这世上的人谁都可以恨他,惟独她没有这个资格。清辰心里苦不堪言,但愿萧珏能明白自己这样做的苦心不要恨她。皇上已经起了杀心,这个时候倘若她为萧珏求情,无异于在火上浇油,仅是皇上心里的那份醋意,就足以要了萧珏的命。皇上可以不在意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但是却绝不能允许她失了心。
眼下只有她先将这番话说出来,打消皇上的疑心,至少让他看明白她对萧珏的态度,他才能理智的去对待这件事情。求情的话谁都可以说,惟独她不可以!
果然就见皇上脸上的神色比之前和暖了许多,伸手将她扶起,拿过搭在椅背上的披风给她披了,柔声道:“晚上冷,小心着凉。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早在叛乱平定当天,朕去老祖宗宫里报平安,就已经当着所有嫔妃的面,告诉众人你去了白云观为大乾祈福,所以你不必担心离宫这么久会遭人非议。”
清辰苦笑道:“就算皇上想的再周到,怕是也无人会相信。只是臣妾也不敢为难皇上,这个时候杀了世子,反倒是欲盖弥彰了。”
皇帝不置可否,只是语气淡淡的说:“锦秀去接你的时候,朕确实给扶风下过一道圣旨,倘若你不肯回来,便将世子就地诛杀。”
清辰心中猛地抽搐了一下,顿觉一股冷意席卷全身,如突然置身风口,被隆冬的寒风吹透了衣服般寒凉无比。果然她猜的没错,皇上他不是没有这个心思的。
“朕暂时不动他,只是不想让老祖宗为难你。况且此次他平定叛乱有功,将你从慕容少承手里救下来,免去了两国纷争再起干戈,这些都是功劳。还有前不久梁王平定边界战乱受了重伤,老王爷战功赫赫,德高望重,朕这个时候还真是不好动他。”
听皇上说完,清辰轻轻的吁出一口气,紧绷的心弦这才松缓下来,她要的就是皇上的这番话,可是同样的话,从皇上口中说出来和从她口中说出来,却会是截然不同的后果。皇上说这番话是宽恕,是安抚,可若换成她来说,便成了要挟维护,皇上是绝对不允许她的心偏向萧珏的。
清辰走到暖炕前,想去给皇上倒杯热茶,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有些僵硬,甚至抖得拿不稳茶杯。她掩饰好心底的情绪,似是有些不情愿的说:“只要别人不与臣妾过不去,臣妾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