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躺在床上大动作都不敢做一下。
她的肚子疼的异常难受,以至于刚刚云景晔不在的那么长一段时间她都一直在床上打滚,而没有入睡。
向暖从小体寒,年少的时候不懂,在药物的帮助下没显现。
但是二十六岁的向暖,却是知道了,那药物不能长期的服用的,戒掉之后便是整夜的痛经。
直到听到脚步声进来,向暖才缩成一团滚进了床里侧。
不知道是出于害羞,还是怕,或许还有些其它。。向暖就是不想让他发现,她现在狼狈的这副样子。
现在想想,似乎她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会是一副狼狈的样子,就像第一次在clelo,第二次在帝廷酒店。。
以往这样的日子,向暖定是红糖水直灌,棉被裹得暖暖的,空调打的温热,红枣吃不停,然后不知道是心里原因还是真正如此,确实会好受些。
咬着牙关,这次真不是一般疼,不知道生孩子有没有这么疼。。
向暖疼的整个人都直打哆嗦,又不敢出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整个人做着筋骨。
“嘶——”
向暖终是没有忍住,发出了声。
“你怎么了?”淡淡的声音里,此刻却是充满了关切。
“没事。”向暖虽然说着‘没事’,可是声音里的颤抖显然出卖了她。
云景晔躺在一侧,并没有入睡,于是迅速开开了台灯。
很顺手的将蜷缩在里面的女人捞了出来,这个动作似乎做过很多次的了。
迅速摸了摸她额头,检查了下她。整个人正常,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来。
云景晔盯着向暖看,眼神里带着关怀。
“真的没什么的。”向暖躲闪着云景晔的目光,原本还担心把他吵到,会被狠狠的骂一顿,但是现在这状况。
“我送你去医院。”云景晔不容置疑的语气,不似关怀的话,依旧是命令的口吻道。
虽然检查发现没病,但是怀里的人显然在颤抖,试问正常人怎么会颤抖的这么厉害。
向暖听出云景晔不相信她,正想着怎么解释。
“啊,”向暖觉得身子一股轻飘飘的,显然被云景晔抱了起来,连忙挣扎了起来,连连道:“真的没用的,去医院也没有用的,那些打针吃药,都对身体不好的。大多数女孩子都会有这样的日子的,熬一熬过去了就好了。”
云景晔手里的动作一顿,这女人的眼神显然也没有说谎,于是将她放回了床上。
“难受你就叫出来好了。”
淡漠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丝丝的暖意。
云景晔看着床上疼的发抖的女人,皱了皱眉,这女人怕是一直难受着,一声不敢吭才难受成那样的吧!
云景晔实在看不下去向暖的样子了,即有心疼,又有微微的难过。
在他面前,她不敢连原本的喜怒哀乐。。都要隐瞒么?
这个认知让云景晔并不是很高兴,但是此刻却不是和她计较的时候。
于是转身出了外面阳台,阳台上垂挂下来一盆吊兰,垂下来的吊兰在晚风中轻轻摇摆,清幽的月光打在男子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云景晔双手趴阳台的护栏上,想了想,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过了好久接通,电话那头睡梦被打破,脾气不是一般的大:“tm要死了啊!大半夜的打电话。”
“是我。”
云景晔淡淡的两个字,立即让电话那头咆哮的炎忡停止了发疯,没让他把再难听点儿的话骂口出来。
“啊,云少啊!您这么晚了怎么有空联系我。”于是脑子立即转动起来,挽救刚刚的鲁莽犯下的错。
听到云景晔的声音,炎忡就吓了一跳,这么晚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怎么也没有料到是云景晔亲自打过来。
以前都是李沉舟电话找的炎忡,所以他自然没有云景晔的手机号的。
电话那头炎忡一副狗腿的讨好样,他的科研成果可都仰仗着云大总裁出资,特别是那块地。。
刚刚接电话的时候已经不小心把人给得罪了,这要是弄不好的话,他那个项目说不定要泡汤了。
“行了。”云景晔不给炎忡讨好的机会,撇了眼屋内,才懒得理会这货一堆讨好的话,直蹦主题去了,“我打你电话就是问点儿事。。”
电话那头的炎忡听云景晔也没有跟他算账的样子,是先一惊又一喜,然后就给云景晔普及女人的那方面的知识。。
“那个云少,您交女——”还未等炎忡的话结束,云景晔就挂断了电话,独留炎忡在那头呆呆的发了会儿呆,没想到被误认为喜欢男人的云少,居然会来问他女人的问题。
而云景遥则是呼叫了旅店的服务员找来了红糖水。
当云景晔再次踏入卧室的时候,手里端着热腾腾的红糖水。
“把这个喝了。”
云景晔向来就没有关怀过人,明明是关怀的话语,却是用命令的口吻。
向暖从被窝里爬出来,手颤抖着来接云景晔递过来的杯子。
女子原本白皙的脸,和平日比此刻更加煞白。云景晔没有敢把杯子交代到她颤抖的小手,而是坐到了床沿,将杯子送到了向暖的唇畔。
这是云景晔生平第一次干伺候人的活计。
向暖整个身子被云景晔禁锢着,靠在他的身上,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味道。
热腾腾的红糖水,入了胃,整个人温暖了。
不知道是这红糖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