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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淡漠地与章哲擦肩而过。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就和寻常反目又和好,却彼此都存着小不甘小脾气的夫妻一样,虽然还能维持相敬如宾,可到底感情生疏了许多。
姜辛累了一天,自去梳洗睡下。章哲则去了西厢,红袖、添香亦步亦趋的跟着,不时的打水、要毛巾、沏茶、换灯……各种琐事,免不得要去烦姜辛。
姜辛一应都交给安辰。
她实在是不稀罕和这两个丫鬟打交道。就这两个丫鬟那饱满的身材,和熟了的水蜜桃似的,一掐就是满手汁。她看了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何况是男人呢?老太太分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赐给章哲做什么的,还用猜么?
为免生气,只好眼不见不心净。
安辰颇为愤愤,道:“六爷这是怎么了?倒把这两个丫鬟纵得和个主子似的了,要这要那,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消停会儿呢?”
姜辛道:“这你就受不了了?”她微微一努嘴,朝着章贤那院示意:“三嫂那院里,可不只一个姨娘,要都像你这般小心眼,多少条命也不够气得。”
安辰不免不平的道:“那怎么能比?三爷可是续弦,和三奶奶年纪上也差着呢,您和六爷可是新婚夫妻,这才多长时间,老太太怎么能这么办?”
秦妈妈在一旁做着针线,道:“安辰别胡说,免得给奶奶招祸。”
安辰悻悻的闭了嘴。
秦妈妈头都不抬的道:“奶奶今日做得很妥当,老太太赐下来的,您只有高高兴兴接受的份儿,您的难处,您的委屈,只能慢慢让六爷明白。”
这回不用姜辛说话,安辰都来气了:“妈妈倒是好意,可奶奶这一退再退,您就不怕老太太得寸进尺,明儿再赐四个丫鬟过来?”
秦妈妈都气乐了:“胡闹,老太太也是你能编排的?”
安辰撅着嘴不说话。
还是姜辛说:“妈妈别管她吧,您倒是说说,我也想听听。”
秦妈妈道:“老奴说句大实话,要是六爷的心您拢不住,便是老太太不赏赐,他自己不会去外头寻外头找吗?就算奶奶生得美若天仙,可六爷贼心不死,外头的乞丐丫头,但凡有一两分姿色,那于六爷来说也是新鲜的刺激。六奶奶能拦住一个两个,还能拦住十个二十个?”
安辰忍不住道:“六爷可不是那等急色的人。”
秦妈妈呵呵一声,道:“老奴也不过是打个比方。”六爷是不是那样好色的性儿,她不知道,可自家六奶奶也不是那种美若天仙的女子么。
姜辛倒是没说话,若有所思。
安辰又问:“那妈妈您倒说说,像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让六爷知道六奶奶的委屈?万一,万一他要是不能体谅奶奶的委屈呢?”
姜辛接话道:“他若有心,自然能瞧得见。他若瞧不见,那我又何必在乎他的心呢。”
秦妈妈摇头,笑道:“奶奶始终是初心不改,奴婢倒是觉得,安辰这话问得好,您的委屈,不是靠隐忍和憋屈来的,而是应该您自己亲自把这委屈呈给六爷看。”
姜辛至此是彻底无言。
她承认秦妈妈这话说得对,可至于如何把自己的委屈呈给章哲看,秦妈妈却只是道:“这便是夫妻相处之道,奴婢一生孤苦,从未体尝过夫妻之味,不敢妄自教给奶奶,还要靠奶奶兰心慧质,自己揣摩。”
这,不是等同于什么都没说吗?
姜辛收拾了书,抱着疑问睡下。半夜正睡得迷糊,感觉到有只不安分的手伸进衣襟里。她猛得惊醒,刚要叫人,章哲滚烫的唇亲在她的脖颈,低喃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任我孤衾冷枕,自己睡得倒香。”
姜辛倒是没觉得他又强词夺理,倒打一耙,反倒是用另一种全新的眼光衡量了一回他的话:章哲就是个很擅长把自己委屈呈现给别人看的人。
不管实情如何,总之这话由他嘴里说出来,就格外的带了三分委屈。
这个,简直就是个狐狸,太狡猾了,她哪是他的对手?
姜辛琢磨了半天,也不想出该怎么叫屈,见他越发不像样,便也咬回他脖颈一口,道:“是我逼着你搬出去睡的?”
章哲吃痛也不以为忤,反倒很受用的模样,道:“我好歹也是堂堂男子汉,面子总是要的吧?做为男主人的威严也是要的吧?你留都不留,叫我如何下台阶?没台阶,我可不只能走。只是我搬走了,你就不能把我劝回来么?”
姜辛没被章哲气死,反倒是睁眼,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他半晌,才点头道:“哦,六爷还知道自己是堂堂男子汉啊?我还以为六爷是个娇弱的小姑娘呢。”
他的自尊心怎么就那么脆弱?这是真的还是他爱演入魔了?难不成以后他们俩过日子就得这么人前演戏,人后虚伪的过了?
她不等章哲说话,忽然揽住了章哲的脖颈,将脸整个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微小而颤抖的道:“其实我比六爷还要委屈,凭什么呢?这里是你的家,是你的亲人,是你熟悉的一切,连每间房子,每张桌子、每颗花草树木,甚至每颗石子,都是你从小玩到大,甚至是你亲手栽下的。可我呢,满目陌生,只有你……我只有你,可你却对我若即若离,时好时坏,时真时假,我无暇分辩,我真的……很害怕。”
章哲不说话了,他腾出手抚着姜辛的后背,缓缓的一下又一下。
姜辛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