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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却好生气闷。
看似她占了上风,说的姜绵哑口无言,可其实呢,还是她落了下乘。显眼没达到,现眼倒是十成十了。
她心里很是不舒服。
姜辛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地道,她内心颇为愧悔,但悔的成分更大,因为白算计了一回,却没能达成想要的效果。
现在由着姜绵直接指出来,更显得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人丢到家了。
姜蜜有被人戳了肺管子一般的难堪和难受。
两姐妹心里各自都生着闷气,可面上却依然平静温和,远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遥遥招手道:“姜家两个妹妹,我们这正玩猜枚子呢,过来一起玩,人多还热闹些。”
姜绵和姜蜜也就抬头,见是邵氏五娘,闺名嫣然,是顺天巡府邵则成的女儿。邵家与章家有姻亲关系,论起来章姝要叫邵嫣然一声表姐。
姜家姐妹忙起身陪笑道:“就来。”
两人不约而同的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了乖巧、甜美的笑,手挽着手,走到了凉亭。
邵嫣然将姜家两姐妹与凉亭里另两名小女做了介绍:“这是陈四娘,这是李九娘。”都是官宦家的小姐。
孙四娘是顺天府同知陈朝乾家的,李九娘则是燕城县令李珏之女。
几个寒暄之后,邵嫣然不忘关切姜辛:“姜二姑娘呢?她怎么没来?”
姜蜜便含混的道:“二姐姐不耐烦热闹。”
邵嫣然便点头轻笑道:“早听说姜二姑娘喜静,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就是好奇呀,怎么就能待的这么安生?换成我,闷在屋里半天我都受不了。”
姜绵笑道:“百人百性,二姐姐也不是天生如此。”
邵嫣然了然的点头:“瞧姜二姑娘身形瘦削,有弱不胜衣之态……”可见不是个身子康健的。她不好说的过于直白,便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病了也是,人多了嫌烦,可过于清净了又觉得寂寞,是以我娘常说,宁可看我每天活蹦乱跳的给她惹祸,也不愿意看我病歪歪的烦心。”
陈四娘抿嘴一笑,道:“你娘那是心疼你呢。”
李九娘年纪稍小点儿,此刻也只是微微的笑。
邵嫣然便拉了姜蜜和姜绵道:“好了,闲话少叙,我们来猜枚。猜中者罚酒,无人猜中要出令者自罚。凝浓,你来做令官。”
凉亭的石桌上早有丫鬟准备了金莲子,也不知道是邵嫣然自己的,还是章家准备的,叫凝浓的是章家在一旁服侍的大丫鬟,显然与邵嫣然极为熟悉,听着点了自己的名,也就告了罪,大大方方的上前来做了令官。
她手里握了几枚金莲子,手伸出时,肤如凝脂,金镯环绕,真是说不出香艳、雅致。
姜蜜起初心不在焉,连输了三次,喝了三小盅桂花酒,虽然不至上头,可到底酒意薰染,晕生双颊,难免有些脸热。
姜绵、陈四娘和李九娘各输了一次,倒是邵嫣然运气好的出奇。
正玩的热闹,就听有人叫凝浓:“凝浓你个小蹄子,叫你服侍各位姑娘,你怎么倒也跟着玩起来了。”
邵嫣然便望过去,见是外院的一个妈妈,正是凝浓的母亲,便陪笑道:“妈妈莫要急着骂人,是我叫凝浓陪我们一起玩儿的,您老别生气,若不急着差事,不如坐下来喝一杯桂花沉酿?这可是我和三表妹去年酿成的,味道极为醇厚。”
凝浓见有邵嫣然替她撑腰,也就不急着下场,只朝着自己母亲嘻嘻的笑。这婆子对邵嫣然不敢假以辞色,忙陪笑道:“姑娘们只管顽,老婆子却当不起,这就要领了三爷和六爷去回老太太呢。”
邵嫣然眼眉轻挑,瞬间笑起来,那精致的眉眼间便宛如铺了一层金光,华彩灿灿,格外出众,她情不自禁的露出欢喜的神情来,道:“咦,三表哥回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六表哥也在啊?我还当他不耐烦在家里,又不知道去哪儿游山玩水了呢。”
这婆子忙回道:“也就是一刻钟前的事,六爷和三爷恰恰的在门口碰着了,您说巧不巧?”
邵嫣然笑道:“自是巧的很。”
一边说着话,一边心不在焉,眼神朝着不远处的章家两兄弟望过去,只一眼便看痴了,脚下也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不由自主的便朝着他们兄弟俩走过去。
她福身浅笑道:“咦,三表哥、六表哥,你们两个回来了?一路辛苦?”
章贤、章哲两兄弟原本离西园还隔着一条路呢,邵嫣然这么一福,一说话,两兄弟只好站住脚步,和她寒暄。
姜蜜和姜绵两姐妹就有点儿紧张。
两人对视一眼,便手拉着手,躲在了凉亭最角落里。一方面是乍见外男的紧张,一方面又对章家三爷和六爷充满了好奇——躲起来,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偷窥一眼。
陈四娘和李九娘更熟悉些,两人站在凉亭里小声说着话:“不是说章三爷在幽州镇守,没时间回来的么?我听我爹说,前些日子边关还打了一场恶仗呢。”
陈四娘脸颊有些烫,悄悄瞟一眼,又把眼光收回,心中猜测,十有八九章贤是被章老太太勒令回来的,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要他过来看一眼,挑个他中意的继妻。
陈四娘心不在焉的道:“人家的家事,咱们哪清楚。不过边关战事一直都有,要等到入了冬才能消停些,章三爷偶尔回家一趟,想必是不妨事的。”
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