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长也没想到这突兀其来的变故,以往借着销金窟的名号各个道上的也会给个面子,更何况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练就了一身圆滑,这一看那大头领暴怒就知道这一茬必然不能善了了,连忙招呼手下把轿子围在中央,所有的
部下聚集成圆,这也是少数遇见多数最常用的抵抗方法。
那头领五大三粗,比起己方的人来要强壮的太多,他们这帮人常年在外都十分健壮,可放在这头领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几乎是一个照面,那花宣斧就越过几人,一个稍微瘦小点的小子竟然被他拦腰砍断,队长暗暗心惊,看了看
周围,在这包围圈之下似乎也没有跑的可能了,在反观那个三角眼邪恶的笑容,在笨的人也看出门道了,队长怒骂道:“草他么的,什么不劫商旅,好事好商量,原来是等大鱼呢。”只是不知道谁那个仇家为他们销金窟下的这个绊子了,
队长大喊一声:“兄弟们,没退路了,杀出去吧,其余都是死。”说着率先就冲了出去,目标自然是一路势如破竹已经快到他面前的大头领了。
镖局的多数人已经下了马,毕竟这种地方马根本没有冲锋的时间,可能你刚起来,就被人扥下来了,更何况镖局遇见这种情况还是会尽量保住“镖”的,这不是说不怕死,而是为了自己的名号,死了可以,之后可以由身后的主家
找场还是怎么,家里人也会得到特别好的待遇,可活着回去可真就要憋屈一辈子不得翻身了。
本来销金窟一方人已经被队长的话激起了斗志,毕竟那杀人的头领可不像跟你闹着玩的,可这头领实在太过厉害,一路斩杀过来竟然没有一合之人,而且除了他之外山贼当中也有几个好手,一时间镖队落满了下风,此时队长依然
在马上,旁边的部下顺其自然的让开一条短暂的距离,队长狠夹马肚,那马竟然两个跳跃直接蹦了起来,队长举着长剑,在空中刺向对方。
那头领不说话是不说话,可一说话就是雷厉风行,面对这先发的一招,不闪不避,大笑一声:“好。”说罢,反身,把花斑斧放在地面,做了一个拧身的动作,双手向后,空中剑一往无前,已经来到他的头上,头领大叫一声,双手
猛地把地方的斧子挥了出去,天空中一声金属交加的声音,然后是一声马凄惨的鸣叫。
天空中仿佛下了一场血雨,那血有些粘稠,应该是马的血,那马直接在空中被斩为两截,鲜血喷了一地,可也仅仅是被在场的人关注了一下,对于这些见惯了世面的人来说,也只是为了看看是不是人的血罢了,队长先一步马尸落在
地,他身上染的血不多,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血还是马的血,可依照对方的攻击如果被那斧子砍了一下估计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在空中一个灵巧的转身,身体弯下在地上轻轻一点,手中剑向着对方的咽喉刺去,虽然对方看起来莽撞可这斧子却舞的粗中有细,他也只是探探虚实而已,并没有用过于多的力气,另一方面也是认定挥舞如此巨大的兵器战斗的时间
并不会太长,如果能拖住他,对于他的队伍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只要有时间结成防御的阵型,山贼的损失如果过于严重说不定还是会退下的。
那山贼头领,看着那刺过来的剑,竟然像是愣神了一般,门面大开,身体竟然还有了几分颤抖,队长看到这个情况也是迷惑不已,不知道对方这到底是计谋还是其他,可观察对方的言行应该不是一个攻于心计的人,狠狠一咬牙,赌一把
吧,虚刺变成实打实的进攻,甚至在这逼迫之下用上了十二分的功力,眼看着那剑就要刺入山贼头领的脖子。
山贼头领眼睛一寒,终于回过神来,那剑离他只有一步之遥,这个时候想不了其他,但一种暴怒的心情围绕着他,不理会脖子前方的威胁,只是举起斧子劈向飞过来的人。
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就像慢刀切进了豆腐上,只有轻微绽放的声音,队长看着眼前的一幕感到不可思议,明明已经快要刺入到对方的咽喉,明明对方还没有举起斧子,可败的人为什么是他?他有些不甘心,他瞪目而亡。
山贼头领看了看眼前的人,似乎没有觉察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只是看到眼前人的尸体似乎不是以往的被一劈二段,而是身体自上而下只有一条很浅的伤口,但这条平时在他眼里会嗜之以鼻的刀伤却覆盖了对方上半身所有的死角,
茫然的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自己的花斑斧,一脸不知所措。
平时在大小贼窝面前都谈笑风生的队长突兀的死去对这些人有了极大的影响,本来依照对付这种情况就是擒贼先擒王,可己方的老大被贼干了那能怎么办?士气一低落,本就凶性残忍的山贼更是杀鸡宰羊一般了,场面迅速的开始偏执
起来,地方的血也开始慢慢多了起来。
一飚血撒在最里面的轿子上,里面的红鲤鱼已经鼻涕眼泪哭做了一团,那个老妇人身体也在不断的颤抖可还是在尽量保持着理智,嘴里不停的碎碎念,似乎在找寻一个不被对方杀的理由,突然她盯着红鲤眼睛一亮,红鲤感受到有些阴冷,
那种已经快要淡忘的眼光,微微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有些发狂的脸庞,正好,车帘被掀了开来,一个被鲜血浇灌的山贼对他笑了笑,然后一刀劈开了她身边老妇人的脑袋,红鲤张大嘴巴,随即用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