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cius有一天从医院下班回来,见慕霈旻的车停在小区门口,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上前轻轻敲了敲他的车窗。
“有事吗?”慕霈旻从里面降下车窗,浓烈而刺鼻的烟味闻风散出,让不喜欢烟味的cius猛地咳嗽。
“抱歉。”慕霈旻淡淡的垂下眼眸,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请问有事吗?”
cius好一阵才缓过来,有些生气的瞥了他一眼:“找不到人,就在这里吸烟损害生命吗?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活着却不能活,而你却在浪费时间!”
“你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慕霈旻明显不愿意多听,转身就要回到车里。
“原本我是不想来的,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我真替顾锦汐感觉到可惜。”
顾锦汐三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让慕霈旻的身体猛地僵住,随后又急忙转过来,一把抓住cius:“你认识顾锦汐对不对!你知道她哪里是不是!”
“放手!”cius冷冷的挥开慕霈旻的手:“你之所以会找到这里来,是不是因为我寄出去的那个包裹?”
“包裹是你寄出去的?”慕霈旻眉头微皱,那卡片上的笔迹明显就是顾锦汐的,怎么会是这个男人寄出去的?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我寄出去的,是顾锦汐拜托我,一定要在今年六月十号那天,将一份寄到那个地址去。”
“她为什么要拜托你?”慕霈旻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将这种事情拜托给别人!
“因为这是她最后的一个心愿,我不想让她死不瞑目,所以我答应了。”
“不可能!”慕霈旻暴怒:“你在说谎!顾锦汐不可能死,卡片上的笔迹明明就是她亲手写的,她不可能死了!你到底是谁!你说这些谎话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有说谎,我是顾锦汐的主治医生。当初我去乡下义诊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受伤的她,出于医者仁心,所以将她带回医院救治,原本那段时间她真的好了很多,还拜托我去帮她买了一份礼物,说是回去要送给她的干儿子,但有一天晚上,她的病情突然恶化,引起全身多处器官的衰竭,尽管我们尽全力抢救,却还是没能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拜托我将礼物送出去……”
“后来我想着,她临死都没能完成的事情,一定对她很重要,所以我才会将包裹寄出去,没想到却引起了你们的误会。”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慕霈旻脸色铁青,他仍旧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竟然是一个误会!顾锦汐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相信的!
“因为我知道你们的故事,我不喜欢你!我觉得一个男人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让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受了那么重的伤,最后不治身亡,根本不配做她的丈夫!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痴情,在这里守了那么多天,也难为顾锦汐临终之前还嘱咐我们,如果有一天见到你,一定要告诉你,这辈子能和你相爱,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不可能!”慕霈旻宛若的受伤的狮子,脆弱而又暴怒,蜷缩着身子伏在车上,用力的攥起拳头捶打:“我应该早一点去的!不,当初我就不应该放她一个人,我为什么不跟着她,为什么!为什么!”
cius静静地看着慕霈旻,这个他最大的情敌。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倒真能让人生出几分同情,难怪顾锦汐不愿意看,只怕任谁见到了他这副模样,都不忍心再刁难他。
可惜命运无常,他们之间除了感情还夹杂了太多的东西,顾锦汐有自己的顾忌,慕霈旻也有他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只能说他们之间有缘无分吧!
“你知道顾锦汐葬在哪里吗?”
良久,慕霈旻哑着嗓子问,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绝望和无助。原来这一年来,都是他在自欺欺人,顾锦汐真的已经不在了,他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说服自己相信,顾锦汐还会回到他的身边来。
葬在哪里?慕霈旻忽然的一问可让cius有些伤脑筋了,他和顾锦汐的计划中可没有这一条啊!这临时,让他去哪儿找一个刻了顾锦汐名字的墓地给慕霈旻祭拜呢?
cius犹豫的眼神让慕霈旻有些疑惑:“难道你们没有把她安葬吗?还是说,你们就把她当做无人认领的尸体处理了?”
慕霈旻越说到最后,声音越是严厉,狂怒的眼神像是要将cius生吞活剥了一样!
“不是不是!”cius连忙摆手,慌乱之下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太low了,怎么轻易就被慕霈旻给吓住了。“我的意思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墓地还在郊外,去了也不能进去,这样吧!过几天我们约个时间,我带你去看看。今天就算了吧!我刚从医院回来,做了一台大手术,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了!”
慕霈旻狐疑的看了cius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cius实在是有些可疑,先是说不认识顾锦汐,现在又说顾锦汐死了,虽然他说的有板有眼,但为什么一说去祭拜顾锦汐,就开始支支吾吾了呢?
不过慕霈旻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他需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他才能仔细推敲这其中的关窍。
“既然如此,那……”他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慕霈旻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cius。”
“那cius医生今天就先好好休息,改天我们再约个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