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自然不会走,非但没有走,他还不知道从哪里翻出钥匙来,将卫生间的门打开,立即冲了进去,二话不说的将水之言抱了出来,放到床上,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几条大毛巾将人包住。“你疯了!你是女孩子,怎么能用这种方法!你不要命了吗?”
水之言偏头不看他,“我不用你管!你是我什么人,我是好事坏和你没有关系!”
杨泽黑着脸,良久才闷闷的开口:“你叫我叔叔,我有责任看着你!”
“呵!叔叔……叔叔!”水之言冷笑,“你算是我哪门子的叔叔!你姑妈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我爷爷的续弦而已,我水之言和你杨泽更是没有任何关系,你算是我什么叔叔!”
“不要胡闹!”杨泽轻声呵斥,在瞥见她惨白的脸色又于心不忍,温柔的开口:“之言,你十岁便在我身边长大,你还小,没有遇见更多的人,所以你会认为我就是最好的!其实这些都是不对的,等你以后……以后遇见更好的人,那时候你会觉得现在的想法是很幼稚的!”
幼稚!是啊!她的确幼稚,水之言苦笑,她爱了十年的男人,想了十年的男人,从头到尾只把她当做孩子,她所有的表白,所有的心意在他看来,都是可笑的!“杨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其实你不用找这些借口搪塞我,我自己到底怎么想的,我比你清楚!如果今天换成顾锦汐的话,只怕你会欣喜若狂,而不是冷静的和她分析,她的想法有多么幼稚可笑吧!”
杨泽拧眉,“之言,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总是牵扯到锦汐身上。这和她没有关系!”
“为什么没有关系!”她凉凉的笑,“我和顾锦汐一样大,为什么她和宋海峰在一起,和慕霈旻在一起,你不说她幼稚可笑,到我就变成了笑话!杨泽,我25岁了,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分的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感激!”
杨泽微怔,还没有反应过来,水之言却已经哭的满脸是泪,用力的推搡他,将他往门外赶。“我不用你操心,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解决!就算我今天找男人yī_yè_qíng也不用你担心!你走啊!走!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
yī_yè_qíng!杨泽脸色大变,迅速抓住水之言的肩膀,“你别胡闹!”
水之言浑身燥热难耐,他的手凉凉的,碰上去很舒服,可是再不清醒她也还记得这个男人是谁,倔强的不愿意让他看轻。“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你快走啊!走啊!”慕霈旻给她灌药,不单单是为了报复她对顾锦汐出言不逊,更多的是想陷害杨泽。
虽然她嘲笑慕霈旻识人不清,她怎么可能对杨泽产生什么威胁,但是她不敢赌,谁知道慕霈旻会不会安排记者躲在暗处拍些似是而非的照片,污蔑他怎么办?官场上最是忌讳这些事,所以她不能让杨泽留在这里。这算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过了今晚,他们将真的变成陌路。
“啊!杨泽,你干什么!”她惊恐的看着他,呆呆的任由他抱起,扔到大床上,眼睁睁的看着他黑着脸,欺身压过来。
紧接着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吻扑面而来,水之言先是一愣,随后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的可怜!”她不断地挣扎,偏偏身体又是那么热切的希望着她靠近,她身体和内心承受着双重煎熬,几近崩溃,“我不要你的怜悯……我宁愿找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把自己交出去,也不要你的同情,不要你看到我最狼狈的样子!你走啊!我求求你,你走好不好!”
他没有走,反而将她压的更紧,捧住她的小脸,热切的看着她,“你想清楚了吗?过了今晚,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我不会放你走,哪怕……哪怕你将来后悔了!”
水之言浑身一震,傻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刚才……刚才说了些什么!
杨泽没有耽误,利索的解开她的衣服,没一会儿将人剥光,压了进去,哑着嗓子盯着她看,“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停下!”
水之言怎么可能说停下,她等这一天等的实在太久了!不管他是真是假,有他这句话,她这辈子便足够了!
激烈痴缠的一夜,水之言累的浑身瘫软,可她却强撑着不睡,静静地看着身旁的男人,一点一滴的描绘着他的容貌,牢牢的记在心里。她清楚,他昨夜之所以会那样,大约是被她说的那句yī_yè_qíng给气着了,他心里的人……不过没关系,有这一夜已经足够了。
她不是怕他会不负责任。当年,她父母出车祸,意外身亡,没多久爷爷也因为伤心过度走了,他的姑母,也就是她名义的奶奶,领着家里的亲戚瓜分了所有的财产,却没人愿意收留她,是他这个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叔叔站出来,这一收留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前,他也不过二十出头,正值青春年华,可却为了她,耽误了这么多年,这样的男人,不会在要了她的清白之后不认账,偏偏,她害怕他认账!她是真的爱他,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纯粹的爱,她不愿意成为他的负担,成为他的责任,他不爱她,她也不愿意绑住他,她希望他能够幸福,哪怕是以她一生不幸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想什么呢?”
晃神间,杨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水之言脸上一热,淡淡的笑,“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你该上班了,我去帮你做早餐。”说完,她掀开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