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洗漱完毕，小离的脚停在院门台阶前，一个修长的背影靠在院墙外，空气里混杂烟草的呛味。
方瑞那从里到外干净洒脱的气质染上俗气的烟熏味，他轻轻吐出一口烟圈，这是小离从没见过的熟练。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小离的目光带着质疑和吃惊，语气里有几分责备和不解。
方瑞夹着香烟的手抖了抖，烟灰落在手指下端，水泥地上多出黑乎乎一块“胎记”。
“以前不抽烟是不懂抽烟的好，抽了之后，才发现心里平静多了。”方瑞将香烟往嘴里猛吸了一口，迟迟没有离唇。
小离绕到方瑞身后，伸出手弹掉了方瑞嘴边的香烟，凝成条的烟圈不经碰，落在了方瑞白色衬衫的口袋上。
方瑞抬起手，想要拍掉污迹，小离一把抓住了方瑞的手，“不要拍，越拍越脏。”
方瑞用手解开白衬衫的纽扣，动作粗暴迅速，扔给小离。
他光着上身，白皙的肌肤像是石膏雕像，胳膊上微微凸起的肌肉，展示着男性的力量。
皮鞋在地上划出白剌剌的痕迹，朝前走了几步，小离抓着白衬衫，“你这是要裸奔吗？”
“天太热，我下去游个泳。”方瑞边说边开始脱裤子。
小离忙拿着白衬衫遮着眼睛，“你这人简直是暴露狂。”
方瑞拿着裤子，朝小离走来，抓着小离遮挡衬衫的小手，露出小离那双葡萄黑的眼珠，“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可以给你安全感……”说着，她抓起小离的手触碰了一下他胸前的结实肌肉。
小离的手像是烫着火炉一般，忙缩回来，用白眼来掩饰心慌，“安全感靠的不是肌肉，而是心。”
方瑞抓着小离的手，“我的心你也可以摸一下。”
小离忙大力挣脱，“方瑞，你简直变态。”
方瑞笑了笑，嘴角歪向一边，那笑看起来很苦似的，“和一个变态生活在一起，你不是很神经吗？其实，变态和神经是绝配，不是吗？”
小离猜想该不会是昨天的事情，这家伙受刺激了吧！忙安慰道：“方瑞，我觉得你这么优秀，又这么帅，还能洞察人的心理，肯定有很多女孩喜欢你的……我觉得我和你太熟悉了，可能只有朋友的感觉……你要是想谈恋爱了，我可以帮你介绍……我们幼儿园有很多年轻女老师……”
方瑞缓缓弯下头，眼眸里藏着小离的脸庞，“楚小离，我又不是发情的公牛，你随便找个女人就可以解决问题……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也没办法阻止我继续喜欢你，喜欢上一个不喜欢我的女人，这是一种犯贱的心理现象，可我不介意更贱……”
小离那捏着白衬衫的手松动了一下，袖口滑到了小离的小腿。
好多天，她都在躲着方瑞，她们之间的关系，竟然变得如此尴尬。
“方医生，最近怎么这么积极，这么早就来打卡了。”
“有人比我还早。”方瑞低着头，奋笔疾书写着病况日记，笔尖碾压在纸上，一个个字像是浮雕，有了立体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