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小心翼翼伸手扭书房门。
‘吧嗒’没锁,门开了。
五道黑影一涌而入,手里都有枪,训练有素的对准不同的方向。
咦?人呢?
书房不算多大,靠墙一排书架,靠墙是书桌有皮椅,另一墙是三人坐沙发,角落有两盆绿色植物点缀。一目了然,没有可躲藏的地方。
呼!无风,而书房的门关上了。
‘啪’灯也灭了。
“不对,撤!”为首者果断喊一声话。
扭把手,门却拧不开。
跳窗?窗有防盗栏。
被困在书房的人感到不妙,其中一个低声道:“收枪,不要误伤自己人。保持警惕。”
“是,老大。”
这黑漆漆的,就算他们视力再好,万一开枪走火可不是玩笑。
“哟,还挺专业的呀。”屋里有个轻飘飘的声音戏谑。
“谁?”
“当然是屋主人啦。”
“你在哪里?”
“就在书房里呀。呶,你踩到我的脚了。”关小音偷偷笑。
其中一个挪了挪,好像脚底板是压着什么。于是,想都没想挥拳击去。
“哎呀,谁打我?”
不对,这是同伙的声音。
“大家背靠背,向门口挪。”老大又发话了。
关小音在隔壁戳了个洞,眯着眼睛看清书房动静,有些无聊了。
这帮家伙很专业,晓得这种环境更加要团结理智,并没有火拼。
她看了看,没有陈家的人。
好吧,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找麻烦的是陈家人,可不是这些替死鬼。
“唉~”长长叹气,她吩咐:“小黑,解决掉吧。”
“出来,关小音,有种你出来?”听到她的声音,夜访者喊道。
“我没种,就不出来。”关小音可不想在自己屋里死人,于是又补充一句:“小黑,不要搞出人命。”
“嘎。”小黑答应一声。
书房便有如下怪声音:“谁打我的头?”
“我没有。谁踩我的脚?”
“彭”拳击肉声。
“嘶~谁暗算老子?”
又是‘彭’
接着是乒乓乱响,然后就是桌子倒地,书架被撞的乱响的声音。
关小音眯着眼偷窥了一阵,很没新鲜感。
又是令他们自相残杀的戏码,大概小黑最拿手这一招吧?
良久,书房恢复平静。
关小音拍拍衣服,施施然去验收成果。
总共五人,都是陌生面孔,身体很结实那种的。腰间还带着枪和刀,武器齐全呀!
“小黑,麻烦搬运到楼下,自然有巡夜的保安处理他们。”
小黑点点头。
关小音摸着下巴思忖:陈家人自个不出面,仗着钱多,一稚扰,每天要这么来一下,也是烦不胜烦呀。若那到疏忽,岂不着道。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行。
她不打上门,陈致北有电话倒找上门来。
“关小音,算你狠!”
“什么意思呀?你谁呀?”关小音可不随便乱接话。
陈致北一个儿子道:“咱们两方的事得有个了解,明晚七点,假日酒店见。”
“干嘛明晚,就今晚吧?也别挑那么高档的地方,就石桥附近,行不?”
陈子一愣。
“好。”
关小音偷偷窃笑,对方打什么主意,她清楚。她打什么主意,对方未必明白,这种敌明我暗的游戏真是过瘾好玩。
小黑飞过来向她汇报:“扔在楼下的五人被保安报警带走了。因为涉及有枪,可能问题比较严重。”
“哦,让警察去审吧?反正供出来只有对陈家没好处的。”
小黑点点头又提醒道:“今晚答应鸟灵大人的……”
“知道了。我想到一个一石二鸟的法子了。”
小黑很机灵的扬眼:“陈家?”
“是呀,把他们拖下水。嗯,记者的话,我会事先打爆料电话去的。”
“这也是个法子。”
关小音发愁的是:“哎,小黑,你说记者敢报道这些权贵的烂事吗?”
小黑拿翅膀拍自己:“没记者,有路人也行呀。”
“对哦,现在网络时代,人人都握有智能手机,拍照上传太方便了。嗯,就这么办。”
关小音最后一丝忧虑也没有,放心大胆的坐到电脑前认真做笔记。
不晓得这次出面的是陈家的谁?要是陈致北或陈致南的儿子就真好了。旁的侄儿辈份量不够似的。
又一夜。
关小音架着小黑等在石桥上。
这座桥在a市比较有点历史。
解放前修的,还能用,可以不能过车,承载不起了,只能供市民悠闲散步用。桥下是河水,此时近初冬,进入枯水期。
也知今晚是怎么了,关小音站了这大半天,一个散步的市民都没有。
她忍不住打个哈欠。
‘汪汪汪’石桥两端传来狗叫,接着分别有数十多条大小不一的狗狂叫着冲向无聊等候的关小音。
关小音又打个哈欠,问:“小黑,能搞定吗?”
哈欠是可以传染的,所以小黑也打个哈欠道:能。
“好,你搞定,我找找那些个王八蛋去?”
“找什么呀?就在附近那酒馆二楼,瞧,窗帘掀开那一间房就是,”
“哦,那我去了。你马上来呀。”
小黑点点头。
‘汪汪汪’群狗呼啸而至。
关小音偏身让了让,没多久,从桥两端冲过来的两拨狗互相开始撕咬,伴着杂乱的叫声,石桥附近居民都不敢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