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音嗤之以鼻道:“哪条法律规定的?再说,小黑不是普通宠物。吉祥物哦,师傅,你赚大发了。”
“吉祥物?”司机瞬间就变脸了,忿忿嚷:“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哎,先生,你来评评理……嗯~?”
后座那位清俊冷面的帅小伙呢?明明刚才还坐在车里的?
司机顾不得宠物鸦的问题了,眼睛雷达似的将出租车里里外外扫射透透的。
老头,乌鸦和女顾客,没看错呀,只有他们面色如常的端坐着。
“师傅,开车呀。老城区xx小区。”关小音和气的报坐标。
“那个,那位先生呢?”司机结巴问。
关小音搔搔头,茫然反问:“什么先生?这位老先生吗?”他指老费头。
“不,不是。就刚刚,那路边,跟你一起上车那小伙子……就长得像电影明星似的,跟你聊天那位……”司机急了,满头大汗语无伦次。
“没有呀。我刚才一个人拦得出租车呀。”关小音将装傻进行到底。
司机快抓狂了,他揪着头发,痛苦嚷:“不可能呀?我明明是搭载你们两人的,难道见鬼了?”
关小音,费老头和小黑一齐翻眼望天。
这真叫一语成谶啊!可不就是大白天见鬼。
不过,他们谁也不打算揭破真相,而是一起同情的看着司机。
“师傅,你是不是热过头了?或者最近压力过大,导致视力下降从而影响判断?不要紧,慢慢开车,我们也不急。”
“不,不是。我好得很。”司机奋起维护自己的身体道:“我们公司前天才组织了体检,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视力一点五,绝对不会认错人。”
“哦,那麻烦开车吧?这大中午天,我们赶着回家歇凉了。”关小音若无其事的就把话题转移了。
“好,好的。”司机发动车,又意识到不对,转脸问:“我说姑娘,你确定是你一个人搭的车?”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关小音笑的一脸灿烂天真。
司机狐疑的挠了下头,用眼光再次清点人数。
若无其事端坐的干巴老头,红眼睛的乌鸦和笑眯眯的女顾客。
方才真是自己眼花错觉?那么大个小伙子不可能凭空消失吧?也不像是变魔术也不像是电视台整蛊节目呀?
他一面握着方向盘,嘴里念叨道:“得,赶紧收工,只怕真的要再瞧瞧大夫去!”
前天的体检白做了,看来还得去正规大医院做个更深层次的全面检查不可。
很快到家门口。
关小音将小黑捞过来,先对老费头说:“现在好像不方便,晚上袁昂会去找你。”
“嗯,行。”老费头心里有数,背负双手先慢悠悠回家。
关小音不急,左右四周先打量一番,猜忖着:警察被甩掉后,是到处找她呢还是回小区守株待兔?
袁昂还说有人跟着老费头,谁呢?
由于她的举动太明显了,原本附近盯梢的人都开始躲避起来,生怕她发现,会兴奋的冲上来质问呢。
小黑对她在太阳底下转悠很是呱噪了几句,催着她快点回家。
关小音拍拍它的头,嗔怪道:“好了,我这不是想认出盯你们梢的是什么人吗?”
咦?前面单车棚底下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一边低头交谈,一边眼珠乱转,什么人?
关小音按下心头窃喜,放慢步子走近。
中午烈日灼人,两楼道之前的穿堂风却颇为凉快。
随风送来几句断续话语:“……五万,不能再少了?”
“三万,只值得这个价。我还得担风险呢。”
“屁的风险,那是我亲生的,又不是拐来的。五万,一口价。”
“也有风险好吧?被抓到,也是要坐牢滴。反正这风险我担,你只出货,不能超过五万。”
“行行,四万八。”
“最多四万。呐,这是底价了。买不买随你。”
一咬牙一跺脚,下狠心道:“好,成交。”
正好迎上关小音困惑的眼神,做成生意的其中一人凶狠冲她叫:“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买了。”
这人个子中等,身材削瘦,皮肤白里带青,眼窝深陷,双目无神,整个精神状态都很萎靡,不像是正常人。
关小音唬一跳,低头疾走。
却琢磨着不对劲:四五万的卖买怎么就在小区楼底单车棚谈成呢?那人看起来眼熟,叫不上名字。肯定是住这里的老住户,另一个却瞧着面生,看穿着也就一般人家。
这样的两个人在谈什么卖买?
她放慢脚步,回头张望一眼。
凶她的那男人困顿的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向家属楼走去。
阳光刺眼,关小音眯了眯眼睛。
忽然,那走向一单元楼道的哈欠男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抽搐不停,脑后正中一柄锃光瓦亮的斧头,那血如瀑布似的喷洒出来……
“啊~”关小音大吃一惊。
再一细看,那有什么斧头?那有什么血溅横飞呀?地面干干净净的,空气中是夏天的味道。知了在树上欢唱,热风徐徐飘送。
他会死?他全死于斧头之下!
关小音觉得不能坐视不管,抬脚就追过去。
二楼有开门声,接着听到一个小孩子放肆的哇哇大哭,然后就是个低低的劝导声音:“二子呀,这孩子总归没妈不行呀。要不,你,你今日去一趟小芳家,把她接回来吧?”
“接她干什么?”是那个打哈欠凶关小音的男人暴燥声:“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