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笃定的笑道:“我说的不对吗?慕黑师兄?”
听到最后四个字,黑袍底下佝偻的身子微微颤动,暗哑的声音泛起波动,“你到底是何人?”
凌歌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说:“我就是一路人,只不过恰巧听到了一些消息罢了,而且恰巧知道了您的那位故人去了哪个方位。p://../”
慕黑一个闪身上前,如鬼魅一般,一把抓住凌歌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你小命不保!”
云汐喊道:“你放开他!”
慕黑哪里会听别人的话,他手上的力气越发重了几分,凌歌蓦地一笑,“看来你也不是很想知道你的师弟去了哪里?不如掐死我,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慕黑深陷在眼窝里的浑浊双眸闪过一丝震惊之情,这小子真的不怕死!不得不令他心生佩服,他杀过那么多人,第一次见到对死亡毫无畏惧的人!
手上的劲又加重了几分,慕黑如修罗一般的说:“那我就送你去死!”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却松开了。
凌歌捂着脖子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唇角挂上一抹冷然的笑意,这一把她赌对了,执念追逐了十五年的事情,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慕黑低沉的声音传出,“你小子有些魄力,说吧,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凌歌整了整身上的衫子,慢条斯理的说:“我可是记得我说的交易。”
“你真是找死!”慕黑暗哑的声音高了几分。
凌歌冷冷一笑,“刚才不是已经找过一会儿了,我不怕找第二回儿。只要您老不把身上背的圆盖给我,我是断然不会说的。”
慕黑犹疑了一下,他身上背的这黑漆漆的圆盖不是别的物件,是黑炉药鼎的鼎盖,这是他在追逐慕白的十五年间找到的,不过却只找到了鼎盖,他踏遍大荒之境也一直找不到炉身。不知道当年这黑炉药鼎的主人生苍华是不是将药鼎一并毁了。如果真的被毁了,这鼎盖也只是一个废物,不若拿它换取慕白的消息,找到慕白得到师父的遗物,这黑炉药鼎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慕黑扬手解下身上的鼎盖,扔到凌歌脚下,“嘭”的一声激起层层黄土,凌歌心中微震,没想到这黑漆漆的盖子如此沉,这老头一路背来,真真不是一般人。
慕黑低沉阴冷的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当然。”凌歌笑吟吟的随口胡诌道:“我今个儿早上恰巧遇到了一位身穿白袍的老人和他的徒弟,那位老人嘴里不住的说着什么慕黑师兄要来了,我们要先去寺院躲藏躲藏。然后我就瞧见他们就跑去东南方向了。当时还纳闷怎么有如此奇怪之人,想必他这位慕黑师兄一定是个极其厉害之人。”
慕黑追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凌歌摊了摊手,“没了,就这些。”
慕黑身形极快的转身离开,眨眼间已经从眼前消失。
云汐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上前说道:“你刚才差点死了!没事儿和那个古怪老头要什么黑漆漆的破盖子!又丑又沉!”说罢,踢了一脚鼎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