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耳朵道:“别叫这么大声,要是把别人叫来你就倒霉了哦”
陈宗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很快便恶狠狠的盯着她,却不敢想之前那样尖叫了,伸手想要把那只扎在腿上的匕首拔下了的时候,却在触碰到的那一刻全身发抖起来,豆大的汗滴顺着额头留下。
狠了狠心,闭上眼睛,一咬牙匕首带着一股喷涌的鲜血被拔了出来,他赶紧拿起旁边被他吐掉的袜子放了上去,试图止住不停流出的鲜血,可是毫无用处,没多大一会袜子便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他有些着急,环视了一圈也没瞧见旁边还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无法他只好脱掉身上的衬衣绑了上去。
白色的衬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红了一片,他死咬着牙齿,挪着受伤的大腿移到床边,拿起床上的被单就按了上去,白色更加的发白。
姚姗姗叹了一口气,终究有些不忍,从箱子里找出了一颗止血药丸,走到他身边蹲下,掰开他的下巴就把药塞了进去。
看着他一脸的防备,她无奈笑道:“放心吧,这不是毒药,只是一颗止血药丸,很有用的,我们祖传的”
他低下头来,看着伤口处果然不想之前一样不停的流血了,但还是有细小的血丝拼命从伤口里出来,突然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他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却看到姚姗姗拿着一瓶药对着他伤口处喷。
他一惊,想要反抗。
“云南白药而已,很好用的”说着便把药瓶放在他手旁边,他拿起那个瓶子,上面几个字正是云南白药。
他冷哼一声道:“不用你假好心,你和我一样,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吗?不过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罢了”
唔,她什么时候是一个骗子了,她竟然不知道。
她有些好奇道:“我骗你什么了”
“这个世界上哪来什么鬼,不过是你们这些骗钱的说法罢了”他不屑的说道。
她有些了然,点头道:“唔,那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杀掉林冰的吗?”
他一脸的惊讶和防备“你知道我杀了林冰”又冷笑一声道:“那有怎样,我杀她,是因为她威胁我,以为知道我杀了朱萍萍就可以威胁我了吗?”
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道:“做梦而已,她以为说是来帮朱萍萍找一个理由的我就相信她了吗?她这只是变相的威胁,而我怎么会留这么一个威胁天天放在我身边呢?”
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她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他是一个文质彬彬又喜欢开玩笑的阳光男孩,可是不过几年光景他竟然便的如此不堪。、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思绪有些复杂,看着他艰难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道:“人都是会变的,在这个社会呆久了有谁还会一直像以前那样呢”
姚姗姗没有说话,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又把视线放回窗外的月色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低头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想是想到什么般。
“姗姗我们是老同学对不对,看在以前的面子上,你放过我吧,反正又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你又何苦抓着不放,我不追究你招摇撞骗的事情,你也不要追究我杀人的事情好不好”陈宗像是抓住了一丝希望,不停的劝说着姚姗姗。
这。。这是把她也脱下水了?真把她当骗子了?她实在不明她身上哪一点看着像骗子的,以至于他一口一个骗子的叫她。
一股深深的无奈感油然而生,她垂头道:“骗子的罪好像没有杀人的罪大吧”
陈宗双眼闪过一丝惊喜,以为有希望,继续道:“你这种人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你要多少?我老婆很有钱的”
她这种人?她哪种人?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大概误解他的意思了吧,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要他的钱啊。
“你有多少钱啊?”
“五十万够不够?”
“就这么点?”不是说他老婆很有钱吗?
他想了想道:“那八十万”
现在八十万就算很有钱了吗?八十万就可以自称有钱人了?
不过好像哪里不对。
咦?怎么便成讨教还价了?她明明想说的意思是“你有很多钱吗?你有大师兄有钱吗?怎么会变成这么?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又满脸不屑的说道:“女人都是一个样,不就想要我们男人的钱吗?如果她当初不那么贪心,我或许还会留着她的,要怪就怪她太贪心了”
撇了一眼呆愣着的姚姗姗,冷笑一声道:“还不快扶我起来,不想要钱了吗?”
姚姗姗满脸黑线,他太自以为是了吧,真当他是狂魅邪倦的大总裁呢?不然感觉自我这么良好是怎么回事?
她大抵知道一些他的事情,听说他本来是一个乡下来这里上学的学生,后来遇到了白富美老婆,他那白富美老婆还非他不嫁,为了让白富美老婆的爸妈同意。
为了真爱,于是两人先上车后买票了,然后他顺利的嫁入了白富美老婆家,两人上演了一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当然这中间的曲折不太清楚,可是这个故事怎么听怎么像一个凤凰男飞上枝头的故事吧。
他怎么就自我良好的想成了一出狂魅邪倦的总裁故事呢?难不成是这些年在白富美老婆家被打压的太厉害了,以至于人格分裂?
不得不说,姚姗姗离真相很近了,他那白富美老婆家里有两个哥哥,虽然父母比较疼爱小女儿,但是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