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慧君和刘红都在吮指回味,顾不上说话。.沐卉为大家递着湿纸巾,换碟子,服务周到。林夕接过一张湿纸巾,笑着说:“小卉呀,你应该把你和林娜的私房菜引到这个城市来,或者开个分店,肯定火爆全城!”
林娜摇摇头说,“干餐饮这行太累,我不想和小卉干这个。”
林夕笑道:“你混不下去?就小卉那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干什么都是无敌。”刘红点头附和,“是呀是呀!”
沐卉正要反驳她们,看见临江举着筷子在想着什么,面前碟子里的菜根本没有动过。
她连忙问临江,“怎么了临江,不合你胃口吗?”
临江回过神来,忙说:“没有,没有。”
高慧君捉狭地问她:“怎么?在想艾丁湖等会儿来接你还是流夜啊?哈哈!”
“流夜?”沐卉有点诧异。“临江,你和流夜有联系?”
临江还没说话,高慧君便摇摇头,“不是,只不过流夜正好是林恺俊的朋友,聊天的时候凑巧就知道临江在开店了。”
沐卉一愣,说:“那看来临江还是跟这个流夜比较有缘分。”
高慧君也点头说:“临江,好好找个好男人,艾丁湖虽然不错,但是流夜人也很不错的。”
临江低着头,看着小碗里的龙虾,没有吭声。
其他几个女人也互视着没有说话。
林娜和沐卉的拿手好菜——最让人期待的“鲍鱼扣鹅掌”上桌了,鲍鱼软绵绵地浸在汁液中,外形美观、色泽厚重,切一块叉起,一口咬下,滑、淋、软、韧,四种感觉一下子在口中散开,汁液浓香鲜甜,细细尝时口感丰富,回味无穷,牙齿的触感,久久未忘,有点像咬年糕,牙齿一下子陷进肉里而又感到有黏性,口感十分特别。吃得高慧君和林夕是赞不绝口。
随后的“活鱼锅贴”更是一绝,香脆可口的薄锅贴饼蘸上鲜美的鲫鱼汁和芝麻,入口香脆,令人回味无穷。沐卉见临江吃得少,便替她夹了块活鱼锅贴,蘸上鲜美的鲫鱼汁放到她碗里,关切地问:“怎么了临江,吃得这么少?快多吃点,最近瘦得这么多。”
临江感激地看了眼沐卉说:“谢谢。没事别担心,最近我可能忙过头了,所以胃口不太好。”说着她蹙起秀眉,胃里隐隐有点不舒服。最近一个星期她老是这样,总是没精打采的,吃饭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看了看沐卉期待她吃东西的眼神,便夹起蘸了鲫鱼汁锅贴,咬了一口。鼻子里刚闻到鱼腥味,一股恶心的胃酸便反上喉头,她连忙放下筷子,捂着嘴。
沐卉忙问“临江,你怎么了?”
高慧君看着临江掩着嘴,也问:“是不是要吐?”
临江点点头。
沐卉忙说:“那赶紧到卫生间吐去。”
临江站起来跑到卫生间,吐出来的都是酸水,直吐得她眼泪汪汪,但吐完后她仍是恶心不止。沐卉拿过一杯水来让她漱漱口,拍着她的背担心地问:“临江,你吃坏肚子了?”
林娜和高慧君跟了过来,高慧君狐疑地问:“临江不可能吃坏肚子,今天的东西都是很新鲜的。”
临江无力地说:“不关今天菜的事,我,我已经一个星期都是这样了。”
高慧君听了,心里一咯噔,问临江,“临江,你最近一直泛恶心吗?”
临江点点头,说:“恩,胃里一直不舒服,做事情也一直没有精神。”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都想到一处去了。
刘红走过来,恰巧听见临江说的话,“咦”了一声,打趣着说:“临江你说的症状,怎么和怀孕的时候很像?!”
话一出口,便看见四个女人齐刷刷看着她,而临江则是面色煞白。
半晌,高慧君怯怯地对临江说,“那个,临江,有这个可能性哦。”
临江没有说话,沐卉拉着她的手,只觉得临江的手一片冰凉。
沐卉安慰地拍拍临江的手说:“别怕,没事,她们胡说八道的。”
林夕轻咳一声,问临江,“临江,那个,你都没有做安全措施吗?”
临江睁着眼,仿佛没有听见她们说的话,无言的恐惧和慌乱此刻已经席卷了她的身心。直到林夕又问了她一遍,她才回过神来。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沐卉看着临江,不禁为她心疼,她柔声说:“临江,别害怕,有我们帮你呢。真要有了,找孩子他爹去,让他负责任!”
高慧君也附和着,“对呀,不过临江,孩子他爹是谁?流夜还是艾丁湖?”沐卉盯了她一眼,示意她别添乱,高慧君带着歉意地吐吐舌头。
林娜对临江说:“临江,你怎么也不注意下,真要有了的话很麻烦的。”沐卉挥手让女人们安静下来,她觉察出临江内心里十分恐慌。她安抚着临江,“别怕临江,这也可能是虚惊一场呢。”
但临江还是死死抓住沐卉的手,想从她手中汲取一丝力量。直觉告诉她,可能这一切将成为事实。和艾丁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确实疏于做安全防范措施,现在酿成的苦果只能她自己承担了。她想哭出声来,但是眼睛干涩,她只能在内心乞求老天,不要这么残忍对待她。
虽然艾丁湖答应她很快就回来,但是她怕,她好怕啊。
沐卉看着临江,说:“临江,要不明天我陪你去看看?”
“小卉。”临江无言地抱住了沐卉,瘦弱的身子有点在颤抖。
……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