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守安笑了笑,下定决心不让她称心如意,“我刚才不过是情不自禁而已,谁让你哭得那么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
“哭?”一听到他的话,秦便猛地抬起楚伊人脸,仔细端详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只见本该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还泛着红,长而弯的眼睫毛上依然挂着残碎的泪珠。果然是哭过!
这么想着,秦便冷冷地瞪向牧守安,“你让她哭?”
那股想杀人的冷意,让牧守安忍不住在心里哆嗦了一下,随后涌起一股暴走的冲动!他大爷的,重点能不能找得正常一点?难道重点不应该是“情不自禁”吗?为什么他能跑到“哭”这个点上的!
“不是我让她哭,而是我安慰哭着的她。”牧守安不折不饶地继续误导秦,再一次语焉不详地说道,**之情在他的神色中表露无意。
这个大坑。楚伊人在心中暗骂一声,不等秦回话,就抢先一步淡然地开口说道,“安少爷,关于刚才那件事,我们稍后再议。我现在急切地想知道,你所谓的妹夫、弟妹什么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这样将我夫妻二人乱喊一通,别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夫君跟我是不知廉耻地违反lún_lǐ了呢。”
什么,她说的竟然是这件事?牧守安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逻辑轻轻绕了一些,微微有些晕乎,还来不及反驳什么,就听到楚伊人继续说道,“可是我们夫妻在违反lún_lǐ这方面,却远远不及安少爷这么有潜质,为免在安少爷面前闹出班门弄斧的笑话,还请安少爷不要再妹夫、弟妹地称呼我们了。夫君确实是你的妹夫,可是我不是你妹妹啊。我想了一下,你如今是***义孙,算起来跟夫君也算是义兄义弟的关系,按年龄,夫君虚长几岁,那往后你不妨称呼他为兄长。”
她说得兴起,轻轻松松就将牧守安的辈分降到秦之下。
对此,秦和牧守安一点反应都没有。秦**在心,偷乐着看她大发雌威,而牧守安却是抑郁在心,不知道该如何打断她。
“安少爷不说话,是不是代表没意见呢?也对,堂堂昂藏七尺大丈夫,又怎么会在乎那小小的辈分问题?”
她的话,让牧守安本来想反对的话哽在喉咙,不上不下地憋得满脸不爽快。
“既然达成共识了,希望安少爷以后能唤我一声嫂子。”楚伊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继续补充,“虽然这样喊会让我显得有些老,可是为了不让别人背后议论安少爷的三纲五常lún_lǐ有问题,我就勉为其难地受了。”
牧守安本来就不爽快的脸,此刻更加不畅快了,尤其是刚才那被她踢过的地方如今依然痛得让他头皮发麻。
秦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玩得兴起,虽然一直面无表情,可是心底满满都是赞赏和**溺。
“至于你刚才对我的那番逾礼的轻薄行为,念在你初犯,只要你保证不要有下一次,那我作为嫂子便大人有大量地不跟你计较了。”楚伊人往秦怀里靠近了几分,然后凉凉地低声说道,“但是夫君要不要跟你计较,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的声音很低,可是在罕无人烟的归荑园前,这样的音量却是刚好能让秦和牧守安听到的。
她这是要让他出手的意思么?秦低头看着她的小脑袋,第一次发现她竟然腹黑至此,看来相对于老虎,她更乐于做一只小狐狸。
牧守安不敢相信地瞪着她,上次的感觉没错,这个女人跟静姝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的性格!这么想着,他再次恨不得刺瞎自己的眼睛。
他已经足够抑郁了,可是更抑郁的是,秦竟然还真的配合她。
“安少,那逾礼的轻薄行为是怎么一回事呢?”秦一脸冷意,清清冷冷地开口问道,还不忘一手揽着楚伊人展示自己那强烈的占有欲。
牧守安是一点儿也不惧怕秦的,否则刚才就不会主动去挑衅他了。只是,刚才的挑衅是离间他们,让他们心生嫌隙。可是此刻,这两个人明显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那自己为何又干嘛去枉做小人?还给他们秀恩爱的机会?
“刚才弟妹,呃,不,是嫂子才对,”牧守安看到楚伊人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就顺着她的意思改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改不了口了,便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嫂子正两眼泪汪汪地往池塘走去,我担心她因为太过思念小五而自寻短见,所以才出手将她拉回来,只是用力过猛,才不小心拉进怀里而已。”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又有挑衅的味道了。
“然后你还故意在我耳边狠狠嗅了一下,还轻声低语地说什么温香暖玉不想放开。”楚伊人懒懒地说道。
嗯哼,既然说开了,那必须要彻底说开,否则以后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患。反正,她不要秦有任何误会。
这女人!牧守安感受到秦瞬间而起的杀意,忍不住狠狠瞪了楚伊人一眼,才懒懒地说道,“对啊,我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的,怎样?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希望带你远走高飞。”
楚伊人没想到他的脸庞突然就又厚了起来,竟然当面如此坑她。啧啧,看来对付这个人不能用常规的方法啊,他那种难以捉摸的性格根本就很难应付。
“看来我那一脚踢得还不够狠,竟然不能让安少爷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楚伊人蓦地看向他那本应受重伤的地方,微微笑着说道。
她这一看,这一说,本来已经努力忘了那里疼痛的牧守安马上又难受起来,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