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荨听他话中有话,刚才的冲动劲一过,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肖蒙被誉为神族的智者,他的话绝对不会是信口开河,他说能救,就一定能救。
“那么,所谓的时机,又是指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条件?”白荨刹那后的淡定倒令肖笑感到诧异,她总觉得,爹爹和族长怪怪的。
她不免担心的看了一眼肖蒙。这张脸真的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一张脸,就算她身边的四个加起来,也不及一个肖蒙,难怪娘那样的女子也会为他沉沦而至死不渝!
肖蒙像是察觉了她的心思,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似安抚又是疼惜的轻拍了拍。
“族长,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人能跟我讲条件吗?我在这浑沌中沉睡了二十年,等的就是这一日!我儿笑笑幸不辱命,毁了那玲珑殿,又将我从金莲中唤醒,让我重见这天地乾坤,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这些年,我果然没有白等!”
肖蒙笑着,袖袍一拂,一杯甘冽重新倒满肖笑的酒杯。
“笑笑,为父敬你一杯!”
肖笑慌不迭端起酒杯,讷讷的道:“爹,您言重了!女儿是受娘的遗命,尽的是做女儿的本份,不该受爹爹这般大礼!”
“不,你做的很好,你所做的一切都超出了为父的想象,为父因你而自豪!来,和爹爹干了这一杯!”
肖笑莞尔一笑,不再推辞,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末了,她有心打断心中的一抹不安,蹬蹬蹬跑到南宫辰羽身侧,扶着他的肩笑道:“爹,我跟你介绍一下!他们四位都是我的爱人,这是南宫世家的前任宗主南宫辰羽,这是天圣王朝的齐皇天泽,女儿从八岁就在无极峰拜师学艺,和他们两位一起长大;这位是炼药灵师休元,南极药翁的传人,这位是小白,就是那个白虎神兽,他在人间历练,被女儿看上了!休元和小白都是女儿的同命宿体,因为他们,女儿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平平安安站在爹爹面前!”
说这些话的时候,肖笑眼里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和纯美,她小小的得意和浓浓的欢喜逃不过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她毫不掩饰的真情流露,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最亲的人面前分享她的喜悦和幸福,她的眼睛,像天边最亮的星星,震憾了人的心。
四个人站起身,同时抱拳向肖蒙施了一礼。
南宫辰羽迎上肖蒙深邃如潭的眼眸,清清朗朗的道:“肖伯父,笑笑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无论生死,我都会不离不弃的守在她身边,请伯父允许晚辈用余生好生守护笑笑!”
肖蒙微微一笑,清悦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你对我儿的这份情意,我记住了!”
肖笑磨磨蹭蹭走到南宫辰羽身边,咬唇望向上座的肖蒙,有些难以启齿的道:“爹,辰羽现在已经唤醒了伏诛所有的魔性,他被魔性侵体,如今只是暂时控制了体内的魔性,不知爹爹可有法子替辰羽驱除体内的魔性?”
肖蒙轻拂衣袍,缓步走到南宫辰羽面前,冷不防伸手呈五爪探向他的心脉,一道金光从他的指尖没入了南宫辰羽的体内。下一刻,只见南宫辰羽面色痛苦的躬着腰,无数紫红色的玄光从他的身体里源源不断的被肖蒙吸了出来。
“辰羽,辰羽你没事吧?”肖笑心慌的扶住南宫辰羽,紧张的望着肖蒙,嗫嚅着道:“爹,爹你在干什么?辰羽好像很痛苦,爹,求您不要伤害辰羽,不要!”
眼看着南宫辰羽痛苦得快要死去一般,她一慌,伸手去阻止肖蒙。
肖蒙却伸出另一只手制住了肖笑的手,淡声道:“看清楚,为父只是将他体内的魔性进行转移,再以神族的仙法化解我体内的魔性,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说完,肖蒙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南宫辰羽的气息也渐渐平稳,片刻功夫便恢复如常。更不可思议的是,他额间的那道柳叶形紫色印痕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肖笑大喜过望,“辰羽,你没事啦?”
南宫辰羽运功试了试,欣喜的道:“我没事了,笑笑,我真的没事了!”
“太好了!爹,谢谢你!”肖笑欢喜的抱住肖蒙的胳膊晃了晃,像个孩子似的跳了起来。
肖蒙笑着摸摸她的头,转身走到上座坐了下来。
肖笑乐过之后,开始犯愁。她挪到齐天泽旁边,勾着他的手指,望着肖蒙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齐天泽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用力握紧她的手,然后拉着她上前一步,朝着肖蒙跪了下来。
肖蒙淡笑而不语,神色如雪山上的清莲,又似那空谷幽兰,神秘又幽远难测。
齐天泽平静的道:“伯父,二十多年前,发生在珞英神族的那一场灭族屠杀,罪魁祸首正是我爹,是他带人杀死了笑笑的大舅舅和外公,还伤了神英公主。我知道我爹的罪孽罄竹难书,天泽不敢替我爹向伯父求情,只求伯父莫要因为我爹的事而阻止我和笑笑在一起!我们和笑笑曾有过誓言,无论生死,此生不离不弃!伯父若要怪罪,天泽愿承受所有的一切,此生却绝不会再放弃笑笑!”
肖蒙仍旧是那种淡淡的如雪莲花开的清涟笑容,他如玉修长的手指轻捻着玉杯,嘴角勾一抹浅浅笑意,望着齐天泽的眼神深邃又幽远。
肖笑被他脸上的表情弄得愈发紧张不安,忍不住想要替齐天泽说话,“爹,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齐洪安当年也是一时失控才错杀了那么多人,为了这件事,天泽已经替他爹挨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