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南宫辰羽也答不上来,他再三思索,迟疑的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华子青从九天阁出来了,他昨天和西风来过竹舍想见你,那时候你刚刚睡过去,我们就没有叫醒你。 如不出意外,他今天还会过来,有什么问题你可以从他的身上着手。”
“华子青是谁?”肖笑微微一愣,随即眸光一闪,“西风的爹?我爹的徒弟?”
南宫辰羽缓缓点头。
肖笑眸光烁烁的咧着嘴笑了起来,拍着大腿笑道:“来的好!他要是不出来,我还准备上九天阁把他请出来呢!西风在哪,让他去请他爹过来!”
“别忙”,南宫辰羽莞尔笑道,“你的伤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今天我们特意为你准备了好吃的,就我们几个,还有西风,我们好好的吃顿饭,晚一点再见华子青,可好?”
肖笑挑了挑眉,嘴一咧,“我想吃叫花鸡!”
一个时辰后,一阵阵浓郁的香味飘散在整个竹舍里。肖笑趴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肚子里的馋虫早被勾了出来,也顾不得背上一阵阵针扎般的疼痛,时不时的扯着喉咙吼两嗓子,“休元,小白,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开饭啊,我好饿噢!”
这几天吃了那么多补药,饿倒不至于,但这么多天没进食,嘴馋却是一定的。
“哈哈,姑姑,你再等会儿,马上就好!”西风乐得哈哈大笑,忙得屁颠屁颠却开心的像个孩子,脸上、身上沾满了黑灰也不自觉。
好不容易听到小白君喊开饭,肖笑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套上鞋子就往外跑。
桌上全是大鱼大肉,酱烧兔醋鱼,清蒸鱼,鸽子野菌汤,还有蛇肉,连蛇皮都被腌制成了脆爽可口的小菜,各种调料加上中草药做出的药膳令人垂涎三尺。
“哇,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好吃的!”西风咽了咽口水,两眼直冒光。
肖笑咂了咂嘴,道:“坐下,都坐下,我有话要说!我想说,你们辛苦了,谢谢你们!”
众人笑而不语,围着桌子一一落坐。桌上还有一瓶清淡的梨花酿,是休元采摘院里的梨花酿制而成,因为无法炼化寒冰将其密封在寒窑内,故而只能酿成清淡的浓香型花酒。
肖笑只闻了一下,就已经爱上了这个味道,伸出酒杯嚷嚷着要帮她满上。
可惜没人理她。南宫辰羽直接没收了她的酒杯,笑道:“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喝酒,一口都不能喝!”
肖笑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耍起泼来,“我要喝,我就要喝!清醒的时候伤口才疼呢,你们让我喝一点,不然我就……。”
“好香啊!哎呀呀,仙尊,我们来的可真是巧啊,你们这是准备用膳吗?啊哈哈,不介意多添几副碗筷吧?”白荨夸张又讨好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眨眼间,人已到了桌前。
紧接着,又一道白影翩然入内,不是逍遥又是谁?
一见白荨和逍遥,西风赶紧起身让坐,讨好的说道:“族长,仙尊,你们怎么才来呀!”
话落,抬眼看见华子青,忙欣喜的迎上前,“爹,您也来啦!”
华子青抬手摸摸西风的手脑勺,慈爱的笑了笑。
桌上的人都站了起来,除了肖笑,全体让坐。肖笑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站起身,扫了逍遥和白荨一眼,把视线转向华子青,抱拳道:“华师兄,你来啦,请坐!西风,去多搬几张凳子过来。”
西风就是个劳累的命,劈柴担水生火洗菜,他跟着忙前忙后的张罗了这么一桌子美味,敢情到了享用的时候就轮不到他了,真扫兴。
华子青见肖笑对谁都不理不睬,唯独对他以礼相待,只觉得受宠若惊,“小师妹,师兄这厢有礼了!仙尊,族长,诸位公子,你们请坐!”
其实,按照族中的规矩,肖蒙为主,华子青为仆,他理应尊称肖笑一声‘小-姐’,可是华子青对肖蒙极为忠心,再加上肖蒙从不端架子,华子青一向尊称肖蒙为师傅,是以,这一声‘小师妹’,他叫的极为贴心,也极其自然。
再有甚者,按照尊卑有序的规矩,华子青是不能和逍遥、白荨以及肖笑同饮一壶茶的,可是肖笑眼里从来没有规矩,在她的眼里,她的话就是规矩。所以,她开口邀请华子青入坐,别说是华子青不敢拒绝,逍遥和白荨也不会违了她的心意。毕竟嘛,这里现在是她的地盘,这桌酒菜也是她的恩赐。
“哎,你们坐还是不坐?不坐就都滚蛋,别妨碍我们吃饭!休元,倒酒倒酒,帮我满上!”肖笑把衣袖一捋,率先坐了下来,却因为动作的幅度过大,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吃了个哑巴亏。
西风搬了两张凳子过来,规规矩矩的站在后面侍候着。华子青有些拘谨,待所有人都落了坐,他才恭敬的坐了下来。
肖笑先撕了一只鸡腿放在华子青面前的碟子里,笑嘻嘻的道:“师兄,这是叫花鸡,相传是历代皇帝的最爱,你尝尝!”
华子青诚惶诚恐的欠了欠身,愈发的受宠若惊。
休元、南宫辰羽、小白君对这种情形早已见怪不怪,各自忙着各自的,忙碌的对象却只有一个人:肖笑。
一个帮她倒茶,一个帮她剔鱼刺,一个帮她割兔子肉,差不多她的眼神扫到哪,他们的筷子就移到哪,从不落空,也从不出错。
逍遥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历来只有别人迁就他,他从不需要顾及别人。他的动作最自然,也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