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豫皇宫的宫门口,一名衣裙褴褛的女子被守门的护卫团团围住,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到处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腿上一处甚至能看见露出来的白骨。 首发】在她的身后,数十名护卫倒在地上,用尸体堆出了一条血路。
“胆敢冒充公主擅闯皇宫,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杀无赦!”一名护围起来的女人,眼里闪过一抹不屑。
齐天雪恨恨的抹去嘴角的血迹,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冷声道:“狗奴才,本宫今日不杀了你,就不配做这个天圣王朝第一公主!”
话落,她厉喝一声,扬起手中的剑朝着人群外的护卫首领掠了过去。护卫见状,忙呼啦啦涌了过去,将两人包围在中间。
两道玄光在半空中交错辉映,齐天雪步步紧逼,凌厉的剑气逼得那护卫首领节节败退,很快便慌了手脚。
“公主,让我来!”一声疾喝,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从护卫首领的背后涌了过来,与齐天雪拍出来的掌力一前一后在那护卫首领的胸部击了个对穿,一瞬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齐天雪踉跄着倒在无情的怀里,身上、手上、脸上满是血污,腿上两处重伤还在血流不止。
无情二话不说,撕下衣衫裹住齐天雪的伤口,拿出腰间的令牌凛凛的道:“公主在此,谁敢阻拦,休怪无情不念往日的情份!”
护卫中有人认出了无情的令牌,颤声道:“真、真是无情护卫长,快,快去通传,就说公主在宫外求见!”
话落,有护卫匆匆忙忙跑去通传。
无情把齐天雪搂在怀里,心痛的喊道:“公主,属下来迟了,你一定要撑住,我们很快就能见到王爷和王妃了!”
齐天雪咬了咬牙,圆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头顶昏黄的日头,含恨的道:“我不会就这么死的,不杀齐洪安,我齐天雪誓不为人!”
一刻后,一名小太监带着几名护卫匆匆赶来。
小太监上上下下打量了坐在地上半躺在无情怀里的齐天雪一番,尖着嗓子怪腔怪调的道:“哟,公主这是怎么啦,怎的这般狼狈?噢,对了,一定是这些奴才有眼无珠没能认出公主,真是该死!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扶公主,陛下有旨,宣公主进宫觐见!”
两名护卫立刻上前帮忙,被无情一把推开。
“把我的马牵来!”他指了指宫门外的一匹黑马,立刻有护卫把马牵了过来。
无情忍着断臂传来的一阵阵巨痛,把齐天雪抱上马,扶着她往皇宫走去。
大殿内,齐洪安一身明皇纹龙锦袍端坐在龙椅上,笑眯眯的望着被宫人扶进来的齐天雪,眉眼里尽是藏不尽的春风得意。
齐天雪困难的跌坐在地上,喘着气望着上方高高在上的王者,嘴角扯出一抹绝冷的笑容,微弱无力的道:“雪儿见过皇叔。”
“大胆!见了陛下为何不下跪、不居臣?”旁边的小太监耀武扬威的道。
齐天雪伸手拨开被血渍沾在额前的发丝,咧了咧嘴,道:“皇叔恕罪,雪儿的腿伤势严重,不便下跪,皇叔自小疼爱雪儿,定不会责怪雪儿的无心之过。”
小太监还想再指责几句,齐洪安挥了挥手,呵呵笑道:“罢了罢了,雪儿说的极是,朕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而责怪雪儿呢?来人,给公主赐坐!”
一把软木椅搬了过来,两名小太监走上前,把跌坐在地上的齐天雪扶到了椅子上。身上的伤口再一次被拉开,齐天雪忍着巨痛,颤抖着双手扶着椅子坐了下去,脊背挺得笔直。她到死也不愿意辱没了天朝第一公主的身份。
“雪儿,你哥哥的死,朕也感到很遗憾,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你父王和母妃为了你哥哥的死伤心过度,他们卸下兵权,不愿意再理朝政,朕也不便再强人所难,便许了他们一处清静。好在你平安无事,朕也就宽心了!”齐洪安唏嘘叹道。
齐天雪咬了咬唇,任由眼里的泪一滴滴滚落,却不忘虚与委蛇,“雪儿谢皇叔体谅父王和母妃的难处,待雪儿伤好以后,愿为皇叔效犬马之力,以谢皇恩!”
“哈哈哈,如此甚好!”齐洪安好不得意,“雪儿不愧是天圣王朝第一公主,果然识大体,比你那几个姐姐强多了!你放心,只要雪儿对朕忠心,朕一定不会亏待你!”
“多谢皇叔!”齐天雪微微欠了欠身,再一次牵动伤口,痛得全身痉挛不止。
齐洪安勾了勾唇角,假惺惺的道:“看来雪儿伤的不轻,朕这里有护心丹一枚,你先服下,回头朕再宣御医替你治伤。来人!”
话落,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一名太监手里捧着一只锦盒,一步步走向齐天雪。
说是护心丹,不过是牵制齐天雪的毒药。齐天雪心知肚明,打开锦盒,取出所谓的护心丹放入嘴里吞了下去。
“雪儿谢皇叔赐药!”齐天雪强忍住内心滔天的恨意,低眉顺眼的道。
齐洪安龙心大悦,道:“你的伤不轻,先回定王府好生疗养。来人,送公主回府,再宣几名御医去给公主治伤!”
齐天雪谢了恩,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走出大殿。
殿外,无情迎了上来,不声不响的从宫女手中接过齐天雪,扶着她上了守在殿外的软轿。
软轿离开齐恒殿,齐天雪眼里的泪水再一次狂涌而出,双手颤抖着掐进了膝盖处的伤口,疼痛噬咬着她的五脏六腑,疼得她撕心裂肺。
“无情,帮我记着这一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