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君乃上古神兽,他的灵力原本不分法系,可以自行调和体内的火系灵力和冰系灵力,但现在他的真元过度损耗,无法自由融合体内的两种纯阳和纯阴之气。【..】所以,当肖笑纯厚的冰系灵力进入他的体内后,他的五脏六腑开始了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一如肖笑在绝灵谷历练地狱之火的情景。
肖笑自然感受到了小白君的异样,她稳住心神凛声道:“小白,坚持住,辰羽和天泽的灵力是最为精纯的纯阳之气,我的冰系灵力则是纯阴之气,你必须同时接受两种灵力的相互冲击,才能更快的巩固你的灵力和修为,一定要坚持住!”
肖笑不知道的是,小白君的元神是神兽的元神,而这具肉身却只是普通的躯壳,之前是因为有神兽的真元相助才能同时吸收两种冰火法系的灵力,如今真元受损,这具ròu_tǐ凡胎须要承受极大的炼狱之苦才能同时融合两种灵力。
说白了,他的ròu_tǐ在重新接受烈火的焚烧和寒冰的洗礼,是脱胎换骨的节奏。
经过一番痛彻心扉的煎熬,小白君终于不负众望的挺了过来,最后心神疲惫的倒在肖笑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肖笑用灵力将他幻化为白虎的真身,又在他的房间里布下了阵法,以免他再遭受突如其来的袭击。
做好这一切,肖笑睨了休元一眼,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休元望一眼南宫辰羽和齐天泽,苦笑着跟了过去。南宫辰羽和齐天泽对望一眼,也无声的跟了出去。南宫莫重重的叹了一声,摸了摸鼻子,搬把椅子放在床边,在小白君的床侧躺了下来。
肖笑一回房就想关门,被齐天泽用手臂硬生生从门缝里挤了过去。她恼怒的瞪了齐天泽一眼,转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面若凝霜,浑身上下一股森冷的寒意正浓。
“笑笑,别生气,这都是我和白兄的主意,与辰羽和天泽无关,你别怪他们。”休元走了过去,伸手搭在肖笑的肩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肖笑起身退开两步,寒声道:“如果不是我在梦里感应到小白的气息微弱,如果不是我偷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你们准备瞒着我到什么时候?我才说过任何事你们都不能瞒着我,你们却一致欺我瞒我。既然不能真心以待,我又何必再苦苦纠缠不清!”
她的话三分带着赌气,七分带着冷绝,在场的三人无不感到心寒意冷。
“笑笑,为什么你从来只愿意站在自己的立场思考问题,却不愿意考虑我们的感受?”南宫辰羽沉着脸痛声说道,“从小到大,你一向喜欢做你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置身于生死边缘而无知无畏,你可知道当初我是什么感受?”
“现在你长大了,胆识和心机更是常人所不能及,行事作风也越发的刁钻古怪,你决定的事我们很难改变,但我们也有想要守护你的决心,我们也有我们的执著,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不希望看到你伤心难过,哪怕明知道你不喜欢,我们也违背了自己的意愿,瞒着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扪心自问,若换成是你,你舍得让我们担心吗?”
南宫辰羽的话像一记闷棍打在肖笑的头上,她瞠目结舌的望着南宫辰羽青白的脸,嚅了嚅唇,不安的低下头,俏脸上一片忐忑难安。
她没有忘记南宫辰羽和齐天泽为了她作出的种种改变。从前的南宫辰羽桀骜又自负,完全用自己的方式去疼她爱她,而今的他却为她收敛了锋芒,甘愿站在她的身后对她百般宠溺,只为搏她一笑。而齐天泽,自从她接受了他,她能感受到她在他心里独一无二的地位和绝无仅有的荣宠。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心只为寻找父亲,却忽略了他们原本的使命,也忽略了他们的感受,是她负了他们。他们的爱完完整整的给了她,她却把她的爱分成了若干份,每一个人只能分到那么一点点,他们却从不曾埋怨过她,而她又有什么资格埋怨他们善意的欺瞒?
想到这里,肖笑脸上的自责愈发的强烈,她低垂着头上前一步,悔恨的道:“对不起,辰羽,我错了,我不该对你们乱发脾气,也不该自作主张和冥夜交手,更不该为了小白而迁怒你们。小白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南宫辰羽神色渐缓,休元也松了一口气,齐天泽更是心疼不已的伸手揽过肖笑,柔声道:“这是白兄命里的劫难,我们不要再自责了,如今之计是想办法解除他身上的魔性。”
肖笑默默的点点头,低声道:“我会去找冥夜,他的内伤应该不轻,无论如何,我也要逼他解除小白体内的魔性!”
是夜,夜深人静之际,肖笑悄然潜入幽魔殿,逼着在殿外巡逻的一名护法,问到了冥夜的住处,大剌剌的闯了进去。
因为早已被默认为圣女,倒是没有人敢阻拦,她在魔主的寝室里找到了只着一身洁白里衣的冥夜。冥夜正在运功打坐,见她贸然闯入自己的卧房,似是吃了一惊,连忙披衣下了床。
肖笑在离他一丈左右的地方站定,神色清冷的望着他,冷若冰霜的问:“如何解除噬魂大法的魔性?若是解不了小白体内的魔性,我与你势不干休!”
冥夜背对着肖笑把外袍穿上,全身上下连同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方才转身面对着肖笑。
“你这么晚过来找本座,就是为了替那只白虎解除噬魂大法的魔性?它只是一只灵性极强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