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眼睛一亮,半跪在床上往前挪了挪,脆声说道:“愿意!可是笑笑是天残者,天生不能修灵,若大司宗不嫌弃笑笑愚笨,笑笑愿拜大司宗为师!”
南宫仓池愉悦的笑了起来,一旁的南宫辰羽扯了扯嘴角,神色不明的说道:“你想的美,大司宗从不轻易收徒,就算是南宫世家的宗室子弟,最多也只能得到大司宗的点拨而已,至于你一个侍奉茶水的小丫头,能够得到大司宗指点一二就已经是你的造化了!”
肖笑眨巴眨巴一双微微红肿的眼睛,吃力的挪到床边,想下床给南宫仓池行叩拜大礼,可是脚上裹的像粽子,脚底还隐隐传来阵阵钻心的疼。南宫辰羽见状,忙上前按住了她不安份的手。
“你既然叫过本宗一声爹,那本宗就应了这一声做爹的承诺,指点你修灵之术,但也仅限于教你如何用灵力抵抗外界的攻击,如何突破自身的修为。你既然选择修炼冰系法术,便注定了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除了修灵,你还要不断打磨你的意志力和身体的忍耐力,要学会用你的身体去忍受世间的极苦极痛,你能做到吗?”南宫仓池正色问道。
肖笑接过话茬毫不犹豫的说道:“能做到!不成功,便成仁,笑笑这一生孤苦无依,已经没有了退路,求大司宗指点!”说完,她双手撑在床上,费力的给南宫仓池磕了个头。
“行了肖笑,别跪了,你全身都是伤,不想好了是不是?”南宫辰羽不悦的扶起肖笑,强行把她按坐在床头。
肖笑咧了咧嘴,忍着膝盖被磨擦的疼痛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肖笑?呵呵,好名字!”南宫仓池笑了笑,忽而迎上肖笑的眼肃穆的说道:“告诉本宗,是谁教你修炼的冰系法术?”
肖笑的手指一抖,指尖碰到了床沿的木板,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齐天泽跟她说过的话,她抿了抿唇,半垂下眼睑轻声说道:“没有人跟我说这些,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的体质本就极其阴寒,越是在寒冷的地方,我越能发挥自己抵抗严寒的能力,慢慢的,我学会了用意念控制一些冰霜。上次听蓝莫师兄说用意念控制灵力可以御剑飞行,我现在也可以用意念控制一些简单的飞行物,你们看。”
说话间,肖笑凝视着南宫仓池宽大的衣袖,眸光一紧,衣袖竟然开始飘动,像有一阵狂风在他的袖口吹动。接着,她把视线转向南宫辰羽腰间的衣带,下巴一扬,南宫辰羽的腰带一下子散开,呼啦啦飘了起来。
四双眼睛盯着那根镶着蓝宝石的腰带,南宫辰羽又羞又急,伸手去抓那条腰带。肖笑两眼一瞪,腰带又诡异的跳开,要掉不掉的在南宫辰羽面前晃荡着。
肖笑的小脸已经憋得通红,意控也是极其耗费灵力的。之前她早已损耗了全部的真气和灵力,刚才若非南宫仓池在一旁指点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些许灵力,她现在恐怕连手指头也动不了。
“还给我!”南宫辰羽恼羞成怒,手指一探,腰带掉了下来,落在他的手上,肖笑也两眼一翻,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呼呼直喘气。
“大、司宗,我没、没骗你吧,真的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没人教我。”
南宫仓池静静的望着肖笑极欲掩饰的不安,笑而不语。南宫辰羽系好腰带,一步跳到床边,伸手戳在肖笑的头上,恨恨的说道:“死丫头,等你伤好以后,仔细你的皮!”
肖笑适时的“哎哟”一声,抱着头在床上滚了两下。
“你干什么,笑笑的头上还有伤呢!”南宫莫急了,上前一把推开南宫辰羽,小心的捧住肖笑的脑袋一看,眸光倏的沉了下来。
拨开浓密的墨发,肖笑的头顶上一道寸余长的裂口隐隐可见,血肉微微有些翻起,一看便知是被锋利的石块所伤。
南宫辰羽上前一看,脸色一白,慌忙跑到内室拿了一瓶治疗外伤的药粉,抖着手就要往肖笑的头顶上倒。
南宫仓池看一眼兄弟二人,伸手制止南宫辰羽的动作,淡淡的笑道:“不过是皮肉伤,她将来要承受或面对的伤与痛比现在还要多出百倍,难道每一次都会有你们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照顾她?她要变强,首先就要学会承受,学会一个人面对所有的苦难。”
肖笑伸手拉了拉南宫辰羽的衣袖,小声却又坚定的说道:“少主,我没事,小伤而已,一点儿也不疼,真的!”
南宫辰羽黯然的缩回手,把药瓶紧紧攥在手中,轻轻别过头一言不发。南宫莫嚅了嚅嘴唇,纠结的望着肖笑发白的脸和牵强的笑意,深深的低下了头。
“对了,大司宗,这件事和天泽一点关系也没有,请您不要怪罪他,他是剑术比赛的获胜者,理应得到大司宗的亲授。”
“肖笑,你是疯了还是傻了?齐天泽用真气伤了你,你差点死在他手里你到底知不知道?好不容易捡回这条小命,你还敢为他求情?”南宫辰羽大怒,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
肖笑坐起身,迎上南宫辰羽盛怒的眸子,不疾不徐的说道:“少主,天泽并没有使用灵力,我被他打下赛台是因为我技不如人,之所以被他的真气所扰,反倒是因为自己无法控制体内的灵力。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与天泽没有任何关系,少主,请你不要责怪他。”
“天泽天泽,你眼里只有那个家伙吗?他竟然敢出手打你,我不能原谅他!”南宫辰羽面色阴郁难捺,满脸怒容。
肖笑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