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敏干涸的笑了,艰难的起身,开始自己检查自己的伤势,那肩膀上的伤口,已经皮开肉绽,她疼的蹙眉,却依旧咬牙切齿的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看的招娣抓了一把冷汗。
“龙敏,你想要我怎么帮你?我帮你处理伤口!”柳岩的脸色也不好看,招娣说道。
龙敏却嘴唇泛白,撇过脸去,咬着牙关,忍着疼说道:“我是看在薛大爷的份儿上来迎你,你不要觉得这样我们就是朋友,我龙敏,自己能搞定的事情,绝不麻烦旁人。”
招娣和柳岩对视一眼。
这是龙敏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招娣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龙敏沟通,人一出生就这么冷漠吗?肯定不是!
“你拽什么拽?虽然你救过我的命,但是,不可能就觉得人家欠你一辈子,如果你不需要被人来帮忙,有本事就别受伤!”
柳岩似乎也看不过去了,昔日的救命之恩,总归是被龙敏一副巨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给消磨的一干二净。
“我受伤了也不会让别人帮,至少不会连累别人,我道现在还不明白,薛辞为什么要收你为徒?你除了会惹乱子,你还有其他的能耐吗?”
龙敏起身,这句话是对招娣说的,说完,摇摇晃晃的起身,就朝着下坡的方向走去。
等招娣和柳岩徒步回到车边的时候,龙敏咬着绷带的一头儿,用另外一只手捏着另一头儿,正在自己给自己的肩膀上包扎。
一旁的孙启也是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
路上,招娣问柳岩:“她肩膀上的伤口看样子不像是摔得。”
“是她自己割得!”柳岩淡淡的长出一口气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刚强的女人,兼职就是一头牛。”
“那个障眼法是她自己破的?”招娣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的,当时情况紧急,你又神魂颠倒的往山下跑,我只能放弃她跟着你,谁知道我刚转身就听到了一声惨叫,随后我就看到了龙敏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地上画了一道符的血印,自然就破开了。”
柳岩叙述了一下,可是她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招娣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柳岩突然提高的嗓门,把招娣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也被幻境……”招娣似乎猜到了什么,在河边,柳岩的脸色就一直不好看。
鱼鳞尸身上有煞气,能够侵蚀人心里最脆弱最恐惧最极端的一面,如果招娣不是身临其境体会了一次,恐怕她真的是小看了那种境界。
不过,说白了,人心无鬼,鬼便不易占身,那些被挖掘出来的最极端的心理,也是被煞气放大化了,如果心本就无杂念,任由煞气侵蚀,也是于事无补的。
招娣的话根本没说完,,柳岩竟然不耐烦的说道:“说了没有。”
招娣不再说话,她其实真不知道柳岩心理最敏感的地方是哪里,是她的身世?是那个抛夫弃子的父亲?
“上车!”龙敏脖颈上的汗水早就打湿了她的发丝,贴在她的锁骨上,面色惨白,伴着胸口起伏的粗重喘息,竟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美感。
“你的伤……”招娣有点不明白,流了那么多血,就不用休息一下吗?
“她死不了!”柳岩点了一根烟,先一个坐在了后排座。
“如果再耽搁,老大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龙敏一把拨开站在车前的孙启,拉开车门上了驾驶位。
那眼神,在临着上车的时候,看着招娣,宛若一只嗜血的狼。
几人上了车。
“小娘子,脾气解决不了问题。你看看这坡有多陡?路上还有散落的石子,一个不小心,车身可能就会失控下滑,胖爷我可不想死,就算是死,也不想死在你手里,我还是走路上去吧!”
孙启这丫的又下了车。
其实孙启说的都是实话,这么陡的坡,如果车身没有掌握好,就算是中途刹车,也是于事无补的。
“你们俩要是怕死的话,也一起下去。”龙敏从反光镜里往后看了一眼,柳岩和招娣一动没动。
其实,招娣挺相信龙敏的,她想问关于师傅的事情,在河边,她骂自己说招惹是非,方才又说,耽搁不起,如果师傅出了事,她饶不了自己。
想到这里,招娣真的不敢往下想,她只想尽快抵达苗疆。
突然,车身动了,龙敏倒车,将车身调整成一条直线,车位微微摆向另一个方向,整辆车,车头对准了上坡路,车位却是倾斜的,保持这一副游鱼摆尾的姿势。
马达轰鸣,招娣手心捏了一把汗,轰鸣了几次,龙敏都没有前进,直到一分钟之后,她突然一松刹车,真个车身宛若离弦之箭,直冲而上。
坐在位置上的柳岩和招娣,瞬间身子后仰,倾斜的角度足以让招娣感觉自己是躺着的。
可是,坡度太陡峭,明显马达声开始响起悲鸣,轮胎下不住的传来崩开山石的声音,眼看着车身抵达上坡的三分之一时,马达声渐渐像是负重一样,连悲鸣都有些吃力。
后窗看去,显得更加陡峭,如果没有定住,那么,整辆车将会原路倒退下滑,出现失控的状态。
就在这时,龙敏猛打方向盘,车身在熄火的前一秒,竟然倾斜的横在了上坡路上,山石话落,车身稳稳的停在那里。
“别乱动!”龙敏提醒着。
这情况,压根就跟挂在悬崖边上没什么区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