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等死,只是在那个时候,突然有个男人找上门,我都快不认识他了,他长得很白净,是上学时候一直追我的男人,可能是他听说了我的遭遇过来安慰我的,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说要娶我……”
“所以,我又有了重生的希望,现在想拜托这样的困境,找了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我知道,那鬼婴现在越来越饥渴,它在吃我的血肉,让我一开始就疲惫不堪只想睡觉,后来我发现,我睡觉的时间比醒来的时间要长,有一天起床,发现掉了很多头发,脸也感觉像是吸干了血之后的样子……”
“那个男人再也没有来找过你吗?”
招娣问道,她摇摇头,抬眸看着招娣说道:“他自杀了,死状恐怖,据法医的解释是临死前看到了恐怖的东西,我那时候就感觉,是它害了他,我也才明白,为什么道士教我那个术法的时候,要百般叮咛,每日封上鲜血都要讲述她为什么会没有机会做人。”
“为什么?”招娣问道。
“因为只有这样,它的怨气才会越来越浓,奢求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最后达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原来在鬼婴的心里,它的怨气不光是针对父亲的,它也开始恨我……也许这一切,真的是怪我,如果我能给它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它也能快乐的出生成长。”
经历了这么多,她似乎现在才明白,招娣觉得她道这个时候能明白这一切还是很可贵的,不知何时,玉麟似乎早就站在了客厅。
“走吧。”玉麟说了两个字。
二人同时一愣,招娣问道:“去哪儿?”
“你把婴儿的尸体放在哪里,就带我们去哪里。”玉麟说道,妇女似乎恍然大悟,赶紧擦擦眼角的晶莹起身。
开的车,是那妇女的车,招娣和玉麟坐在后排,那妇女时不时从反光镜内看一眼后面说道:“师傅,您是鬼谷门的人?”
这句话一出,招娣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侧目尴尬的看了一眼玉麟,玉麟刚好也看着她,他蹙眉,但是没说话,也没理妇女,招娣自然也不能说话了。
大家都不再说话了,抵达那处小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她的房子很大,但是很乱,好像是很久都没有收拾过一样,看来她真的想要等死了。
她住的是一楼,起初选房子的时候,是因为一楼可以种一些花花草草的,她带着招娣和玉麟打开了一闪单扇铁门,是个地下室。
咣当一声,声音在空气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一股阴寒之气就顺着门缝飘散了出来。
这地下室也算不上是正儿八经的地下室,因为很小,里面的地上就放着蒲团,靠墙的位置摆着个长条案几,上头供奉的水果还有香炉,正上方高高摆着一个小桶状的玻璃瓶,里面悬浮着一个刚成形的婴儿。
就那么随着液体飘荡着,它双眼紧闭,抱着自己的身子,可是,一切都似乎比想象中的要阴森许多,好像那婴儿随时都会睁开眼睛看看外面的世界一样。
招娣甚至能感受到随着那婴儿在液体中悬浮而荡漾出来的怨气,这种感觉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因为那一股怨气会直接打在人的心神上,影响人的心智,再加上招娣的灵觉本身就很强大,在这一刻,招娣不得不静下心来观察自己的心神好好的封闭着,便长处了一口气。
玉麟走上前去,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枚黄色的符纸,吧唧,一共按照八个方位贴了八张在那玻璃瓶罐子上,随后,见他闭目,口中轻微的念叨着什么,说了一句:“若是早日投胎,来生定能投一个好人家,父母健在,对你疼爱有加。”
他说完,那玻璃瓶竟然带动着翩然抖动的符纸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眼看着桌面上摆着的贡品也在颤抖,那夫人的脸色突然露出痛苦的深情,也不知道是身子吓软了,还是真的心有内疚,竟缓缓跪下了,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招娣甚至后退了两步,直觉那夫人肩膀上的黑影发出了一声嘶鸣,直接冲进了那玻璃瓶内,这一刻,玉麟的速度极快,快的招娣几乎看不到真实的动作,只能看到一丝幻影。
他手中早已经多出了一根红绳子,那红绳子的颜色也不是正宗的红绳子,应该和之前他用过的那种红绳子一样,用朱砂浸泡过,他修长的手指来回拨弄那红绳子,看上去有点像是在不断的打结,但是动作却不是始终如一,变幻莫测。
他将红绳子绕在那玻璃瓶上,迅速绕起来,随后对招娣说了句:“这是锁魂扣,可以困住灵魂。”
招娣的喉咙已经出现干涸,没想到他却在对付这鬼婴的时候还这般气定神闲的教她,招娣不得不上前两步,仔细盯着他手指尖的红绳子两端。
最后,将红绳子的两头链接在一起,似乎是打了最后一道锁魂扣后,他才停止动作,招娣凑上去一看,整个玻璃瓶被打着锁魂扣的红绳子拴的跟个灯笼似的,也看不到接头在哪里。
招娣甚至抬手戳了一下,瓶子也不晃动了,招娣一脸疑惑想问问题,玉麟却抬手止住了招娣,对那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妇女说道:“找个没人的地方埋起来,七七四十九之后,便可远离阳间。”
说完,玉麟也不顾的那跪在地上哭的跟泪人一样的妇女,转头就走,招娣想跟上前去,但是脚步却没卖出去,回头对妇女说:“说好的。”
招娣瞅了瞅已经出了门的玉麟,双指做了个数钞票的动作,那妇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