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又将心思放在书上,随意说道,“咸安的悍匪可不是浪得虚名,那一万匹骏马可是块惹人眼红的肥肉,不止卧龙寨的人会惦记,咸安地界的所有土匪都得惦记。最后谁能劫到那一万匹马还得看谁有本事。”
经过太子爷的点拨,小靴子公公立马明白了,爷这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呢。别说是其他悍匪就是那一万匹骏马的主人也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到时打成什么样呢,爷只等他们鹬蚌相争,他渔翁得利就行。
咳!呈以菲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的隐着一万匹骏马踪迹,只盼能相安无事的过咸安匪土,没料被太子爷一句话就给暴露了。渍渍~要是让呈以菲知道,太子爷也算是活到头了。
到时呈以菲不要他,看他还想不想活!
当然了,太子爷不知道那一万匹骏马是他以菲的撒,下起手来毫不留情,还吩咐身边侍卫,暗中帮一把,好让这把火越烧越旺,最好是让卧龙寨将一万匹骏马抢到手,到时矛头纷纷指向卧龙山寨,他才好暗中安排。
小靴子公公还算有点良心,默默不语的为那一万匹骏马的主人默哀,白白损了这么大一笔钱,还不得肉疼死了!他垂首站在爷身边小心伺候着,生怕爷一个不顺心,把他当敌人一样算计坑害,“爷,您饿了吧?来,尝尝这个糕点,看对不对您胃口。”
小靴子公公为讨好太子爷,立马拿出松松软软的雪白糕点。糕点的外形像朵朵梅花,做工甚是精致,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大心思。
太子爷满意的应了声,捻起一块,放在嘴角轻咬一口,尝了尝味道,觉得还可以,然后又吃了一块。见爷满意,小靴子公公顿时心花怒放,在心里也留了印象,这糕可点是东宫后院的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扇姑娘做的,看来爷还算满意,回去就把她调到爷身边伺候。
小靴子公公心花怒放的心情在太子爷吃了第二块就恹恹作罢的时候顿时就没了。疑惑的觑了爷一眼,见他把所有心思都放书上了,此时正凝眉深思,不由更加疑惑。以往爷只迷《三从四德》那本书,可自从皇后娘娘把《三从四德》‘借’之走,爷就很少看书了,咋今天又迷上了?到底是什么书,竟让尊贵的太子爷看得茶不思饭不想,甚至还露出一副考究沉思的模样。想当初,爷在上书房学最难的‘鲁班学’时,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可见其智慧已达一个不可触摸的高度。而如今却让他露出如此深究的表情,那这本书是有多高深啊!
咳咳!确实高深,对于他一个没根的太监来说,怕是一辈子都整不明白。
只见太子爷凝着秀眉,风轻云淡的又翻了一页。雪白的宣纸上画着一幅幅令人面红耳赤的交欢图,一个个挑战人身体极限的惹火交欢姿势浮现……雪白的馒头上下乱跳,修长的大腿缠腰不放;两嘴儿微张呻吟酥骨,俏脸儿酡红胭脂塞雪。
太子爷忽然忧郁望天,哦,没天,只能仰望车顶。脑子里想着他的以菲,俊美的脸颊像是抹了胭脂,渐渐转红,瑰丽的色泽真真让人神魂颠倒。只听他痴痴低喃,“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戏碟允花髓,恋蜜狂蜂隐蜜巢。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鬓枕上起犹作。此缘此乐真无比,独步fēng_liú第一科。”
小靴子公公听闻,赶忙红着脸,垂首低声嗔骂:下流!
嗔骂之后,靴公公又欣喜若狂,谢天谢地!谢天谢地!爷真是开窍了。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就将那善解人意的扇姑娘给弄到爷的床上。
……
雷霆王府
精美的院子里,玉蝶面带柔笑静静的坐在雅婷中,今天她穿着散花水雾的嫩草百褶裙,外面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看着既温柔又贤惠。秀美清丽的脸庞画着精致的妆容,嘴角含笑,眼底也是温润一片,一看就知道一个和善的女子。
玉蝶正坐在雅婷中绣着衣袍,她的手很巧,白色的锦布上绣着朵朵并蒂莲,美艳的花儿娇艳欲滴,看着霎时美丽。削葱白玉手指在针线间穿梭,一针一线都绣得非常仔细,看起来很用心。雅婷外的阳光洒下,映得女子肌肤莹白如玉,举手投足间如诗如画,仿若空谷幽兰,清雅淡丽。
远处的鎏金长廊上,呈拓见着这一幕,不自觉的停住脚步。眼底的暗沉悄悄划过——
立在呈拓身后的元澈见自家王爷这幅模样,心里鄙视到不行。上前挡住呈拓的视线,一改往日的乖顺,竟板着脸义正言辞的警告道,“王爷,她是您名义上的女儿,实际上的侄女。”您可不能动不该有的心思。
呈拓的脸瞬间怒沉,气得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说什么混账话呢!”
呈拓虽然好色,可又不是qín_shòu,连自己侄女都要染指,更何况对方还跟他宝贝女儿一个年纪。
一听呈拓这话,元澈立即明白是自个儿想多了,赶忙收起‘大义灭亲’的架势,做孙子状的赔笑道,“嘿嘿嘿~没没,我就胡乱说说,胡乱说说。”元澈委屈的摸摸被打疼的脑门儿,要不是自家王爷前科累累,他用得着警告提醒吗。
呈拓难得跟他计较,叹气口,幽幽道,“哎~我是想我家那混账东西了。”
元澈点点头,表示知道‘那混账东西’是谁。自从小公主回家洗劫之后,王爷就将‘我家那宝贝女儿’给改成‘我家那混账东西’了。以前逢人就说‘我儿如何如何’现在逢人必讲‘我家那混账东西怎样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