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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染难以置信的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太、太子,你……”
李宸煜浑身煞气暴涨,宛如魔神转世,深黑的眼眸如夜幕下的海洋,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着惊涛骇浪,“倾慕已久?!非卿不娶?!你哥哥是什么东西,也配娶我的菲儿!?”他靠近她耳边,阴测测的低声呢喃。 ..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快放手啊……她是您的良娣,是您是**妾,您快放手啊,她快被您掐死了……”墨钱跪趴在李宸煜的脚边,抱住太子的腿使劲的哭嚎。他不知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疯了?还掐住他妹妹的脖子一副要将她撕成碎片的样子。
李宸煜微眯起眼,眼底杀气暴涌。抬脚将墨钱踹翻在地,不等他爬起来,将磅礴的内力灌注于腿,朝着他的胸口狠狠砸下。
只听咔嚓两声,墨钱的胸腔直接凹陷下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接喷出一口血便气绝身亡。
呈染趁着太子踢向她哥哥的时候,挣脱出魔爪。她的喉咙就像被捏碎了一样,吸口气就觉得疼痛难当,抬手想要去摸脖子上的掐痕,可手抬到一半就见哥哥被太子一脚踹得吐血,“哥哥”
凄厉的惊叫一声,扑到哥哥身上,入眼的便是胸前那触目惊心的血窟窿,随之令人作恶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再看那血肉模糊的场面,恶心感终是盖过悲伤,也顾不得查看哥哥的死活,倒在一旁就疯狂的呕吐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王府的丫鬟小厮失声尖叫。就连铁骨铮铮的侍卫大哥们也忍不住别过头,不敢仔细看。景熙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直打哆嗦的双腿软得像面条站都站不稳。
以菲疾步走到她身边,将她发软的身子扶住,然后命琴棋、画两位侍婢搀扶着她回房休息。
太子爷发起狠来,可不会考虑会不会因为场面太血腥而吓着无辜者之类的,反正是怎么舒坦怎么来,怎么解气怎么下手。
解决了这个想要娶她家菲儿的杂碎,就该轮到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了!看着瘫软在地的女人,嘴角忽然裂开邪赁的笑,这几天一直忙着与菲儿破镜重圆,竟然将她都给忘了。这贱女人如果识趣,就该趁着他还没想起她来的时候,自动的收拾起包袱乖乖走人,而不是不知死活的跑到菲儿面前来蹦,以求给他拉仇恨值。
如今被他撞见,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引淑瞧见太子爷眼中绯红的杀意,顿觉心惊胆寒。双手死死扣住掌心,希望用刺疼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行!她不能慌,必须得想办法保住呈良娣。她与呈良娣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呈良娣死了她必定也活不成。眼见太子那只手就要掐上呈染的脖子,惊慌之下,她也顾不得其他,惊声喊道,“殿下!良娣她怀了您的骨肉,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饶良娣一命吧!”
……
“殿下!良娣她怀了您的骨肉,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饶良娣一命吧!”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的反应精彩万分。先不说太子如何,就看这良娣吧。
呈染直接愣在当场,大张着嘴,惊愕万分。一愣之后,连忙看向引淑,急切问道,“引淑,我什么时候……”那迫切的样子倒有几分难以置信的惊喜。
“良娣,几日前您突然昏倒,秦御医来给您诊脉,说是有几分像喜脉,只是时日尚短,他还不能确定。叫奴婢不用给您说,免得您空欢喜一场,说等半个月后他再来给您确诊。不过经奴婢这几天观察,良娣您确实是怀了身孕,不管是饮食习惯还是作息时间都跟往日大不相同……”
引淑的话宛如晴天惊雷,轰隆隆的在以菲的脑海中炸开。脚下一个踉跄,有着头晕目眩之感!
胸口像是压着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此时她也不知道她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下意识的抬眸看向李宸煜,见他像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喜讯惊住了,愕然的站在那里,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摸样。瞬间,胸口像是被人插了把利剑,血淋淋的,刺啦啦的疼。疼得她忍不住的留下一滴眼泪来,怔怔的看着低落在手背上的泪水,自嘲的笑了笑,师父说的没错,在爱情面前,即便是她也会变得脆弱不堪。
这回太子爷是真的错愕了,菲儿是在哭吗?刚才那个是眼泪吧?菲儿是真的在哭啊……哈哈哈……想到这里,太子爷放声大笑,谁说菲儿不爱他了,谁说他这些年都是一厢情愿了!看,那眼泪就是菲儿爱他的证明!
听到他兴奋畅然的大笑声,以菲转身离去。狠狠闭了闭眼,这回是真的该死心了……
太子爷大笑之后,对赶来的靴公公招手,吩咐道,“将这女人关起来,好生看着,别让她死了。”
“是。”不用太子爷吩咐,靴公公自是会好好将呈良娣保护起来。要知道她肚子里怀的可是太子爷的第一个子嗣,不管是男是女都是龙长子龙长女。靴公公欣喜得差点跪在地上给老天爷磕头了,老天爷开眼了啊,太子爷终于有后了。
以菲浑浑噩噩的走出王府,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要去何方?只知道不停的往前走,希望前面的这条路是通往一个没有忧伤没有烦恼的地方。
在她身后的不远处,文喏着一身沙弥僧服,站在小巷的出口默默的注视着她。她苍白着脸色,如行尸走肉般毫无知觉的一路往前,空洞的双眸不再是神采熠熠,灰蒙蒙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