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心里的小人儿泪流满面,“小姐,要不要跟王爷说一声?”
“说什么?说银票是在赌坊老板那儿还是我这儿?”
“……”当然是说在您这儿了。;到得她这样的话,老管家顿时明白她是不想让王爷知道。呜呜~他就知道,小姐又要私吞府上的银子了……
以菲将银票交给张月鹿,让他拿回去放好。然后留下一句话,轻飘飘的进府了。
“别哭丧着脸跟死了主子似的。”
“……”呜呜,小姐,您会被天打雷劈的!竟然诅咒您父王。
当以菲走到前殿门口,就听到殿内父王愤怒的叫骂声,“你真是好样的!好样的!两个时辰就输了本王二十万两,哼,还真把自己当王府的女婿了?真就肆无忌惮了?”
“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在外拉了屎,还敢叫本王给你擦屁股……”
“要不是看在玉蝶的面子上,你就是被人砍了,本王也不会看你一眼……”
以菲摇摇头,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说得难听,可到底还是把玉文沉给当女婿看了。要不然哪舍得拿出二十万两给他还债!
当以菲走进去的时候,见到玉文沉不发一语的跪在地上,她看了他一眼,满身狼藉,脸上也带着伤,想必是被赌坊的人打了。
以菲冷声问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呈拓怒声回她,“还能有什么事!这小子想大发横财,跑去赌坊豪赌,结果输了钱不说,还输了一只手。赌坊的人上门说,如果不给二十万两,就砍他的手!哼,一只猪蹄子,哪值二十万两,就是他这条贱命都不值二十万两!”
呈拓是气疯了,气得口不择言,“元澈,把他给本王扔出去,本王再也不想看到他!”
“是。”
元澈领命,还真派人将玉文沉给扔了出去。玉文沉满身是伤,孤零零的躺在王府的后巷中。等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壁满满走出了巷子。临走时,他回头看了眼金碧辉煌的王府,眼底的恨意盖过了一切。今日王府给他的一切耻辱,日后他定会加倍奉还……缓缓握紧了双手,耻辱和恨意交织在他心头,让他忘了如果不是呈拓出钱他的手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玉文沉带着满身伤痕走出了城门,路过城外一间茶棚,一道清亮娇柔的女声叫住了他。
“玉公子,进来坐坐吧。”
玉文沉看她一眼,理也不理,直接往前走。
“文沉兄,进来坐坐又有何妨?”不知何时,钱桓出现在女子身后,对着玉文沉介绍道,“文沉兄,这位是我们药王谷的大小姐,她医术了得,堪比华佗在世。您身上的伤虽然不严重,可还是得早治疗的好,免得日后落下病根。”
玉文沉看到钱桓,再看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突然回忆起今天的事。是钱桓带他去的赌坊,也是钱桓蛊惑他赌的钱,更是钱桓怂恿他与赌坊老板豪赌……他咬牙切齿的瞪着钱桓和薛如雪,愤恨道,“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
薛如雪并不否认,端起茶壶,亲自给他倒了一碗茶,幽幽道,“我们虽然能设计您去赌钱,却不能设计您被赌坊老板殴打,也不能设计您被雷霆王爷轻贱谩骂,更不能设计雷霆王府把你扔出来不是。”
玉文沉走到她对面坐下,脸色因为她的话迅速阴沉下来,对,不管是不是他们设计,他被人殴打,被雷霆王辱骂,被人从王府轰赶,一切都是事实。
薛如雪继续道,“您有没有想过,只要您登上高位,就没有人敢轻易设计您,也没有人敢随便打骂您,更没有人敢将您轰出王府。”
“你什么意思?”玉文沉冷沉下眸子,紧紧盯着她。
“雷霆王没有儿子继承王位,只有一个亲生女儿和一个养女,如果亲生女儿没了,那养女的丈夫则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说是不是?”轻柔的声音带着蛊惑之力。
玉文沉心头猛颤,她的话就像弹指一道宏力,猛然将阴霾的天空破开一道口子,突然从裂缝中迸开出万里光辉,华丽的,灿烂的,瞬间照亮他阴暗的人生!
对,只要呈以菲不在了,那么他作为呈玉蝶的丈夫,就是最佳的王位继承者。只要他成了雷霆王,就没有人敢随意的欺辱他,打骂他,轻贱他!只要他成了雷霆王,所有人都会来巴结他,奉承他,讨好他!
薛如雪瞥见他眼底腾升起的狠戾与野心,冷艳俏丽的脸庞倏然扬起明艳美丽的淡笑,笑容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
时间如白驹过隙,恍然间便过了六月,迎来了酷暑炎热七月天。
七月半的鬼节便是太子与太子妃的大婚之日,当初司天监一公布这个时间的时候,就气得太子殿摔了呈上去的折子。好啊!司天监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在鬼节这天让他和菲儿大婚,真是活腻歪了!
司天监真是委屈死了,得知太子爷摔了折子,害怕太子爷一气之下将他给宰了,他忙穿起官府连夜进宫跪在圣前哭诉着解释。意思就是,不是他与太子爷过不去,而是命格八字与太子爷过不去啊。他也想为太子爷选个花好月圆的好日子啊,可是八字不允许啊。
太子爷的命格太妖孽,平安公主的八字太凶煞!且两人都是满身的杀气罪孽,只有鬼节的厉鬼凶煞之气才勉强镇得住呀~
乾闽帝觉得他说得有理,然后就不顾太子爷幽怨凶戾的眼神,就这么拍板就定下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