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颧禾有气无力的看他一眼,不理他这疯子,目光转向呈以菲,问出他最想不明白的事,“你是如何让蒋王二人背叛我的?”他当初选中这两人,是因为两人贪财且怕死,这样的人最好控制,也最不会背叛他。(.u首发)因为两人也掺入其中,且都拿了不少好处,如果查出来,也是抄家灭族之罪。可没想到的是,他认为最不会背叛他的两人却最先背叛他!
以菲做了个手势,空中蓦然出现两道人影,任颧禾抬眸看去,当看清两人的脸,惊得张大了嘴,“蒋春华?王泽铭?不,不,你不是蒋春华,你也不是王泽铭,他们两个都是普通人,不会武功。”他看向呈以菲,瞬间明白了,“原来在寄来和暗月的蒋王二人早就被你偷换了。你到底是何时换的?”
以菲扬手让两人退下,淡声道,“你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垂眸整理了下绣袍,“我今日是来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凭空得了那笔横财。”说罢,也不看他呆愕的神情,起身与呈拓出了牢房。
任颧禾满目惊愕,当体会到她话里的意思,顿时疯狂起来,“来人,我要见皇上!快来人!我要见皇上,我有重要的事要向皇上禀告,来人啊”
以菲最后的一句话,让任颧禾死也不甘心,原以为是太子暗中拿了去,没想到竟是那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他为了那些粮食钱财,最后沦落到被抄家灭门,可到最后才晓得,原来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不不!他要告诉皇上,告诉全天下的人,他要让呈以菲那个贱女人给他陪葬!
“来人,我要见皇上,快来人,我要见皇上”
这时,开饭的时间到了。一个狱卒过来,将饭碗扔到他面前,“快吃吧,吃饱了明天好上路!”
任颧禾趁机拉上狱卒的手,“我要见皇上,我有重要的事见皇上。你快去通报。”
狱卒嗤笑,嘲讽道,“你以为你还是左相大人啊,你看清楚了,你如今是个死囚,皇上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你嗦什么!叫你去你就去,如果耽误了大事,小心你的狗命!”任颧禾在朝为官多年,那身官威不怒自威,如今虽然落难,可一个小小的狱卒还是镇压得住。
狱卒被他一恐吓,犹豫了,万一真有大事耽误了,那他小命就完了。
“你你、你等着,我去禀报给狱长大人。”
狱长得了消息,理了理一身官服,然后直往皇宫而去
可惜他去的不是乾闽帝的御书房,而是太子殿下的东宫。
东宫之中,太子爷在查看着蔡庆呈来的奏折。靴公公躬身进来禀报,“爷,牢里传来消息,说任颧禾想要见皇上。”
太子爷头也不抬,冷声命令道,“想办法让他永远都开不了口。”
“是!”
直到第二日行刑,任颧禾都没见到乾闽帝。
第二日午时,太阳升至正高空,刺目的阳光照得众人睁不开眼。菜市法场上,作恶多端的任家被满门抄斩,前来围观的百姓将法场外三层里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午时已到,一声锣鸣,几十颗大大小小的血淋淋人头纷纷落下,所有人头中,只有任颧禾是双目大睁,瞠目欲裂死不瞑目!
法场旁的一家茶楼中,男子缓缓收回视线,沉静的面容看不出是喜是忧,“一代权臣,一朝重相,最后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三爷,有什么可叹的,该死的总会死,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青衣小厮满不在乎的道。
“是啊,该死的总会死,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男子漫不经心的视线又穿过重重人群落在早已没了生机的尸首上。目光一转,怔住!
只见人群中,女子披着鎏金垂地的黑衣披风,她静静而立,全身散发着冷酷与沉静。发髻高挽,露出纤美优柔的颈项,从他这方视线看去,只能看到她优美精致的侧脸,虽然看不见全面,可他肯定,她就是那个在寒梅树下让他一见就喜欢的美丽女子。
青衣小厮抬眼看去,也是一愣,显然是认出了,那女子就是被他家主子画入画中的姑娘。他微微蹙眉,当看见真人之后,他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突然,他猛一拍脑袋,惊呼出声,“啊!我想起来了,她就是皇上下旨亲封的太子妃,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
“太、子、妃?”男子出神的低喃,温润的眼眸顿时变得暗潮汹涌,五指缓缓紧握,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青衣小厮立即反应过来,“爷,你还喜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顿时住嘴。
而这句话正巧被刚从门口路过的黑袍女子听入耳里。女子精锐的目光闪烁几下,然后转身躲入了隔壁的房间。
观完斩刑,人群纷纷散去,以菲和呈拓也坐上马车回了王府。
刚回府,元澈就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不好了,您的狗下小狗崽了。”
咦?呈拓大惊,“怎么会下小狗崽,不是还没怀上吗?”。
“王爷,早怀上了。就是那条叫‘以菲’的母恶犬,你刚回府它就下崽了,下的还是一条公仔。”
‘以菲’?以菲顿时满头黑线,另外几只不会叫什么‘以以’,‘呈呈’之类的吧?
呈拓恍然想起,“哦~就是那条啊,难怪最近几个月的肚子那么大,本王还以为她吃得多呢。”
这时老管家将小狗崽放进一个篮子里给呈拓提来,老脸笑成菊花样儿,“王爷,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