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拓心情倍儿的看着关押在牢房里的粱越湖,吐出两个字:“凉快!”现在正是初春,虽说是风和日丽的美好气节,不过太阳晒久了,也觉得温热。不过往这阴森森的大牢一站,顿时透心凉啊!
不过就是苦了粱越湖了,身上只着单衣,在这森冷潮湿的大牢里,冷得嘴唇都发青了。
粱越湖见到呈以菲,身子更是抖得跟筛糠似的,瑟瑟的缩在角落里。
呈拓怪异的看了女儿一眼,“你是老虎要吃人,还是怎么滴?他怎么一见着你就这幅摸样啊?!”
以菲耸耸肩,面无表情道:“我很确定,我不吃人!”
“听见没?她不吃人!”呈拓也不进牢房,就蹲在牢门外面,朝蹲在角落的粱越湖勾勾手指,“过来过来,快过来,本王有话要对你说。”
粱越湖惊骇的目光死盯着呈以菲,不住的摇头,打死他也不过去。他为左相办事,陷害雷霆王的事情已经暴露,他日夜担心她会来找他报仇。他害怕她会来扒他的皮,割他的舌头,然后将他吊在杏花树上,让他生不如死!
他本以为被囚在刑部大牢中他就安全了,可没想到……
粱越湖抱着双腿蹲在角落,身子紧缩成一团,害怕的低喃,“不是我不是我,是左相大人,是左相他要害你,我也是没办法,我只是个三品小官,我也是听左相大人的命令行事……”
“好啊!你还真参与了!?”呈拓勃然大怒,一脚踢开牢门,挽着袖子走进去,对着粱越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初要不是本王,你能有今天?”
……
“要不是本王保举你,提携你,你能在京城耀武扬威?”
……
“本王还将宝贝女儿许配给你那无用的儿子,你不感恩戴德,反而还倒打一耙!”
……
惨烈的叫声在空寂的牢房响起,郭霆义听得脸颊直抽抽,“嘶~王爷下手可真狠!难怪许冒许大人会被打得半个月都下不来床……由此可见,左相大人着实有些强悍。两人同样被王爷暴揍一顿,左相满身是伤,可第二日却能强挺着上朝!牛~”说着还很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以菲找根长条木板凳,懒散的坐下,“由此可见,左相的怨恨有多深!”伤得那么重还坚持撑着身子上朝,要置父王于死地!
“渍渍~王爷这火爆脾气……也难怪人家对他怨念深深!”朝廷之上的人,都是人精,且个个还虚伪得厉害。即便心里对人家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杀了他全家,可面上还是总摆出一副和乐亲善的友好笑容。哪像王爷这个异类,看不顺眼的要揍,看着眼疼的要揍,看着心疼的也要揍!
但凡令的不顺心的人,他举着拳头便打!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嘛~
哧你郭霆义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上任雷霆老王爷教的真理!自打呈拓小的时候,雷霆老王爷就教他,想要别人臣服于你,你就得用拳头去打,打得他畏了、惧了,他便不敢再忤逆你了!
以前在忘川,他便是那儿的土皇帝,他说一别人不敢说二,自然没有人敢忤逆他敢挑衅他。可如今在京城,那些东西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你不用拳头,他们还真不会怕你!
嘿嘿~在这方面,父女俩儿的意见都是一致相同,严格说来,以菲也是用武力镇压!不过她的武力比较吓人,一出手就是十万铁骑!就连乾闽帝都惊惧三分!
粱越湖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连哀求的告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王爷求求您原谅我的,公主殿下,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粱越湖像狗一样跪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哎哟~那凄惨的摸样,郭霆义都不忍心看。嘶~不由再次感叹!王爷下手真狠!
以菲端起桌上的茶,递给舒展完筋骨的呈拓,点了点身边的长凳,示意他坐下来歇歇。
冷冽的视线一转,落在粱越湖身上,“你可知道朝中有哪些官员是左相一派的?”
粱越湖一愣,随即连忙摇头,“不知!我与左相只是互惠互利,根本不是一条船上的,所以……”
以菲垂下眸子,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打!”
呈拓咧嘴一笑,一双绿豆眼闪烁着森森绿光,扭着脖子,揉着拳头,大步跨进牢房霎时,惨烈的叫喊声有如擂鼓声悦耳轰鸣!
“呜呜~别打了!别打了,我告诉您,我告诉您!求求您别打了”
呈拓顿时停手。
以菲复又开口,冰冷阴沉的语声犹如毒蛇吐信:“打!”
郭霆义:“……”
呈拓那叫一个听话啊,对着粱越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打~啊啊啊”
这回粱越湖是连话都不敢喊了,他明明都老老实实的要招了,为何还要打啊?
以菲拿着粱越湖亲自写下的名单,看着上面的名字,顿时蹙起了眉头。她转身将册子交给郭霆义,郭霆义翻开看了之后,也是蹙起了眉峰,“没想到连从一品督察御史张林张大人都是左相的人。”
以菲想起青龙呈报上来的消息,悠然道,“任颧禾对张林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情。张林是他的人不足为奇!”
以菲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就不欲再次多留,与呈拓两人出了刑部大牢。
呈拓一路走一路扭头捏手,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哎哟~累死本王了,好久都没活动筋骨了,猛然这么一活动,还真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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