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不是皇兄执意让臣妹嫁给王爷,臣妹也不会有今日的福气。(.首发)”
“确实是好福气,夫疼子孝。”皇后燕惋惜扬起端庄雍容的笑接话道,“身旁这位就是景熙的女儿,平安吧。”
经皇后这么一提醒,景熙才想起还未将女儿介绍给兄长认识,忙拉过以菲的手,将以菲推至乾闽帝身前,“皇兄,这就是臣妹的女儿,以菲。”
乾闽帝上下打量一番,眼里尽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与宽厚,“不错,不错,朕记得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了吧。”
“回皇上,去年年底行过及笄之礼了。”以菲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宫礼,动作虽不似其他女子优雅柔然,可也挑不出差错。景熙看在眼,一阵欣慰,上了几日梨园,果然没有白学。
皇后对雷霆王和景熙公主有拉拢之意,对他们的女儿自然也和颜悦色,伸出蔻丹纤指,本想拉起以菲的手以表亲厚之意,却没想到对方像是待她如蛇蝎逼恐不及。这举动,顿时让燕惋惜的脸变了颜色,心感不悦。
以菲不习惯与陌生人亲近,燕皇后的手突然伸过来,她控制住自己没出手一巴掌拍死她已算万幸,她还生哪门子的气啊。
景熙见势不对,呵呵笑着替女儿解围,“菲儿她从小身子弱,很少出门,所以有些怕生。嫂子,您别往心里去。”
景熙一句‘嫂子’听得燕皇后心里舒坦极了。摒弃那点不快,笑得依旧端庄贤淑,“听说平安与梁家儿郎有婚约,既然平安已过及过及笄之年,那就由本宫做主,让司天监选个吉日,让两人择日完婚。”
景熙一时没听清楚,以为她说的是文家,便应和道:“菲儿是、是与文家公子打小就订过亲事,臣妹也想着选个好日子,让两人尽快完婚,如果嫂子能主婚,那是再好不过了。”
景熙没听清楚,燕皇后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拧着眉头疑惑道,“景熙,是梁家公子吧?你怎么说成了文家公子!”
这回轮到景熙疑惑了,“梁家公子?!”
任淑妃也笑盈盈地插嘴道,“看王妃高兴得,连女婿的姓氏都给搞错了。听说令千金与粱家公子的亲事还是早年雷霆王爷亲自与粱大人订下的呢。京城可都传遍了,您是不知道这粱家儿郎是有多出彩,七尺男儿,堂堂正正,风度翩翩,足智多谋……”
景熙只觉有道惊雷劈在她头顶,劈得她浑浑噩噩。下意识的望向以菲,那眼神就是在询问:你爹他也给你定亲了?
以菲上前扶着她,镇定自若的点点头,在她耳边低语道:“当年在忘川定的亲,是梁家的公子。”
景熙听完,眼前一抹黑,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以菲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这会儿这怕是坐在地上了。
景熙这一倒可把乾闽帝给吓着了,“九儿,没事吧?苏牧,快去喧御医。”
景熙惨白着脸有些难以置信,被乾闽帝这么一吼,脸色更是不好了,强打着精神,对乾闽帝道,“皇兄,臣妹没事,气虚而已,老毛病了,休息会儿就好。”
燕皇后不大相信,见她那脸色,明显是被吓着的,“真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需要冷静一番。
没问出什么,燕皇后也不心急,招来身边宫女,吩咐道:“快扶雷霆王妃去绒绣殿休息,让霁姑姑好生照顾着。”
“是。”景熙被扶着去了绒绣殿,以菲的身影顿时突兀。燕皇后有心拉拢呈拓,表面功夫自然做的足,朝以菲招招手,“过来,孩子。别怕!”温婉的脸庞笑得分外亲和慈祥,“皇上是你唯一的亲舅舅,本宫是你的舅母,都是你的亲人,别怕。快到舅母这边来……”语声格外柔和,怕音调稍高,就把这病秧子外甥女给吓昏了。
露在面纱外的两只眼睛雾水朦胧,清澈透亮的眸子泪光闪烁,凭添几分胆小怯意。以菲将二门不出大门不迈的深闺小姐的胆怯内向给演得淋漓尽致!
就连乾闽帝这等铁石心肠的人见了,都忍不住收敛起一身威煞,压低着声音,“去吧,去你舅母身边坐坐,两人说说话。”
“是。”以菲又规规矩矩的行了宫礼,拘谨的在宫人新安置在燕皇后身边的席位上坐下。
皇后开始还很热情的问东问西,不过每次问话都在对方羞涩甚至胆怯的如若蚊吟的‘恩啊’声中结束之后,她就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一些官员见了,不由惋惜的摇头轻叹,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皇后娘娘都抛揽枝了,她还不攀上树枝往上爬?!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蠢东西!”
冯雅低骂一声,嘴角勾起轻蔑的笑。举着精致的酒杯,优雅的浅酌一口,脸上的笑意更浓。真是自己吓自己,这样的女人,怎会是她的对手!
酒过三巡之后,宫人来禀,“皇上,弯月国的使臣来访。”
乾闽帝拂了拂宽大的袖袍,袍子上五爪金龙威武含煞,“宣!”
苏牧安顿好了景熙公主就立即回了乾闽帝身边伺候,上前一步,扬声道,“宣弯月国使臣觐见!”
席位上的喝高了的秦老将军一听弯月国的人,凛人的煞气顿时席卷而上,虎目一瞪,拍桌而起,“贼子,拿命来!”秦老将军本就长得凶神恶煞,如今瞠目欲裂,双目赤红如血的模样更是犹如煞神临世,吓得一些胆小的文官连酒杯都拿不住。
为首的燕太师与穆太傅对视一眼,皆是担忧。这秦老将军可是个牛脾气,又嫉恶如仇。如果要是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