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胜冷得受不住了,一听有干净的衣袍换,哪还嫌弃是别人穿过的啊,连忙点头答应,“那就麻烦了。”
粱耀祖的别院不大,可还算精巧,只有两三间屋子,一间是书房里面摆满了古籍名书,他平时读书便是在书房。一间是休息寝室,里面也简便,只有一张睡塌和一两件欢喜衣裳。粱府与这望月居的别院相隔不远,坐马车半个时辰就到,梁耀祖只在此处静心读书,并却不在此渡夜,所以寝室装扮就相对简陋些。
黄胜换了身清爽的衣袍出来,因为两人身形相似,衣袍倒也合身,只是他从没穿过别人的旧衣服,心里头过不去,蹙着眉头,一会儿扯扯衣襟,一会儿拉拉袖袍,反正就是浑身不舒服。可到底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好意的帮了他,自然不能露出厌弃的表情,赶忙收敛不愉的神色,笑着谢道,“谢谢了,没想到衣服还挺合身的。这样吧,为了感谢你的慷慨相助,本官请你喝酒去。”话刚出口,突然忆起自己身上的银子全都沉在了河底,他也不尴尬,自来熟似的拍拍粱耀祖的肩,“兄弟,我请你喝酒,你结账吧。”也不等粱耀祖点头答应,推搡着他便出了别院,直奔对街的小酒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