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该拖延,昨个儿将和离的事儿办完了,管外面那个是怎么死的。/【网首发】
钱妈妈在那里唉声叹气,想着她闺女该怎么办,原本和离了就能立马给她女儿相看新女婿,现在怕是要缓缓了。
田家闭门不出,王婆子一人在外面干嚎,倒是将田家周围的邻居都给吵了出来。
住在田家周围的邻居多是姓田,自是跟着田希他们亲近。
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个老太太,正在家里哄孙子。这王婆子的声音将她宝贝孙子给吓哭了,那老太太拿了盆洗菜的水,将王婆子浇了个透心凉。
那老太太挎着盆,指着王婆子一顿臭骂,把王婆子骂的连北都找不着了。语言之粗俗,骂声之尖厉,比着王婆子不知强了多少倍,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王氏的族长看这样子实在是不像话,便找了几个人将王婆子给拉走了。
可这王大郎的尸体却没人愿意抬,那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不是还能看到一条条白嫩嫩的蛆虫钻出来,真是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这王氏的族长只好硬着头皮,出了钱让几个胆大的,将尸体抬走。
王族长可知道,这田里长看着和气,可狠起来真的是能抓准人的命门。
王族长原本也不想管这事儿,昨个儿替王婆子出了头,也没得到些好处,今儿个就在家呆着,随着王婆子闹腾。
这可惜田希让人带来的一句话,王族长就忙不迭的来了,将王婆子给架了回去,还自己出钱给王大郎置办丧礼。
好不容易将王婆子劝住,让她呆在家里别再出来添乱,王族长便擦擦汗水往田希家赶。
王族长见着田希便道:“里长你放心,那王婆子绝不会再来你家门前捣乱了,只是还请你将王婆子那儿媳妇给叫出来,她男人没了,总要去戴孝的。”
田希喝了口茶道:“不急,先不急,我这过几日就要去我二闺女哪儿,去看我那刚出生的外孙女。我怕沾了晦气,现下连这门都没法子出了。”
王族长立刻道:“我这就让人将你门前的路,整个给扫一遍,绝对扫的一点脏东西都没有,里长你可放放心心的。”
田希道:“这可怎么行,别人见了还以为我这是奴役村民呢!说不定过几天,这老天爷就下雨了,将这天上地下都给洗的干干净净,就不劳烦了。”
王族长心里快恨死王婆子了,就算你儿媳妇在田里长家里,也不能急吼吼地让人抬着尸体,找田里长要人啊!
王族长道:“对对对,里长你放心,这些人都是自愿的,你为着村里做了多少事情,我们给你扫趟大门,也是应该的。里长,今年这水怎么分,还是和往常一样?”
田希道:“你这不废话吗?这分水的惯例都用了十几年了,哪儿会说变就变的。你也不看看我今天就让钱家村的村长过来,商量这事儿嘛,你多问什么?你往你身后看看,这不咱们村的村长也来了。”
王族长心里骂娘,还不是你让人来告诉我,要是不将那老婆子拖回去,今年看守水源的人,就要换人,他儿子要是被换了下来,他家那么多田,可就不够水浇了。
这里地处北方,不像江南一带水系密布,虽说种的是耐旱耐寒的作物,可这要是没水,那真的是什么都种不活。
清泉村和钱家村都在一条水源上,每到农忙的时候,两个村会叫上几个青壮力,到上游一齐看守水源,防止有其他地方的人偷水截流。
等到夏日,那可真的是要天天浇水,要是没了水,田里的庄稼非得枯死不可。这水如此重要,每年村里少不得为这水,打上几架。
王族长的儿子看守水源,自是好行些方便,让家里人多打些水。
这件事到这里也就算完了,不过小钱氏还是要戴孝,给她那夫婿守灵。
钱妈妈得知王婆子走了后,便立刻去向田希告辞,她女儿现在戴着孝,再呆在田家也不是个事儿。谁让这和离的手续没办下来呢!不然就不用去见那糟心的人了。
钱妈妈全程跟着她女儿,看着她儿女哭了三天,就和她儿子一道带着她女儿回了钱家村,为了防止中途有变,都没上田家道别。
王婆子这下可真的是哭诉无门了,她倒是想去钱家村将小钱氏抓回来,可这地里还有那么多活要做,也没个功夫去。
田沅这几日正跟着青蒿习武,她受了两回打击,越发觉得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田沅只向青蒿提了一回,青蒿便让田沅每日吃好晚饭去他那边学武。
至于为什么是旁晚,这田沅白天要学习文化课,当然只能在晚上加修了。
田沅刚开始习武的时候,青蒿还吓唬田沅,要是从小就练武,那可就长不高了。
不过显然青蒿的提醒是多余的,因为田沅根本没有习武的天赋。
这是田沅做了几日基本功,青蒿观察出来的。
青蒿也跟着田沅明说,田沅要学也可以,只是要比别人更下功夫才可以。
田沅刚下表示,她又不是要成为武林高手,好好学学简单的就行。她不求天下无敌,只求强身健体,最好还会两招能怔住别人的招式。
田沅想得太美,立刻就被打回现实,不管高深的,还是浅白的,都是要从基本功开始的。
就这样,田沅白天练字顺道识字。天黑了,便在庭院里练习基本功——拉筋。
没错,就是要先拉筋,田沅刚开始让人掰直了腿,压在地上的时候,疼的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