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打算做什么?你弟弟怕是你比还着急。”田沅若有所指的道。
阿留的弟弟,一直觉得自己对阿留有所亏欠。他这些年来,一直想进办法的想要弥补阿留。
“还能怎么办,我自个儿一人过得不知有多逍遥,你别听他小孩子家家的瞎操心。”阿留摩搓着自己的手掌,道:“我打算搬出来,不知先生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
“怎么好端端的要搬出来?你弟弟刚新婚,你就搬出来,小心别人说你弟弟是个白眼狼。”田沅问道。
阿留解脱似的笑道:“我能为我弟弟做的事,都已经做了,他以后的路要自己走,我还留着那里干什么,还不打了包袱来你这儿,跟你一道享受。娶了媳妇,终归是会不一样的,住的远一点儿,倒还能客客气气,我就怕住的时间久了,与那弟妹起了争端。”
“你都还没处过,就想到这一层上去了?”田沅还是不希望阿留,就这样孤零零的一人搬出来。
如今阿留他们住的房子,可是阿留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的钱捡起来的,要搬也是那对新婚夫妻搬出来才对。
“你在这儿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看是,只要你一打包袱,你弟弟就得跪着求你留下。”田沅打趣道。
阿留的弟弟,被阿留教的很好,从小就孝顺阿留。
“先生是真想……”
“管你是真想,还是假想,都给我回家想去,好好的和你弟弟弟媳谈谈,然后再做决定。”田沅拍板道:“就这么说好了,可不能什么事都自己做决定,你以为你是为了他们好呢,你这明明是没有考虑他们的感受嘛。”
田沅说的口干,她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做什么心灵导师,才说了几句话就说不下去,要赶人走了。
阿留内心又摇摆了起来,等回去后,见她弟媳已经将饭菜烧好,只等着她回来吃,又贪恋起家的温暖来。
这新婚过了,阿留与他弟弟又开始干活,连新娶的媳妇,也与他们一道在田中劳作。
阿留的婶娘却哭哭啼啼的,来求阿留放过他家男人和孩子。
原来那肉球和他爹,到现在还在祠堂里管着。
阿留却狠狠心道:“也是你们平日里作孽多了,才闹到这幅下场。我一个小辈儿能说上什么话,伯娘你还是去找别人帮忙去吧。”
说完,阿留拿袖子擦了一把脸,举起锄头,抡到地里,那锋利的边沿,立刻掀起一大块的泥土。
也不是没人说阿留心狠,可阿留一家三口勤勤恳恳过日子,规规矩矩做人,在这村里就没人能真的说出一个坏字。
就这么一点让人说嘴的事儿,阿留就随他们说去了。
村中一件小事儿,都能传遍全村,更别说像阿留他们的奇葩事迹了。
等田沅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村中早就又流传出了其他事情,
这几日,田涓总是闷在家中,田沅有时去田涓房里,田沅总会立刻藏起什么东西来。
明明就住在对门,可田涓整日的关着门,让人很是担心。
田沅向阿华问道:“阿涓这几日都在做什么呢?怎么都不见她出来走走?”
阿华道:“我也不知道啊,三郎也很奇怪,已经好几日不回家来,说是有同学一道去周边游玩。但周边也没什么好看的地方啊。”
记得五日前,田汾说要去同学家住,与同学一道游玩,大家好高兴了一阵子,觉得田汾总算放下了书本,知道放松放松。可田沅现在想来,怎么觉得有奶不对呢?
这种违和感,有些让人说不上来,可又真真实实存在。
田沅起身,慢慢的走到田涓的房门口,贴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也许是田涓声儿太轻了,田沅什么都没有听到。
“阿姐你在做什么?”
田沅挥了挥手,道:“别出声,我正在听里头的动静。”
田沅将眼睛稍稍一瞥,便看见她对面有一张人脸,和她做一样的动作。田沅睁大了眼睛,将那人推了一把。
田汾坐在地上呻吟了几声,站起来问道:“阿姐你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做这样的举动。”
田沅拍了拍胸口,心虚的看向田汾,道:“我这不是担心阿涓,你离家这几日,阿涓整日闷在屋里,除了吃饭,都不怎么出来。”
田汾好不容易站起来,听了田沅说的话,脸上倒是一沉。
田沅看着田汾那一身打扮,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不是瘦了?不是说出去游玩,难道玩的不好?”
田汾尴尬一笑,难道让他说,他根本没有出去玩,而是去……
“吱呀……”田涓的房门打开了。
田涓欣喜的道:“你回来了,考得……”见田沅就在一旁,田涓连忙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田沅狐疑的道:“你们这帮小伙子,不会自己烤东西吃吧?难怪瘦了,就说你好了,哪会烤东西啊。这几天在外面都没吃好吧,我先让厨房给你做碗面,你身上这身也换换,是不是这些天都没换衣服啊,下摆都皱了。”
田汾低头道:“是是是,阿姐说的是,我们这不是想自给自足一番,不想倒是将自己饿到了,又不以祀就这样回来。我这就回去换去,一会儿再去向阿婆也阿爷请安。”
田涓有些欲言又止,想要拦住田汾问个究竟,可一想到田沅在这里,便收回了手。
田沅见田汾离开之后,问道:“你和他打得什么哑谜,他身上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