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年年有,此地更不缺。【..】
田二娘却很看得开,房子本来就分好了,隔开了倒也没什么。你做厨艺,我做十五,田二娘跟公爹说了一声,就把自己那一面的门,给落了锁。
李乡长是跟着李大郎和田二娘一道住的,其他两个儿子要来看自己的爹,还是要通过兄长家的门。什么?让我开偏门让你进来!那怎么行,都是亲兄弟,哪能让你从偏门进来。
两个兄弟原以为得了实惠,多占了几尺地,没想到还是要向自己兄长低头。
田二娘说完这一桩事,田家众人皆是指着田二娘,笑着说她狭猝。
“好歹是亲兄弟,你怎么就做了这样的事?不怕别人说闲话?”钱氏问道。
“让别人说去呗,我这做长嫂的,一没短了他们吃喝,二没虐待他们,有可说的。再说了,是他们先说要分开住的,我这不是怕他们说我欺负人嘛……所以才加了道锁,让他们安心。”田二娘回道。
“那你们现在够住吗?阿雯也快要有单独的屋子了。”田大娘担心道。
“够得够得,你就别担心我了,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就不怕那人再找来。如今你的一儿一女也都大了,阿姐你知不知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田二娘亲昵的靠着田大娘,眨了眨眼道。
田大娘伸手,让田二娘离她远点,道:“我有什么可考虑的,我年岁也大了,守着这一双儿女过着就成了。”
钱氏打了田二娘一下,道:“怎么说着说着,说道你姐姐头上去了你跟那狗东西来往做什么?如今来要买他家的地,你是嫌闹的事还不够多?”
田二娘委屈的道:“是她硬要凑上来的,我也嫌她烦得很呢。阿娘你跟你哟,那边的还想拉拢我,让我跟她说些阿沅和二郎的事呢。不过那人也是蠢,我只不过是应付她,她倒是一股脑的跟我说了许多话。她孩子都生两个了,到现在还跟个姑娘似得,什么都不懂,难怪要被自家的下人骗。”
田希问道:“你等我说说,那家的太太怎么被骗了,那狗东西不管?”狗东西说的是吕良,田希也对吕良腻歪的很。
“那家的管家,是郑家的大太太派来的,就听那位大太太的话。”我和那位管家的娘子熟得很,经常一道做针线的。田二娘又道:“这田地的是,那位管家娘子也跟我说过,要是我家买了,可以把价压得低一些……”
田二娘说完,就脖子一缩,她见她阿爹,正面无表情的等着他。
田希道:“你做个中人,我想认识认识那家的管家,这田地的事,你就别买了,省的沾了一身腥。”
田二娘是听得进话的,见她爹反复强调不要买郑家地,她就寻思着哪家还有卖地的。去年年景不好,多的是人吃不上饭,不得不卖出一部分土地,以此来维持生计。
田沅见这话题告一段落了,便问道:“二姑姑那个恩科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过,你从哪里听来的。”
田沅更关心吕良这个人,他这种人只要抓住一点点机会,就会想着往上爬,要是真让他得了势,那还了得。
田浩凑上前来,道:“我知道,我知道,学里的先生都在说呢,有好几个先生,打算互相担保,好去考科举。说是新皇登基,普天同庆,不仅赦免了一部分人的罪过,还说要开一场恩科。这回开的科目可多了,机会也是多多的。”
田沅这才想到,抬起头来向田二娘问道:“阿娘我让小姑父给我送来的邸报呢,那上面也该有,我寻出来看看。”
田希一拍手,忙道:“说到这个,我好像也看到过。我竟关心田里那些事儿,这方面倒是没有注意。”
祖孙两人,便一起去放置邸报的地方翻检,总算是找到了。
“这,这,这……要到明年才开,怎么那么早就下旨了?”田希眯着眼睛,看后道。
“咱们国家大得很,各地学子皆要去皇都应试,消息现在下来,才能让他们早有准备。”田沅解释道。
田希这半辈子,只在豫州附近活动,有哪里能知道,这天下到底有多大。
“该的,该的,去个青羊山还要走半天路呢,更何况是去皇都。”田希转头看向田浩,道:“要是有一天,二郎也能去一回皇都,进一回那考场,我也就知足了。”
田浩左看看,右看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阿爷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连秀才都不是呢,你就想着我做举人后的事了。咱们村里不是有一个秀才吗,你先让他去考去。”
一家子吵吵嚷嚷说了一通,每个人都插得上话,就连最小的李雯也说了两句。
田二娘拿定了主意,便也高高兴兴的走了,回了家中,还杀了只鹅,给自己公爹和丈夫添菜。
田沅则在科举的事情,田沅早已知晓,此时的科举并没有形成定势,朝堂之上,依旧由世家把持。可寒门中人,也在慢慢崛起,两股势力,隐隐形成了对抗之势。
奇道人是世家中人,可并不净帮着世家说话,又时他那小儿子,来请这当爹的拿主意,奇道人还会说上两句寒门的好话。
像田沅这样的人家,就是寒门中的寒门,虽然在地方有一定的势力,可还成不了气候。随便哪个小世家,就能吧他们给灭了。
朝堂之上,当真是风云莫测,可这和田沅尚没有关系,她如今只关心,从田里收获的粮食,能让这村里所有人吃饱吗?
田沅回了家中,便让阿春给她做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