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我很佩服,现在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说如此大话,难道你们不嫌羞耻吗?”
杨林忍不住开口,冰冷的说道。
“百万血战骑临城,无人敢与之抗衡,无我,皇城沦陷;公报私仇,欲置我于死地,却不与血战骑战,纳兰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我与血天嗜战,你们却是怂恿军士之间的战斗,顾及私心,让军士血流成河,你们犹如猪狗,难道你们想让所有军士全部覆亡?这些军士也是纳兰国之人,你们如今却有脸在这里让我死,说我不忠不勇,不知道你们的忠,何在?你们的勇,又在何处?身为一国的贵族,就可以如此之不要脸面?若我是你们,早已自杀千百次,断然没有脸面在这里胡言乱语。”
杨林字字冰冷,刺骨,震撼人心,他的话,刺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站在城墙上的贵族,目光微凝的看着杨林,他们有的人断臂,有的人修为被废,这些都是杨林的缘故,他们对杨林的仇恨很浓,杨林不死,他们不甘。
而纳兰问天的脸色,也格外的难看。
“杨林,你不要忘了,三日后你不敌血战骑,你自杀,这可是你说的,我们没有逼你,现在,你的狂战骑能敌过血战骑吗?所以,你还是自杀吧,省的你的军士受****,白白丧命。”
“你们也不要忘了,没有我,没有狂战骑,你们也不会有今天,也不会现在还站在城墙之上说着风凉之话,那时候成为亡国之民的你们,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那份贵族的尊贵。再说现在胜负未分,你怎么就知道狂战骑定然会败?”
杨林冷漠的回应道,眼眸之中泛起一丝无情的冰冷。
此刻杨林的目光在纳兰问天、纳兰凌风、纳兰傲雪的身上流转,身为皇族,他们此刻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使得杨林心头一寒,这些人如此逼迫杨林,所有人都想杀他,他们皇族倒是能够忍得住,并且,众所周知,杨林是纳兰凌风的人,一人震慑百人,杨林是纳兰问天的车,血战八方的车,杨林是纳兰傲雪的婿,情深意切。
终于杨林目光落到纳兰傲雪身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花,欲言又止,随即她的眼神移向别处,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开口。
失望。
这战场之上,仿佛杨林在孤军奋战,所有人都很冷漠。
阴冷一笑,转身,拂袖。
“你们今日最好让我死尽,否则,我不死,你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杨林的目光看向城墙之上的所有人,声音如来于九幽之地,十分决绝,但是他的话却是肺腑之言,这些人都想让杨林死,那么杨林不死,且足够强大的话,这些人,杨林必杀,不死不休。
似乎是感受到杨林话语之中的冰寒之意,城墙上的身影都是轻微的一阵颤动,随即眼眸再度抬起,杨林,今日必死!
纳兰问天已经站在城墙上许久未动了,除了眼眸,他的身体丝毫看不出轻动的痕迹,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随即一抹冰寒在他的眼眸中浮现,只是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若是此时看一眼他的眼眸,定然会感受到透彻心扉的凉意。
他知道若不是杨林,皇城已失,他也会成为亡国之君,就算现在血战骑还剩下几十万的军士,以现在皇城中的守军力量,防御很难,并且这些守军并不是所有军士都会听他指挥,这样一来,血战骑铁骑,可以轻易将皇城踏碎。
杨林,确实为他做了很多,这个车,大杀四方,所向披靡,身上的忠勇不是这些站在皇城上的贵族可以比拟的,这个车,他没有选错。
棋老说杨林这个棋子最终会发挥出这个棋子该有的价值,现在,杨林身上的价值,已经发挥到极致,他选择将杨林留下来,看来也是留对了。
可是现在他要与血天嗜一战,胜,杨林退军,败,血天嗜退军,可是杨林胜的几率有多么大?
杨林若败,皇城谁来守?
棋子,弃子,车若亡,棋局虽溃败,但未必输,将若亡,棋局形势再多么大好,也是输。
“既然是战争,就会死人,死的人有的是卒,而有的则是车。”纳兰问天终于开口说话了,摇头说道。
弃子,杨林始终没有摆脱弃子的命运,又或者说是,现在杨林这颗棋子的作用,已经发挥完了。
他仿佛已经做了决定。
杨林,可以去死了。
车和将,最终只能保全一个。
不管这个车曾经发挥出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也只有死。
杨林为纳兰国做的贡献,他牢记在心。
又或许他会在纳兰国的皇城之前,为杨林刻碑立传,忠勇将军,狂将军。
他不会把皇城的安危交在杨林身上,即便杨林胜利的希望很大,依然不行,只要有一丝失败的几率,他的心里就不安。
“呼……”
纳兰问天吐出一口气,随即缓缓的转身,手臂一挥,自皇城的各个角落之中,瞬间涌出无数手拿弓箭的军士,这些人,手臂之上,满是猩红之色,猩红的手臂上,灵气涌动,一股诡异的赤邪之力在其上流转。
“赤邪军士?!”
所有城墙之上的人,眼中都是一凝,纳兰问天早已经做了几手的准备,就算杨林不胜,血战骑依然攻不入皇城之中,杨林,不过是一个弃子,一个跳梁小丑,自始至终,他只是在纳兰问天面前蹦跶,无比可笑,他以为他扭转了战局,保住了皇城,可是就算他败,皇城依然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