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谬论,何柔猛地瞪大了眼睛,也顾不上自己右脸上的疤痕显露出来,泪眼婆娑地瞪着他,“臣城,你居然还有脸说你痛的话!你见利忘义,忘恩负义,为了别人家的财产你宁愿叫别人做妈?为了钱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说我在你心口捅刀子,你赖账的本事还真是一流啊!”

臣城闻言,唇角嗫嚅着,目光触及她右脸上那可怕的伤疤,最终将内心里的愤怒压了下去,只能再次苦口婆心地开口,“五年了,你的性格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尖锐,这么固执,当年的真相你知道多少?你突然失踪,让我足足痛苦了五年,自责了五年,我一度以为你已经不在了,我整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了解吗?你对我做的难道就不残忍吗?我又怎么是不痛的人呢?”

“残忍?你怪我残忍,你出去问问,当年的事,如果有人在现场的话,他们会说谁对谁的做法是残忍?你不是那个被抛弃的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比我痛?”何柔边流着泪,边抡起拳头捶打着他的肩膀和胸膛,她的头也在挣扎着,还在不断踢打着他的小腿骨,面对如此卑劣不要脸的臣城,她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眼见她疯狂的挣扎他有点钳制不住了,臣城突然沉下脸,双臂一抛,将她丢进了一旁柔软的沙发里,精壮的身躯随即欺近,他跨坐在她身上,垂着头俯视她。

何柔眨着泛起水雾的美眸,倔强地嚷道,“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混蛋臣城,你是个卑鄙小人,你是个伪君子,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不听……所有的事实都已经造成了,你现在还是臣城不是吗,你娶了那个女人做老婆不是吗?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想听你妖言惑众……”

她的固执让臣城心内泛起了莫名的焦躁,两手分别压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有遮掩耳朵的举动,自顾自地道。

“柔,我还是你的付铭轩,一直没有变,当年之所以没有跟你解释,是连我自己都来不及反应,你知道吗,我其实不是孤儿,我是臣家的少爷……”

“够了--”何柔尖锐地尖叫声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她猛地撑起头来,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下--

臣城目光一黯,“你知不知道我讨厌你什么性格,就是你这样的自以为是,固执到让人有恨不得想杀你的好冲动!”

程国强可不是好惹的,有人都在这里欺负他的同事,他就看不起的就是这种衣冠qín_shòu。

下一秒,他根本顾不得发疼的右手,抬起左手就是一拳挥在臣城的小腹上。

臣城蹙眉猛地皱起,反手自己又是一拳砸了过去。

“你敢欺负我同事,我要报警!”

程国强吐了一口血水出来,一向温文尔雅的他此时也变得狰狞可怕起来。

“你这么生气为什么?喜欢她?你怎么不问问她我是谁,和她什么关系?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搞破坏,你以为你真的是救她吗?你只会越发纵容她那该死的脾气!”

臣城一声嘶吼,面色都涨红了,漆黑的眼珠子因为生气而几乎都要崩裂出来。

这男人坏了他的好事不说,居然还敢对着他动粗,聪明如他,程国强这么卖命地保护何柔为什么他会看不出来吗?

是的嫉妒,嫉妒让他现在又气又急,五年了,她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让他好奇,而她的生命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男人,让他更是紧张!

程国强走到她身边,坐下,抬手懊恼的擦着嘴角的血丝,他问,“他是你过去的男朋友?”

何柔不回答,脸色泛红的她站起身来,愧疚地看着他。

“你的伤怎么样?我们回去吧,尽快擦药才是……”

说罢,拖着一副沉重的心思走出了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曾家。

一路沉默地回到孤儿院,何柔便径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她伤心的模样,连说好的帮他上药的话都忘记了,程国强心中悬起了一阵疑惑,但更多的,是对今晚看见臣城和何柔在一起的事情而纠结。

何柔回到家里,便直奔浴室,狠力地将门甩上,孱弱而美好的身影和压抑的低泣被阻隔,忽然清静了的世界反令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借由镜子,她看着自己右脸颊向下延伸过颈项,横穿过胸脯,直到腰侧的难看疤痕。

长达三十公分疤痕是当初跳山崖时撞上崖边横生而出的大树,身体刮过锐利的枝干,所留下的惊人伤痕。

也因为那大树,她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一条蛇一样,攀爬在她身上五年,她抛不开、甩不掉哀痛、深切、后悔蚀心。

她的手不自觉的摸上镜子里那个身上有着一道恐怖疤痕的女人,她的疤痕平滑,不像自己,突起翻皱的疤痕是她一辈子永久的烙印,让她时刻记住,那个男人给她造成的伤害。

但没有想到,五年后突然见面,她对他,居然毫无招架之力,而他对她,却缺少这一份同情。

他面对自己,好像没有愧疚,只有一味地索取……!

她咬着牙,打开按钮,蓬蓬头喷出来的水是冷的,浇在头顶,溅落在温热的肌肤上,毫无预备的身体,剧烈抖动,激灵打架的牙齿咯咯作响。

她要冲洗掉他留在身上的气息,不要想起任何关于他的味道,不要……

放声大哭,水流在泼洒,淋在颤抖的脊背上,连泪


状态提示:第786章 谬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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