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布偶动弹挣扎起来,书被推到一边。
苏小唯皱眉,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红绳将布偶的四肢都捆紧了,然后再将先前的书压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苏小唯才回去打坐休息。
同一时间,胡府上的一间香闺里,胡丽四肢僵硬挺的直直的,身上如同被压着什么东西动弹不得。
胡丽害怕极了,她好像完全控制不了自已的身体,这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吗?
她努力想把眼睛睁开,眼皮子却纹丝不动,心里又急又怕,这是做梦吧?这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在做梦……
只要醒过来就好了!
“丽丽,你为什么把那个人带进王府?”
“不是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混在胡家,李伯伯已经查清楚了,我不是帮凶!“胡丽在心里呐喊着。
“她肯定是故意害你的!”
“不!不是!……我没有!“胡丽激愤的反驳。
“秀秀那个表姐骗了她,她不是光想把苏小唯除了,她是想一箭双雕,把秀秀和苏小唯都给除了!”
“你太蠢了,被人当枪使!”
……
很多的声音在她身旁不停的说着话,她明明没有睁开眼睛,却仿佛看到有好多人站在她旁边说话……
明明她都认识的人,却总记不起她们的名字……
开始她还想辩驳,可任凭胡丽怎么想疯狂大叫,怎么拼命挣扎,她也动弹不得半分,脸上如同睡着了一般平静。
次日一早,苏小唯才去了书房,将被压制的布偶放了出来。
被折磨了很久的胡丽在苏小唯放出布偶时身子一抖,双眼睁开的同时,人也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小姐!你醒了?“燕子打开帘子进了屋。
胡丽身上的冷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整个人身上黏糊糊,散发出一股怪怪的馊味。
“小姐,你怎么了?”燕子见小姐满脸慌乱,眼中也都是惊惧不安,担忧地问道。
胡丽心中后怕,她不知道是做噩梦,还是被鬼压床了!
良久后,胡丽才动了动苍白的唇道:“打水!我要沐浴。”
李秀刚出了事,胡丽根本不敢将她被鬼压床的事情说出来,她怕别人将李秀的事情算在她的身上。
襄桓伯昨天将她送回家,不知道他和父母说了些什么话,他走后,母亲就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并且罚了她一个月不许出房门。
胡丽捂嘴无声地落泪,如果真的不是苏小唯,那么……真如母亲所说害秀秀的是秀秀的表姐颜勤勤?
胡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但西王府却因为这个结果将颜勤勤从世子嫡妻的人选中剔除。
颜家和李家的官司还有的打,李家因为颜勤勤死了一个嫡女,就算两家是连襟,也免不得一番争执扯皮,若没足够的好处给李家,颜家这位最宠爱的嫡女颜勤勤就算不会被送大牢,她的名声也完了。
西王妃庆幸这件事是出在颜勤勤嫁进王府之前。
排除了颜勤勤,西王妃又在考虑其他府上的小姐,一张纸上写着二个名字。
段家的段玥,司徒家的司徒兰灵。
这两家小姐身份上都能配得上王府的门楣,段玥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才名在外。司徒兰灵则是被称为西国第一美人,美名远播。
西王妃举棋不定,段家是勋贵,数百年的世家,根基深厚,城破亡国之后,段家两代在朝为官者共八位在家自裁追随先皇而去。
这等忠烈打动了天朝陛下,非但没有降罪段家,反而封赐段家家主之后为一等诚国公,并亲笔题匾:流芳百世,赏于段家。
司徒家虽是新贵,但司徒家却是天朝陛下的人,掌管了西国一半的兵马,可谓是实权在握。
与这两家结亲都是有利有弊,西王妃权衡不了就叫人请来了燕青。
独孤殇强行压制了燕青,如果燕青反抗,那么看在外人眼里那就是燕世子的癔症犯了!
燕青被迫忍了下去。
“这两家小姐,你看中哪一位?”西王妃让常妈妈将两位小姐的画像都摊开摆放在桌上。
“母亲,嫡妻只能是苏小唯。”独孤殇只是扫了一眼画卷,并未留恋。
西王妃有些失望他的态度,在她看来司徒兰灵相貌绝色,段玥才华出众,这两人都是青儿喜欢的类型,怎么他就认定了美貌比不上司徒兰灵,才华比不上段玥的苏小唯?
“没有她,就没有我。”独孤殇道。
“如果不是冲喜,她也不会有资格嫁进来,给她平妻的名分已经足够,这两家任何一家都不是一个平妻的名分能打发的!”西王妃劝道。
“那就不娶。”独孤殇果断道。
西王妃心塞……
“段家的忠烈西国百姓皆知,也深受旧臣敬重。你若娶了段玥,西国旧臣一定会站在你这边。至于司徒家,深受天朝陛下的看重,你若娶了司徒兰灵,将来继承王位也不会轻易受到别人的辖制。”西王妃提醒道。
“段家是旧臣的代表,司徒家是新贵的代表,这两家我们王府都不能轻易亲近,否则会惹了那位的忌惮。”独孤殇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问题,西王卧床多八年,他这个世子也卧病在床五年……亡国十年以来,西王府基本上就是无人做主的状态,西国掌权的三个人,十有八九也都是天朝陛下的人。
跳出身份,很多事情都值得推敲。
西王妃想的是如何让儿子掌握实权,却忘了天朝陛下会不会让西王府掌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