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苏玲珑吃了喝了也没什么特别反应。
苏一环心里有了谱。
这些人跟他们之前还未道元朝时碰到的杀手,简直是不能相提并论。
光苏家的侍卫就已经把人全部给抓了,受伤的也不过几个。
苏青杭的意思是将他们几个送官,被苏一环劝了下来,这些人不是一般劫财劫色杀人,只针对女人,说不定就是仇杀。
而她在元朝得罪的人也就苏白莲而已。
私下里,苏一环要求他们审一审这些人背后到底什么来路。
杭文康也没回避,审问出来的结果跟苏一环想的也没两样。
“看来,苏小姐对我们家人还真是存了深仇大恨,若不是那位厨子手下留情,说不定,我和母亲就已经遭到了毒手。”苏一环满脸怒气对杭文康说道。
杭文康满心惭愧,“我一定会为此事向她要个说法。”
苏一环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苏玲珑却温柔的劝了一句,“这跟杭哥无关,是我妹妹任性了。”
杭文康忙否认,“这事不怪一环,是白莲太过分。”
苏玲珑又细声说了几句,杭文康勉强陪着说了几句,才离开。
苏一环在房里抱着一本话本坐在床边看着。
“你以前从不看这些话本的。”诛仙笑道。
“那我平时爱好消遣什么?”苏一环头也没抬的问。
“你平时也没什么消遣,就是画画符,研究研究……”诛仙猛然停住,意识到说的太多了。
苏一环抬头,似笑非笑,“看来我平日里是个好学之人!”
“不错。”诛仙笑着打哈哈。
“我父亲怎么说?”苏一环也无心打探自已以前的事情,她有直觉,以前的事情她不知道比知道好。
“你爹把那些人都交给杭文康处置。那个杭文康也是心狠手辣,把那些人都给处置了。”诛仙道。
“也算卖他一个人情。”苏家初到元朝,没有根基,她自然要找找路子靠一靠。
苏白莲的人有去无回,又接到杭文康满是指责的信,气的将信撕成碎片。
“小姐!您别气坏了身体。”荷心小声劝道。
“不过是西国亡奴,不值得小姐这般费心,既然杭公子不愿意您再出手,您就暂且不动她。”荷心说完,就被苏白莲瞪了一眼。
“小姐不是说,这其中一人是易门学员吗?来日方长,还怕没有时间找他们算账吗?”荷心若有所指的说道。
对比西国的亡国奴,他们苏家要碾压他们,不是犹如踩死一个蝼蚁一样吗?
苏白莲气恨杭文康的‘无情’,却也不敢太不顾杭文康说的话,进退两难间,荷心的话正好解开她眼前的死结。
到了天子脚下,离进易门的日子还有一个月,时间上充裕的很。
杭文康与苏家在锦都城门口分开,苏父在锦都城门之处停了半天,才带着人进了城门。
“父亲,我们不是住客栈栈,都没见父亲有住宿的意向,苏青杭忍不住的问道。
“不住。”苏父到了元朝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异常的沉默,尤其是到了锦都,沉默变成了冷肃。
“那是租下个院子?”苏青杭试探的问道。
“不租。”
“那是住在父亲的朋友家里?”苏青杭又问。
“不是。”苏父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苏青杭。
“二哥!你放心吧!咱父亲断不会将你给卖了的!”苏一环掀开帘子,逗趣道。
“你看你还不如你妹妹心定!”苏父训道。
苏青杭摸了摸脑袋,讪讪笑了起来,也定了心,不再多问。
不多时,苏父就带着他们来了一处巷子,停在一处宅院前。
苏父停在这门口很久,也没有敲门的打算。
苏一环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路,这附近错落有致地布满了一座座老宅子。
从外面进来时,她就看出来,这里的房子有的已经失去了光鲜,屋瓦换了一茬又一茬,早已不复从前的整齐,内中的墙壁上甚至还爬上了一条条青藤,但说起这些宅子的年头,却往往却可以向上追溯五十年乃至上百年。
虽然房子陈旧,但是能住这儿的也是有点身家的。
苏青杭想提醒父亲别站着发呆了,但又怕被父亲训,说他不沉稳,性情浮躁。
但这大热的天站人家门口也不像样子,尤其他们这么多人,人来人往的都拿异样的眼光看他们,真是让他如芒在背。
“父亲!”苏青杭上前两步,准备厚着脸皮提醒的时候,却看见父亲的侧脸,眼角处流出的眼泪。
顿时苏青杭又惊又吓的不敢再吭声,脸色古怪的退了三步。
苏父擦了擦眼角的泪,抬手在破旧的已经失去本来颜色的铜门上敲了一敲,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重,如同响鼓敲在人的心上。
不一会,门内就有人缓缓地开了门,只是开了一个门缝。
“你是……”开门的是一位老人,穿着朴素,花白的头发,满脸都是风霜的痕迹。
“查叔!我是木槿!苏木槿!”苏父的心情仿佛在敲门之前就已经平复,但看道这位老人,他还是忍不住声音有些颤。
只见这位老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嘴唇颤抖了半天才哆嗦出来两个字。“少爷!”
“您终于回来了!”这位老人如孩童一般嚎啕大哭,声音凄凉无比。
“我回来了!查叔!”苏父被查叔拉着手,上上下下看了好多遍,确定了他的身份。
苏母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