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僧,搀扶着一个女子——也不知是搀扶还是挟持。
但是,女子显然不是新雅如此狼狈,她穿戴整齐,服饰华贵,就连头上的凤钗都没凌乱一星半点。
女子本是低垂着头的,一见了场中这么多的人,吓得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东阳王惊呼一声:“左淑妃?”
京兆王也勃然变色。
怎么把左淑妃也抓来了?
太子不经意地看向父皇,也不知是不是出现了错觉,竟然发现父皇的嘴角微微牵涉了一下,仿佛是一丝不经意的笑意。
父皇,这是什么表情?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猜测:
钓鱼!
父皇是否真的在钓鱼?
会钓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左淑妃来了,紧接着会是谁?
但是,左淑妃显然不太够分量。
算不得什么大鱼。
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巨头吧?
可是,这样钓鱼,也太过让人惊心动魄了吧?一整天,心都像被无形的绳子悬吊着,上不沾天下不着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术?
那么多智囊团要自己学习的,自己学到了几成?
原来,帝王是这么不易做的?
要驾驭臣下,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左淑妃跪在地上,比新雅公主更加惊恐。
她满脸的惶恐,虽然穿戴整齐,却仿佛是在魂游太虚一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神殿对她的态度,显然客气得多。也不像是捉来的,倒像是请来的。
一名侍僧将一张纸递上来。
大祭司摊开,面向众人:“大家看清楚了,这是左淑妃的供状。她认识圣chù_nǚ公主。圣chù_nǚ公主便是当今皇后。各位,请看上面的印鉴。一个人撒谎,两个人撒谎,可不能说人人都在撒谎诬陷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