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季应承!苏府季应承怎么没来!”衙役们终于不耐烦地喊了起来。他们看着越来越多的躺在地上的病人,心中也是无比惶恐,只求众人领完东西,他们好尽快闪人。
听到季应承的名字,苏陌素和苏平安都连忙走出去。徐丹儿亦跟在后面,想瞧个究竟。
“我是苏府的苏平安,季应承有什么东西交给我吧。”苏平安自报家门道。
那衙役虽然极想快点脱手此项事务,却也十分尽责。他查了一遍手中的名册,因由这名册上都是病人,便没有苏平安的名字:“这册子上没有一个叫苏平安的,让季应承自己来拿。”
苏陌素猜是册子的缘故,便上前道:“我是苏府苏陌素,劳烦官爷再查查。实在不是我表哥不前来,而是他伤了腿,尚不能行。”
衙役忍住不快,又重新找了一遍,果然见到了苏陌素的名字:“那好吧,你把这些拿回去。对了,还有个人。”
只见衙役回头望向他身后一个瘦弱的青年:“你是自己进去找季应承还是如何?”
那青年连连摆手:“我便不进去了。还请苏小姐将这些事物和此信交予我家少爷。”
苏陌素点点头,接过信。苏平安则将陵城托过来的各种东西都抱在手中。
徐丹儿目光从衙役身上扫过,连着几日了,每一日来的都仅仅是衙役,完全没有当日那个知府的身影。难道,这罗松村的人,要完全被放弃了吗?
徐丹儿并没有继续跟着苏陌素和苏平安,她回到自己房中。就像先前同苏陌素说的一般,徐丹儿将药全部端了出去,给一些看上去病得很严重的人喝。
“承表哥。”见季应承正坐在房中,有些落寂地望着窗外,苏陌素连忙上前,“你看,你家中给你送了东西过来。”
“承表哥你看,这衣裳很漂亮呢。”苏陌素将一件崭新的衣服抖开,想让季应承心情好一些。
她本意想拿着长衫到季应承身上比划,可一抖开衣服,苏陌素就有些呆了——虽然她没有在季应承身上比划,但这长衫明显就不适合季应承现在穿。实在是太短了。
苏陌素将长衫放到一边,又从苏平安手中拿过一个翡翠雕刻的花生给季应承看:“承表哥,说道花生,你还记得周云端吗?上次他在庙会上猜的就是花生的谜语呢。他似乎总喜欢和吃的有关的。”
听到周云端的名字,季应承有些灰暗地垂下眸子:“母亲可有信给我?”
苏陌素有些不太想将信拿出来。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实在很不信任自己这位姑母的慈母之心。
“给我吧。”季应承执意伸着手。
苏陌素只得把信拿出来,交给季应承。
“呵呵。”季应承一边看,一边笑了两声。苏陌素瞧着他模样却愈发担心了。
“承表哥,你……啊!”苏陌素话未说完,就只见季应承呕出一口血来。鲜血染红了信。
原一直呆在季应承身后没有说话的苏平安连忙走上前,握住季应承的脉搏。
苏陌素心情灰败地将那信从季应承手中抽了出来。快速将信读了一遍,苏陌素的心也像被石头压着一般地难受。
姑母苏瑞蕊全信未曾关怀过表哥一句。只是说自己如今又有了身孕,让季应承不必回陵城,最好别回陵城。
“小承承,你先喝口药。”
听到苏平安的话,苏陌素回过神来。她见苏平安将先前自己端着的那碗药送到季应承的嘴边,心立马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