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海哈哈一笑道:“看来,你这情报官还稍欠火候啊!我们看战争要从三年、五年、十年甚至是一百年看下去。我们的委员长不是说过吗?哪怕是一百年,也要打下去。”杨文海接着道:“这一点,陈纳德上校和我是最有感触的。十一个省沦为日占区,陆军大部分精锐部队、整个海军、几乎整个空军都没了。”
杨文海激动道:“但是我们依然在战斗,这从理论上来说,应该可以迫使任何一个国家投降,但我们依然在抵抗。共产党的毛先生也是这样想的吧!麻雀战、游击战,尽管单次效果甚微,然累计起来就大了,时间长,就是拖也得拖死日本人。”
杨文海看着赵均婷的眼睛道:“均婷,主动权永远掌握在先出击的一方,但那只是暂时的。不用担心,我相信,胜利却永远在正义的一方。你看着吧,时间会证明一切。”
二人没有再说话,都默默的往油菜花甜的深处而去。赵均婷很惊讶,杨文海早已经不是他最先认识的杨文海了。曾经的杨文海一腔热血,但骨子里依然还是个大男孩。冲动,且感性大于理性。现在,一切都变了,她开始心疼杨文海了。她不知道,他在天上经历了怎样的苦难,在地上经历了怎样的生离死别。也为他的成长高兴。
她现在深深的为杨文海的能力感到震惊,分析事物的能力,对战争的理解,对战场情势的分析,远远超过一般人。换句话来说,在她心里,杨文海已经学会了,用统帅的眼光看待事情。
赵均婷走上前去,眼睛有些酸涩,有些湿润,那是心疼的结果。她温柔地说道:“文海,你长大了,成熟了,稳重了。”
杨文海自然知道是在夸他,然,他笑了笑,对着赵均婷坏笑道:“长大,哪里长大?是上头大,还是下头大?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说罢,杨文海便坏笑着往前走。
赵均婷正纳闷呢!什么意思,什么上头下头的。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的脸刷的一下通红,她冲上去,大叫道:“你,讨厌,流氓。”她挥着小粉拳,便要开打。杨文海一把抓住她的玉手道:“想打我,打坏了,可是国家的损失。”
赵均婷放下手,看着杨文海帅气的脸庞道:“怎么回事,长那么多痘痘。”杨文海无奈的笑了笑道:“还不是,我们中坝机场的那个堂主闹的。”
赵均婷捂着嘴笑了笑道:“堂主?什么堂主,他怎么闹的?”杨文海哈哈一笑道:“你还真笨,食堂堂主啊!一天到晚的辣椒,不长才怪。”
杨文海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赵均婷迷人的笑容了,赵均婷正要说话。杨文海用他强用力的臂膀,直接抱紧赵均婷,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他像饥渴的狼,疯狂的吮吸着甘露。赵均婷一把推开,哭着向远处奔去。
杨文海拳头紧握,他不明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怒道:“你就逃吧,逃到天边,永远不要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
赵均婷停住了脚步,她捂着嘴撕心裂肺的哭泣。她是在发泄,杨文海的话戳中了她的要害,她在发泄她隐忍已久的情感与委屈。
突然她转过身去,向杨文海冲去,她紧紧的抱着杨文海,二人继续热吻。这是赵均婷第一次,自愿和杨文海接吻的。
我们可以把镜头拉远一点,一幅美丽的图像映入眼帘。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弥漫的水雾仿佛仙境,一对军装男女在其中拥吻,那将是一副美丽的图像。
十分钟后,赵均婷说道:“这油菜花多美啊,可是这油菜花开得最茂盛的时候,就意味着雾季将结束了,日本的飞机就要来了,这里将变成一片火海。”
杨文海坚定地道:“来就来吧!我一定保住这方美丽。”......
航前指会议室内,正在进行紧急会议。毛邦初严肃的说道:“经过气象部门的计算,浓雾将随时消失,日本的飞机,随时可能飞临重庆上空。现在我任命,池步洲为空情处处长,所有空情人员,全天候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所有防空监测哨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哪怕是一只鸟飞过,也得给我报告出是公是母。所有空勤人员,取消休假,进入一级战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