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执墨这样说,奚晓白更不肯服输,是他当众扯开她衬衣的三颗扣子害她衣衫不整,还要她给他道歉?是他在偏僻的紧急楼道里强吻还要强-暴她,还要她给他道歉?
奚晓白板着脸说道:“擦药这种小事,何必麻烦其她护士?”
反倒是邢执墨语塞,奚晓白明明紧张得要命,还不肯对他服软,她的骨头真有这么硬吗?
邢执墨负气,沉声说道:“好,那你擦吧,把我右腿的裤子拉起来。”
还……还真要给他擦药?奚晓白在邢执墨面前装硬气已成为一种本能,她就是不认输!
因为极度紧张,奚晓白的身体有些轻颤,她心跳如鼓,却感到窒闷,大脑更是空白!
奚晓白弯下腰,她的手心冰凉,修长的指尖伸向邢执墨的小腹,抓在他的裤头上!
邢执墨一惊,奚晓白这是要脱他的裤子?他不是告诉她把他右腿的裤子拉起来吗?
邢执墨先前是误导了奚晓白,可他绝不是滥情的花花公子,他怎能让奚晓白对他这样做?
邢执墨一心急,伸手去推奚晓白,奚晓白的身体本来就发虚,邢执墨情急之下力道也大,奚晓白不由向后倒去,慌乱地发出一声尖叫。
邢执墨有意识奚晓白扒他的裤子也是他自作孽,他随即起身拉住奚晓白的左手,邢执墨起身也急,他右膝盖有伤,又被扭到了,突然疼痛加剧,而奚晓白有个往后倒的重力,邢执墨没有拉住奚晓白,反倒他自己也前倾,压着奚晓白,两个人都倒在了木地板上!
奚晓白磕到了后脑,肩背也被撞到,直感到一阵疼痛,然而这并不算什么,更严重的是,被一个高大健硕的大男人压在身上,似乎胸腔里的空气被突然挤出去,有种强烈的闷痛窒息感!
奚晓白动弹不得,更加爬不起来,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拆散了架,瘫软得像是各个关节和部位等待用线穿起来的木偶娃娃一样!
邢执墨倒在奚晓白身上,除了右膝盖突然疼过之后,并没什么,可他却不急着起来,双肘撑在地上,支起他的上半身,看着身下奚晓白花容失色的样子。
所以女孩子,还是娇柔一些的好,此刻的奚晓白,蛾眉微蹙,一双清澈的眼眸紧闭着,突然的疼痛令她紧咬下唇,柔嫩的脸颊因为惊吓与紧张,晕出了绯红,她似乎缺氧了,急急地喘息着。
邢执墨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该死,他怎么联想到女人在男人身下被爱时那种欢愉又痛苦的样子?
更要命的是,紧密的相拥贴合,他嗅到了女孩子的暖香,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昨晚在紧急楼道里抱紧她亲吻时躁动的感觉再席卷而来!
他怎么可能对她有感觉?一个生涩得一无所知的女孩子!而且他还知道她居心不良,那么厌恶她!
他应该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才对啊,他一直对他强大的自控力引以为傲!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各色美女用尽一切手段吸引挑逗他,甚至有企图害他身败名裂的竞争对手或期盼与他合作的商人将风情万种的女人送到他酒店的房间里,可他始终清醒,他不要的绝对不屑,他的感觉只能由他自己掌控,绝不受任何女人挑拨!
只是奚晓白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似乎不听大脑指令了!他记得她樱唇的柔嫩,记得她气息的清甜,记得她颈窝的馨香,记得她腰肢的柔软,记得她在他怀里给他的一切嗅觉与触觉,让他想爆发,想不顾一切!
邢执墨恨自己竟然对一个女人的身体有挣扎,难道是因为他太久不碰女人了?除此之外,想不出任何原因!
奚晓白喘息了一会,终于缓和过来,待她睁开双眼,却对上邢执墨虎视眈眈的眼睛,他阴鸷的表情,像是一只猛兽扑在猎物的身体上,随时准备撕咬!
奚晓白吓住了,倒吸凉气,邢执墨的脸慢慢地移下来,像电影中的慢动作,她惊惧地眼睁睁看着他阴沉的脸面一点一点地放大!
炙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奚晓白咬紧牙关,把头一偏,她害怕他再吻她!
可是这不能阻止一只猛兽审视他的猎物,他的鼻息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吓得奚晓白全身僵直,他薄软的唇似乎轻轻碰到她修长白皙的颈项,她怕他像吸血鬼一样狠狠咬下来!
奚晓白尖叫一声,绝望地叫道:“邢执墨,放开我,否则我叫人了!”
颈上有濡-湿的触觉,奚晓白恐慌地使尽力气反抗,四肢挥动挣扎起来!
奚晓白的叫声,令邢执墨的大脑像是过电一样,他顿然清醒,他这是——在干什么?对一个表里不一,心怀不轨的女人在干什么?
邢执墨双掌撑地,直起身来,右膝盖的疼痛让他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仰躺在地上的奚晓白被吓得不轻,并弄不清当前的状况,只一味地挣扎,她的腿不小心撞到邢执墨的右膝上,邢执墨吃痛,“丝”地叹一声,又摔回奚晓白身上!
惊恐的奚晓白以为邢执墨要对她用强,尖利的惊叫声不绝于耳!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口被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梁映初和莫翠青两位护士长赫然看到邢执墨将奚晓白压在身下,奚晓白奋力反抗,惊叫不止!
莫翠青立即拉着梁映初往外拽,警告道:“梁护士长,你可不是当班护士,不能擅自闯入病房!”
如果莫翠青比梁映初力气大,刚才她也不会阻止不了梁映初愤然推门了!
梁映初用力将莫翠青推开,跑过来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