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杀了齐国太子,目的达到,太过开心,又担心被追到,所以一时大意忘了掩藏?”左丞相道:“亦或是,向我国示威,不怕被追查!”
“左丞相说得有理,但是其二,他们在我大燕的京都城,难不成还穿着自己国家的靴子和衣物?大燕和北匈并没有互通,他们既要入关,又要潜伏,这样穿扮的北匈人不会引起注意吗?”
“而且听成将军讲,他们也有三十来人,三十来人在大燕也要吃喝拉撒住,又是如何解决的,总会漏出一点端倪的。臣已经让人沿着居庸关到京都一脉的所有客栈村庄去问了。想必很快就有答案。”
“还第三点……”司马韵眉头微蹙:“臣仔细查看了摩奇身上的伤口,腹部一刀致命,摩奇乃大齐有名的剑客,要想杀他并不是那么容易!”
他走到易惊天面前问道:“将军,当日摩奇被杀,你在现场,可知刺杀摩奇的剑法如何?”
易惊天道:“当时臣只顾得和黑衣人打斗,没仔细看,但是黑衣统领和摩奇侍卫对打,不过是一瞬间,那摩奇侍卫便倒地不起。”
司马韵道:“要在一瞬间杀了绝世高手摩奇,那么对摩奇的剑法要相当的了解!摩奇只在大齐国为皇家服务,见过他、了解他武功的人并不多。”
司马韵道:“臣认为这是齐国皇室内部的栽赃!”
齐国如今已和大燕通关,齐国人只要稍作打扮,便可以进入我大燕境内。栽赃也未尝不可能。
一缕清冽的芳香自铸金双龙嘴中袅袅而出,沁人心脾。楚昭然躺回椅上,眼睛半眯,看着默然不语的大臣们。
那些大臣低头盯着脚下的锦毡,长久地沉默,室内仅闻风吹过帘子哗哗声。
过了半天,楚昭然才问:“御史大人是觉得这件事是因为齐国有人要借刀杀人?”
司马韵道:“臣只觉得这件事和齐国皇室内部脱不开关系。”齐皇一共有六个儿子,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齐渊是齐国皇后的嫡子,早早就被立为太子,但是齐皇如今更偏宠二皇子。齐国太子死,于私,最大的得利者便是齐国的皇子,于公,最大的得利者是北匈。
就在此时,有人被朝宋领进来,人未到,声音便如钟鼓般传进来:“司马大人多想了,这件事分明就是北匈欲意破坏我两国邦交制造的杀戮!”一听到声音,殿内诸位大臣都回头看,楚昭然立马起身,下龙座。
那人身穿身披袈裟,手持锡杖,面容十分慈祥。
“国师大人!您回来了!”楚昭然迎上去。
“臣拜见皇上。”国师声音平稳,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欣慰:“几年没出关,一出关便发现这大燕越发的向上,,百姓足国泰安。皇上治国有方。”
太祖开国之时,群雄并起为一统天下杀得乱七八糟,暗里奇人异士纷纷出世,各施其能,为天下增添了无数变数。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刘伯安。通经史、晓天文、精兵法。辅佐太祖完成帝业、开创大燕并尽力保持国家的安定,因而驰名天下,太祖称帝之后封为国师。只是,他在功成名就之后,毅然选择激流勇退,隐居起来,不再插手世俗之事。太祖多次请而不出,太祖感念他的才华,特意用翡翠制了一面灵牌送给他。见此灵牌,凡楚氏子弟,必以大礼待之。
这样过了一百年,在宣宗年间,有一和尚执着灵牌出现,自称自己为刘伯安后人。此人博览群书,诸子百家无一不窥,又对奇门遁甲,紫微斗数钻研揣摩,十分精通,曾预测出几件家国大事。宣宗想留他做国师,但遭到当时叶国公的反对,叶国公认为他来历不明,妖言惑众,虚实不定,不可为信,遂将此赶出皇城。
在楚昭然称帝之后,二皇战役打响,而此人出现在江对头,获得秦朝儿和八皇子的信任,在最后一战之中,将对方的排兵图偷运出来交给楚昭然,并在乱箭中救了楚昭然一命,保皇派获得胜利后,楚昭然格外看重他,再加上他的确手持刘伯安的灵牌,特此封为国师。他当上国师没到一个月,便说自己要闭关修炼,于是找了一座寺庙,关上门来,修炼了五年之久。
国师语气有些感慨:“我一路从北边而来,观两岸百姓,不少人听说大齐与大燕要结为友好之国,十分欢欣。皇上,齐国太子死在我大燕,那是有人故意为之,皇上可要慎重。万不可因为这件事而失去去齐国结为友邦之国。”
楚昭然抓住国师的右手,片刻后眉头微蹙:“朕明白。”
司马韵眉梢一挑,不动声色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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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瓦蓝,湛蓝如洗,齐国派出的新一轮使者快马加鞭的驶向大燕京都。终于在半个月后来到京都,由二皇子亲自送上了两国结盟的友好消息。原本因为齐国太子枉死而郁郁不闷的京都因为这个消息而爆炸起来热闹非凡。皇上在御花园设宴,齐国二皇子齐诚将领齐国公主齐茵一同参加皇宫夜宴。
傍晚,方淼晴手里提着箱笼,走在宽敞的宫道上。因为要举行盛大的宴会,各个宫妃争奇斗艳,六局二十四司忙都忙不过来,到处都可以见衣袂飘飘,宫女路过。微风吹过,空中混合着花粉胭脂味道的暖风,让人不小心的骨酥肉麻,沉溺其中尤不自觉。
她朝司宝司走去。司宝司的宫女正忙得人仰马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