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雅和司亦焱坐上了车子,路上一溜的梅赛德斯uard的防弹车犹如一条长龙一般,缓缓朝着远方婉蜒延伸,这样的派头,只消看一眼,便知道是e国的权贵出行,路上的见遇之,纷纷让道避开。
已经是晚上十点半,e国的夜晚,这是那样旖旎香艳。
是的,旖旎香艳。
初来e国的时候,温馨雅曾经苦思冥想该怎么形容e国的夜,五颜六色的建筑砖墙,在灯火下是一片醉人迷离之色,路边棕发美人,秀着自己白皙修长的****,以及自己魔鬼的身材,天使一般的容颜在灯火下,呈现出妩媚妖艳的风情。
旖旎香艳,是她唯一能想象出,形容e国夜晚的词,而且极其贴切。
车子经过两次换位,打乱了原来的排序,温馨雅取下面具,淡雅秀丽的容颜,车子里晕黄的灯火下,显露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柔美,她娇红的唇,露出狡狯的笑容,轻轻掀起自己厚重的裙子,从裙子里取出那份文书。
之前古越寒护送她回包间的时候,便已经将文书交给了她。
她知道古越寒的心思,这份文书是她算计得来的,甚至为此受伤,自然希望她能亲自交给司亦焱。
“焱,你看,这是什么?”她得意的拿着文书在司亦焱的眼前晃荡,如玉的容颜,在灯光下,越显得肌肤细腻,瓷白精致。
司亦焱靠在椅背上,眉目不动,面色淡然不兴,薄唇的颜色清浅,带着薄凉的味道:“这就是你同意和阿芙罗拉比试赛马的原因?”
虽然猜不到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大概能猜得出来这个东西大概就是馨雅从阿芙罗拉那里赢来的东西,馨雅的性子他最了解,若非有天大的好处,区区一个阿芙罗拉哪里强迫得了她。
温馨雅瞧得出来,他还有些生气,所以颇有些讨好的嘻笑道:“你猜猜这是什么?”
虽然受了一点小伤,但是能弄到这份文书,一切都是值得的,她虽然不能像阿芙罗拉那样,可以为司亦焱带来意想不到的利益和好处,但是但凡她能做到的,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全力去做到。
司亦焱淡淡的瞟了一眼她手中的文件:“我只知道,你因为这件东西而受了伤。”
所以,他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
温馨雅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机关算尽,不说千辛万苦,但是至少也是冒着极大的危险,从阿芙罗拉手里弄来了这份文书,结果……人家司亦焱,根本不给面子。
不过,她也自知理亏,今天晚上的大宴,她已经够放肆了,若非司亦焱给她兜着,十个她也不够顶莫维尔公府的权威。
今日的大宴,本来是情势复杂,她应该做的就是安份的呆在司亦焱的身边,做一个称职的花瓶,这样她才能保护好自己,不连累司亦焱,不会成为司亦焱的软肋。
温馨雅垂着小脑袋,小心翼翼的伸出拇指和食指,轻轻扯了扯他袖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这不是很明显吗?她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亦焱淡淡的瞟了一眼她的手指,纤白手指,光洁的似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漂亮,在灯光下,散发了出极致柔软光泽,握着他的衣服时,那两根手指仿佛带着对他的服软与臣服,一股子极致绵软的感觉,让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肠,就软得一塌糊涂。
何为绕指柔,他总算有了更深一步的体会了。
他微微一叹,低声问道:“手臂上面的伤还疼吗?”
温馨雅连忙摇头,但是注意到他微微沉吟的表情,又慌忙点头,这样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让司亦焱既无奈又好笑。
温馨雅瞧着他脸上的表现软和了下来,低声问道:“不生气了?”
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司亦焱生气,他生气的时候,不会发脾气,也不会打人,更不会骂人,但是那无形彰显的气势,却总教人莫名的心虚不安。
司亦焱低叹道:“我没有生你的气的意思,只是有点后悔不该带你来今日的大宴。”
决定带馨雅来今日的大宴,他的内心也做过一番挣扎,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关系不是所谓的深情,而是利益和荣辱,将两个人的利益,荣辱捆绑在一起,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关系。
他和馨雅之间看似深情,但是却横着太多的变数。
他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是清洁如玉的琼花,历经沧桑,岁月变迁,却始终清洁如玉。
而他却是堕入地狱的魔王路西法,权柄在握,玩弄权术。
她无佛性,但是却有向善之心。
他有佛心,却似堕入修罗道的阿修罗,生杀予夺。
他本身再厉害,能给她的帮助并不多,甚至还不如徐辰宇,顾钧麟之流!
她还年轻,未来一片光明美好,而他却早已经历经沧桑,一颗心被磨砺得犹如磐石,坚不可摧。
他还是太心急了,馨雅的成长虽然迅速,但是不该现在接触到这些,所谓的权势,纵然布署周全,她还是出乎意外的受了伤。
温馨雅抱着她的手臂道:“我觉得今天的宴会很有意思,那个阿纳托利,三年前我就想好好惩治他一番了,还有阿芙罗拉这个臭女人,居然敢觊觎我的男人,那我就让输得很惨,跌落深渊永不翻身。”
而她,也确实做到了,想抢她的男人不说,还敢拿枪指她,估计她现在正面临着莫维尔大公的惩罚呢,输了大公府的权威与荣辱,她就算是死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