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头上绑着白色的纱布,雪白的纱布映衬着她红肿的脸,一红一白的,红得不堪,白得憔悴,更衬得她面容苍白而虚弱,仿佛易碎的玻璃娃娃似的。
司亦焱不由一阵心疼,低头在她的额间吻了一记。
接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如医生所说的那般,已经开始在退烧了。
接着司亦焱便替她上药。
她的一身冰肌玉肤,大面积青紫,有不少悚目惊心的擦伤,他的眼眶不由缩了缩,她的这一身凝脂玉肤是他精心养出来的,每一次****,他都会膜拜她全身的肌肤,最爱房间里薄晕的光芒下,看着她的肌肤散发着淡然如月华一般的神秘清韵,珍珠温润的色泽,带着象牙的纯粹,总是让他爱不释手,可是现在她满身伤痕累累,让他除了心疼便再无其他。
司亦焱拿着消毒水,细心的的替她清冼身上的伤,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
“咝!”温馨雅突然间自喉咙里深处发出一声冷抽声,身体下意识的轻颤起来,手指紧紧的攥着雪白的被单。
司亦焱的手一颤,看着她手臂的擦伤,红色的肉丝悚目惊心,已经不再往外渗血,但是血却干涸在上面,黏在伤口上,用消毒水清洗的时候,消毒水会刺激皮肤,那种滋味儿真心很疼。
他低声安抚道:“乖,忍一忍,伤口若是不处理好会感染的,一会儿就不疼了。”
温馨雅似是听到他的安抚声,身体没有那么僵硬紧绷,只是哆嗦着苍白的唇,秀丽的眉毛紧紧的蹙着。
司亦焱又放轻了手下的动作,精神高度集中的替她清洗伤口。
温馨雅有些忍不住,发出嘤嘤的痛呼声:“疼,好疼……”
司亦焱又紧张了起来:“馨雅,对不起,我尽量轻一点。”
但是,接下来的过程中,他还是不断的弄疼她。
温馨雅疼的连红肿的脸都苍白了几分,半昏半醒的承受着这样的痛楚:“司亦焱,我好疼……”
司亦焱冷汗出了一身,不停的轻吻着她的唇道:“不疼了,一会儿就不疼了,乖……你睡一觉,睡醒了就不疼了!”
哪知,温馨雅根本听不进去,一直喊着疼。
司亦焱没有办法,想喂她吃止疼药的,但是他知道她对这类药物很敏感,而且十分抗拒,一时间急得大失方寸。
温馨雅腹间突然间一阵抽搐,脸上一片痛苦。
司亦焱连忙问道:“是不是头疼,想吐!”
之前因为发烧重度昏迷,所以馨雅处理伤口的时候,并没麻醉,现在烧渐渐退下去,她意识也渐渐转轻,所以头上的伤,因为於血的影响,疼得厉害,所以才想吐。
“呕!”温馨雅干呕了两下,司亦焱连忙扶着她,将塑胶袋放到她的嘴边。
温馨雅不停的干呕着,大概因为太久没有进食,胃里什么也没有,所以每一次干呕带着一阵抽搐,十分的痛苦。
司亦焱万分的心疼,恨不能以身相替。
最终,温馨雅将胃里的酸水全部呕得一干二净这才平息下来,只是嘴里不停的喃喃呓语的喊着疼!
等到伤口清洗干净,身上的伤擦完药,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本来就是简单清洗伤口和擦药的动作,司亦焱做起来,却是万分的狼狈不堪,整个过程几乎都是摒着呼吸进行的。
温馨雅终于不再一直喊着疼,只是紧紧的蹙着眉,脑袋总是不停的在枕头上辗转反则。
司亦焱利用自己学的很浅薄的心理催眠,渐渐的安抚了她的情绪,让她进入了深度睡眠之中,只是哪怕是在睡眠之中,她依然紧蹙眉头。
见她安稳下来,司亦焱本来就虚软无力的身体,差一点没有虚脱,他靠坐在椅子间,青白的脸色,隐隐的泛着淡淡的紫,一双狭长秀丽的眼中,一片绛色干涸的红,仿佛裂开了无数条纵横交错的红血丝。
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他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冰冷的汗紧紧黏在身上,湿腻的感觉并不舒服,甚至带着彻骨的凉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觉得很冷很冷。
司亦焱抬眼想去看温馨雅,发现视线变得一片模糊,他努力晃了两下大脑,也没能甩开眼前的朦胧,他扶着墙壁打开了病房的门。
古越寒一直守在门外,病房一拉开,他倏然惊呼出声来:“九少!”
“嘘!”司亦焱将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整个人踉跄的出了病房。
古越寒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看着九少的脸色,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九少您……”
司亦焱截断了他的话,低声问道:“莫公和温老爷子他们过来了没有?”
他怕是支撑不住了,馨雅遭此厄难,最好有亲近的人陪在她的身边,这样比较妥当。
古越寒连忙道:“早就过来了,因为九少您一直呆在温大小姐的病房里,不方便露面,所以我便安排他们在医生那边等着,他们以为温大小姐还在处理伤口。”
他之前已经问过医生,温大小姐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除了脑部的伤比较严重外,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但是九少却是这样重视,连自己的旧疾发作,情况危险也顾忌不上。
他突然间想到二年多前温大小姐被付天阳绑架的事来,当时九少也是带着伤前去营救温大小姐,不顾自己重伤也要确定温大小姐是否安全。
如今的情形,和当初几乎一模一样。
仿佛,只要温大小姐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