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皱眉头想时,叶秋将书卷成筒敲了下她的脑袋,“整天想些有的没的。难道我在军中这一年是白呆的么?”
沉香受痛摸了下脑瓜子,不满道,“主子,你越来越暴力了!”
而且越来越痛了。
叶秋要的就是她痛,不然不记心嘛。都说了多少回,她跟李授,什么关系也不会有的。
虽然听到他的消息,她还是会想起他,但已经不会影响到她了。
“主子,李军师回来了,说三军犒赏宴上,他替您报了射猎一项!”半夏在屋外高声道。
叶秋呼地站起来,“有没有搞错!”转头对沉香道,“你先去烧些热水,我去问个清楚。这个师父,真是喝了酒,老娘都能被他给卖了!”
沉香捂嘴笑,也只有李师父才能治得了主子了。
自入军营这大半年了,她将主子的变化看在眼里,主子现在心态平和,身体越来越好,武艺也在长足的进步,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对站三五个勇士了。
最主要的是,主子越来越开心了,笑起来更幸福了。
叶秋钻进李元鸿的屋子里,顿时一室的酒气冲得差点没晕着,“半夏,快些端点醒酒汤来!”一边说,一边给李元鸿脱掉鞋子,将他扶上了床。
动作轻柔缓慢,嘴里却不停唠唠,“我说师父啊,你又不是一年没喝过酒,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吗?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要是一个没注意可是会酒精中毒的,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元鸿喝完酒后,性子好,由着她骂,若是平时,看不揍得她鼻青脸肿。
她这位师父,从来不卖她脸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今日她能得一句还行,实在已经是顶好的夸奖了。
不多时,半夏端了醒酒汤来,叶秋亲自扶他喝下,半夏端着空碗出去后,叶秋见李元鸿有些清醒,便笑问,“师父,是不是头痛啊?看你还喝这许多酒不?”
哪知他忽地瞪大眼,鼓着嘴问,“刚才是你在咒为师死的,是不是?”
叶秋有口莫辩,直摇头,“怎么会呢,我就你一个师父,怎么会咒你死呢?只是劝你不要再喝酒嘛。”
可是喝醉的人,哪里有理智可言,拉了她的袖子哭得鼻涕直流,一边还不忘骂她,“你个小没良心的,当年你们王爷不顾你的意愿,执意要带你离开时,是谁好心将你留下来的?还记得当年你啥都学不好时,是谁屈尊降贵地来教你的不?是老头子我啊!没想到啊,真没想到,你个白眼狼,现在武艺有成了,竟要咒我老头子死啊。我这是什么命啊?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叶秋满头黑线!
纯粹的无理取闹,颠倒是非黑白,再加上诬谄诽谤!
明明当初是他见不得王爷对她不忍心,他非得留下她来折磨她的,别以为她没看到他小眼神里的坏主意!
明明是她跪在他门前三天不吃不喝,他才勉强答应教她的,分时是他看不起她一个女娃娃!
明明她是为了他好,平日里才断了他的酒,现在他去外面喝多了,还来怪她咒骂他死,她只是劝他好不好。
叶秋无奈地看着李元鸿将鼻泣泪珠不停地往她身上擦,忍住想爆打他一顿地冲动,对外面守着的半夏喊,“你快进来,将这老小子丢到后院的水池里,好让他清醒清醒!”
半夏当即进来,却看到李元鸿似兔子一样,撒开抱住叶秋的手,往床上一倒,呼呼直打起呼噜来。
叶秋无语地直摆头。留下半夏照顾着他,便走出她师父的屋里。
才行到半院中,便看见李昱站在她院门外对着她笑。
她忙迎上去,笑道,“王爷,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