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授的眼神她看不明白,慌乱的避开他欲锁住她的眼神,清清嗓子又道,“请世子爷喝茶!”
李授轻不可闻的嗤笑出声,到底还是伸手将茶杯接过,放一置一旁。小刀乖觉地上前,递给沉香一个沉沉的银袋子。
叶秋快步往严景行方向走去,脑海中还不断回想李授的俊颜。这是她见过最美的男人了。他的一颦一笑都夺人心弦,就在刚才,他不笑的时侯,她竟有种想解释的冲动。
心脏嘭嘭乱跳,她极力掩视住慌乱,差点被脚下的裙角给拌倒。如果,再看他一会儿,她想,她一定会说,她其实跟他爹没什么的。她只不过是想借个靠山。
他的眼神太过勾人,她竟想主动依靠。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太好看吧。
心不在焉的想着李授的模样,机械地给严景行奉茶,不知怎么的,她竟将茶杯碰到了严景行的手上。
完了完了,这个混蛋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果然,严景行忽地站起身来,俊脸铁青,一面推开欲给他擦拭身上茶水的小厮,冷笑道,“呵,看样子找到了靠山,连我这个表少爷都不放在眼里。即如此,我这茶……不喝也罢。”
说罢,甩开袖子,离席而去。
叶秋张着眼,望着严景行的身影越走越远,一股压抑不住的委屈直逼鼻尖,她真的是不小心,他怎么可以这样,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
“哈,连敬个茶都不会,叶美人,您的眼界儿,可真是高啊。”讥讽声,嗤笑声,声声入耳。
叶秋下意识地将眼光转到李授的身上。
李授莫有所思地望了眼严景行,而后站起身,走到叶秋的面前,扶她起来,转头对燕侧妃道,“今天你请我们来,不过是为了喝杯茶,如今茶也敬了。我还有点私事跟叶秋说,我带她先走了。”
当众领着主角离开,很是不给燕侧妃的面子。但他李授做事,向来随心。
叶秋脸上快哭出来的样子,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何况那些女人,也不过是父王的玩物,有何资格说她?
叶秋被李授扯着往后花园里带。
叶秋看着手臂上白玉一般纤长的手背,一个男人的手,虽然长得跟个女人一样,此刻带给她的却是满满的暖意。
“好了,这里就好了。谢谢你。”叶秋缩缩鼻子,抽出自己的手,不肯再走一步。
李授只好停下来,低头望着胸前的小脑袋,一颤一颤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你怎么那么笨?今天本来你是主角儿,怎么处处还要避让,你不知道这么一来,大家都会当你好欺负么?”李授真的有些怒其不争。
叶秋茫然地抬头,“啊?!”
她自来都是这样,能让的就让,实在让不过的,她总躲得起嘛。
李授气笑了,实在忍不住,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昨天你抢我鸡腿的时候,不是很强势吗?”
叶秋揉着脑袋躲他,一边走一边咕哝道,“那是人家还没睡醒了。再一个,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跟女人计较的人啊。”
李授跟在她的身后,拆台道,“敢情,你还是个窝里横的人啊。”
叶秋脚步一顿,看着他若有所思。而后轻笑出声,转身扯了朵花儿,道,“是啊,我妈……娘之前就说过,我对自己人总是蛮不讲理,对于陌生人,客气又有礼。典型的窝里横。”
李授挑挑眉,为她说的一句自己人,竟感觉因她成为父王的姬妾的不郁一下子就散尽了。
“既然你入了我们昭阳王爷,还是父王看重的人,你就是恃宠点,谁又敢说什么?就是有人不长眼,你只管来寻我。咱们还有过偷吃的交情在,你说是不?”李授笑道。
叶秋这才转头,眨着亮晶晶的星星眼道,“这样可以吗?对了对了,昨天吃的那鸡实在是太美味了。我可不可以请教你怎么做啊?”
李授不满地问,“你干嘛要学做?难道学会了,你只自个儿偷吃?那可不成,难得有个志同道合的同伴,要偷一起偷。”
叶秋满头黑线,长着一张美绝人寰的脸,说着不要皮的无赖话,很违和好不好。不过,考虑到有好吃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了。
主动蹭上他的手臂,下意识的摇了摇,“世子爷,你就行行好,教教我,好不好?”
软糯娇柔的声音里足有十斤蜜糖,李授咂咂嘴,扭过头,强忍笑。
叶秋查觉得有戏,更是放柔声音,再摇,“好不好嘛,好不好?”
李授头皮发麻,半边身子都软了,受不了地举手投降,“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下回,我去找你。不要到时底有人笨得连烧鸡都不会做就行了。”
叶秋一计得逞,开心地笑起来,又跳又蹦的走远了。
李授却在她走远后,眼神黯了下来。
如果消息没错的话,她几日前还是个傻姑娘,怎么一醒过神来,还记得以前她娘说的话?她娘……应该很早很早就离世了吧?
难道她是骗他的?还是她心计已经深到他都看不出的境界了?
但愿她一直都这么单纯,如果她是骗人的,他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人不该去招惹。
叶秋心情很是美妙,带着沉香回到自己的长春苑,老实地当起了米虫。
反正像李授说的,她完全有恃宠而骄的资本,她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爽快一点。难得再活一次,她若还不能随心所欲,也太对不起老天爷的厚爱了。
只是她不知道,正因为提点她的是李授,于是,一场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