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搂着她,似要将她揉进骨头里去,“乖,什么都不要说,让我抱抱。”
叶秋直挺挺地用大腿的力度撑着,不敢乱动分毫,心里不断诅咒,沉香给的什么破药啊,怎么还不发作?
李昱抱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毕竟这是秋儿的第一次,他不想吓着了她。
他缓缓推开她,轻声问,“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叶秋尴尬地笑笑,趁着李昱不注意,猛地一把跳到地方,站得离他远远的地方,“你……你你,我还没有准备好,那什么,你刚从外面回来,身上一定很累……不不不,一定很脏了,你先去洗个澡,对,先去洗个澡吧?”
真是傻,没事提什么累不累啊。累就正好睡觉了,还是先洗澡吧,能拖一会是一会,指不定一会儿,那药效就发作了呢。
亏她还十分信任沉香,明明沉香说喝个几口就可以,但是她怕药效不够,猛灌了一大碗。
等她过了这一关,一定要找沉香好好算算帐。
她语无伦次的模样似是受惊的小兔子,李昱不是没办法制服她,莫名的,他就是想要她心甘情愿的。
既然她想一个人静静,他就随了她的意。尽管他来之前已然沐浴过。
叶秋看着李昱去了净房,心下才放松片刻。此时离开卧房显然是不合适的,不说她逃不掉,就是她逃了,那余下的那些人,以李昱在外的名声,怕是要把他们全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吧?
想来想去,叶秋叹了口气,都是这沉香,怎么不找点靠谱的东西来帮她。
叶秋脱了衣,乖乖地躺回床上。盖上锦被,心中默默想着,天上的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你们一定要保佑我,过了这一关啊。我不想被一个大叔睡啊。
她睡下好,思绪四处转,一来,她想着,万一那个药效生效的话,突然冒红出来,这里又没有卫生巾,流在身上得多难为情啊。好歹,在床上安全点。
退一万步说,真要是被李昱强上了,她也宁愿是在床上,而不是在椅子啊,地板什么的乱七八糟的地方。
她也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反正始终都要交出去的,不如当狗咬一下算了?
狗咬……她懊恼地想起一张脸。平淡无波的脸,却有着如浩瀚星空般深邃的眼睛。
他夺了她的初吻,她虽然把那当狗咬了,但是,那毕竟是她的初吻,哪能说忘就忘的?
他说他叫宇文旭。宇文……下午查了大齐史,得知宇文姓乃国姓,他是什么人,跟皇族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期然地,叶秋又联想到那两位神秘的美女,她们出现得太过奇怪,又太过巧合,最为奇怪的是,话里话外,都让她进宫,莫非宇文旭与神秘美女有关系?还是她想多了?
内室时一片安静,这可急坏了守在门房外的沉香。
她又不敢当着李福大总管的面走来走去,只好拿手中的帕子出气。
真是急死个人。
照理说,主子此时应该发作了才是,只要药效发作,主子必定疼痛难忍。王爷即便再有心思,看着主子疼痛,必然会招来大夫。
她一早嘱咐过主子,只要喝三口就够了。这样一来,大夫必然查不出所以然,只当是主子痛经致。
女子来红,王爷也不能说什么,这个谁也料不到嘛。
只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主子药效发作的基础上。可是此时室内一片宁静,怎么也不像是药效发作了啊。
要不要冲进去,要是冲进去,坏了王爷的好事,她的小命丢了事小,要是连累了主子,就罪过大了。
手帕子一圈圈的转着,突地,她吓得脸一白,主子……她不会把一整碗喝了吧?
喝三口只会是催使来红,若是喝了一整碗,效果完全不同。下体虽也见红,但那是存了心的折磨人的法子,能让人痛得死去活来。主子,您可千万不要是奴婢想的那样。
李福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个沉香,看着是个有心的,虽然才跟了秋姑娘一个下午,倒是真心为主子想,是个可以培养的。
不提两人在屋外心思各异地守着,只说室内。
李昱洗完澡出来,就见叶秋躺在床上,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显然小脑袋里不知想什么歪主意呢。
他往床边凑近了,叶秋有片刻的失神,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真是个反应迟顿的小东西。
李昱只觉心里软得厉害,满腔柔情都注在她的身上。他蹲下身来,就坐在床榻边,轻嗅着她散落的发丝,眼神迷离。
“秋儿,我可是擦了什么香,真好闻!”李昱一手摸着她的发丝,轻言细语的问。
叶秋此时心里正打仗呢,一个小人要她好好讨好未来的金主,一个小人在骂她没出息,穿越一回,怎么也不能将初次葬送在一个足可以做伯伯的大叔手里。怎么的,也要找个年轻的漂亮的,就像世子李授那样的美男,实在不行,就是严景行那样的型男也不错啊。
天人交战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越发朝着花痴的路线发展了。
李昱见问她话,她也没回神,好笑起来,他好心地同她说说话,既然她迫不及待的想跟自己同赴巫山,他又怎么能不从命呢?
李昱起身,侧身躺在她的身边,温热的女体让他不自觉的起了反应。
叶秋终于回过神来,只是,看着李昱贴近的脸,她吓得都忘了呼吸。
算了算了,都已经到了这步了,再矫情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