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朔也未能想到,皇帝的病会这样重,这一病,朝中连个主政的人都没了。( s.-zi幽阁以至于皇帝醒来时,便即刻召集了文武百官,赵朔临危受命。得皇帝免死金牌一面。皇权特许,可先斩后奏。
皇朝无监国之人不可,龙无首不行,赵朔虽不是皇子,但也是皇帝最信任之人,先帝最宠爱之子。皇帝没立太子。由赵朔监国也算马马虎虎过得去。
朝中一些老臣,也唯有赵朔这样名正言顺的身份,才能镇得住。
在赵朔跟前,这些个倚老的都无处卖老。
赵朔掌权的同时,也悄无声息的揽了不少江湖中的奇能异士,毕竟得做两手准备。自己是无心皇位,但不代表后宫和前朝不会有人联手兴风作‘浪’。尤其是那些血迹,如今还在赵朔的心头徘徊不去,这血是谁的。估‘摸’着谁就是与瑶妃‘私’通之人。
东方越数日不朝,赵朔心里犯了嘀咕。
“王爷,瑶妃娘娘去了冷宫,这小皇子”李焕蹙眉。
教年纪,李焕年长,又是与赵朔一道拜师学艺的,算是同‘门’师兄弟。李焕为人耿直,也够忠心,是故赵朔对其十分信任,虽为主仆却亲如兄弟。
“以后禄儿就跟着我。”赵朔道。
李焕犹豫,“这不太好吧”
“禄儿到底是皇兄的骨血,是皇兄最疼爱的儿子。‘交’给谁我都不放心。何况后宫那些人岂能善待于他一人做事一人当,母亲受罪。稚子无辜。”赵朔一声叹,负手而立时,眉目间英气‘逼’人,“再者,我也怕有人会拿禄儿做文章。”
“这话何异”李焕不解。
赵朔眯起眸子,“还不懂吗瑶妃至今没能说出‘奸’夫是谁,这其中难道不是有什么缘故吗要么是‘蒙’了心,打错了主意,要么是有把柄落在旁人手中。我如今带着禄儿,便可免去了瑶妃的后顾之忧,若她还有些良知,想来也能道出一二,你改日有空去问问。”
想了想,赵朔又道,“对了,我要找的人。可找到”
“鬼医辛复便在睿王府。”李焕俯首。
赵朔颔首,“走,现下便去看看。皇兄病得怪异,御医久治不愈,以至于到了如此地步,我总觉得其中大有文章。‘药’渣和那日吐出来的血,可都留着了”
李焕点头,“王爷放心,按照王爷的吩咐,都悄悄留下,没有惊动任何人。”
“极好”赵朔加快了脚步,“让‘奶’娘带着禄儿,以后我走到哪儿,便跟到哪儿,不可有意外。我不想旁生枝节,也不想教人钻了空子。”
“是”李焕疾步跟上。
薄瑶入了冷宫,皇帝始终舍不得杀她,到底是真爱还是假慈悲,也就只有皇帝自己心里清楚。身为帝王,若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件很困难的事。时事不允,身份地位也不许,可若真动了心,也只能强忍着。
皇后一句“好生照顾”,换来了薄瑶在冷宫中生不如死的生活。
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这是她所有的资本。
她想出去,出去见皇帝,可冷宫大‘门’紧闭,她根本不可能走出去。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落井下石的人,大有人在。
来的是四妃之一的淑妃。
淑妃带着人进了冷宫,冷宫四下的奴才谁敢吭声,只能远远的避开,放任薄瑶落在淑妃的手中。
“皇上舍不得杀你,本宫也舍不得。”淑妃笑得魅‘惑’,“你瞧瞧,这张细皮嫩‘肉’的脸,换做是谁都得护在掌心里。偏生得人就是贱皮贱‘肉’,好端端的妃子你不做,要去与人‘私’通。”
音落瞬间,淑妃陡然冷了脸,“既然是不要脸,那本宫便教你知道,什么才是肮脏。拿上来,好生伺候着瑶妃娘娘”
薄瑶瞪大了眼眸,剧烈的恶臭连淑妃自己也跟着捏了鼻子。
“娘娘,咱家主子念着您在冷宫吃不好穿不暖,所以特意让奴才们去御膳房给你找了好东西,也好补补身子。”姑姑拎着一桶潲水上前,“您瞧瞧,咱家娘娘对您可是一片好心,麻烦您一口不落的,都给喝下去。”围吗记圾。
“这是馊水,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我要见皇上,我要见”还不待薄瑶挣扎,已有奴才强行将她按跪在地上,水瓢舀起恶臭的馊水,不断的让薄瑶的嘴里灌。
恶心的味道,是薄瑶此生都不会忘记的。
从头至尾,她都被按在那里,强行灌了馊水。
到了最后,连淑妃自己也看不下去了,嫌弃的甩着帕子快速离开。
薄瑶无力的瘫软在地,一口皆一口的吐着,伸手抠着咽喉,只想把肚子里的馊水都抠出来。一张脸,如死灰般的惨白。
她宁可就这样死在这儿,也不想再受永无止境的侮辱。
“娘娘”熟悉的声音,那是她陪嫁,是方英。
“娘娘”方英哭着冲上来,小心翼翼的搀薄瑶坐起,“娘娘你怎么样”
“杀了我吧”薄瑶一声歇斯底里的痛哭,“杀了我吧”
“娘娘,宫中的奴才都被灭口,奴婢是逃出来的。皇上把娘娘打入冷宫,奴婢便悄悄的跑到了冷宫里。娘娘,咱要活着,您想想小皇子,他才一岁,若是落在了后宫娘娘们的手里,那可是必死无疑啊娘娘”方英泣不成声。
“禄儿”薄瑶此刻的模样,已然不是“狼狈”二字便能说的清楚的。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几乎到了癫狂的境地。
“我的禄儿我的孩子”薄瑶死死的抓着方英的胳膊,“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