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苏木,见过执事!”
望着尊殿里众多执事,苏木走到一位满色通红,骨瘦如柴的老者面前,作揖一礼。
“苏木?”
听闻耳边之语,老者睁眼双眼,打量面前神色冷冽,目容清秀的青年修士一番,略微沉吟少许,目光一闪,便说道:“你便是从血幽禁地出来,让宗门上下震惊的弟子苏木?”
“震惊不敢当,苏木便是弟子!”
“既然如此,你来尊殿所谓何事?”
见对方居然没有对自己有丝毫戒备之心,苏木神色如常,心中却暗自猜测起来。
“弟子想去外门中!”
“多久?”
“不知!”
老者双眼眯起,再次重重的看了一眼面前修士,摇头道:“这恐怕不行!”
苏木抱拳道:“这是为何?”
“没有为何!”
盯着面前同样是出尘境修为的老者,苏木目露寒芒,张口欲说。
但在这时,身旁不远处,便有一位在苏木之后进来的修士,此时此刻,早已拿到手牌,离开了。
如果此人是离开宗门,苏木还不会如此在意,但这名修士同样是去外门执行任务的,却只是交代了一句,便被赐下手牌,这让苏木收回目光,再次落在面前这名脸色红润的老者身上时,略带询问之意。
“宗门出现异像这如此大的事情,自然会避免一些人或事,你可明白?”
苏木心头一凌,没有想到这都过去一个月的时间,居然还在调查之中。
“可弟子是去外门执行任务,并不打算离开宗门,何况宗门已经开启九幽深谷,就算要离开,也是需要五峰长老的亲许。”
老者冷笑一声道:“尊殿,我说了算,我让你去,你便能去,我让你去不得,就算长老询问起来,也奈我无何。”
神色如常的苏木,盯着面前老者,压下心中那一丝怒火,寒声道:“既然如此,这便可够?”
说完,从衣襟内拿出身份玉牌,放在两人只见的柜台上。
看到身份玉牌,老者神色一变,嘿嘿一笑,心虚的望了望尊殿其他执事,连忙收起苏木的身份玉牌,讨好道:“这恐怖不好吧!”
望着老者脸上故作的迟疑之色,苏木暗自冷笑,从老者目露火热以及贪婪来看,这番做作之态,显然是在为自己增加筹码,苏木如何不知。
“身份玉牌留在你这里,等我从外门回来,自会拿回,至于贡献度,玉牌中还有二十万,足够了吧?”
老者闻言,神色惊喜无比:“看来你所图之事,不小嘛,居然舍得如此多的贡献度!也是,对于你,二十万贡献度却是九牛一毛。”
摇了摇头,不在多想,老者便从柜台下拿出一物,一块长方形的手牌,递给苏木。
“希望时间不要太久,不然…”说道这里,老者伸手指了指头顶,一切言语便被这动作代替,苏木自然知晓是何意。
“放心,此事应该不会太久,自然不会让执事难做!”
“如此最好!”
苏木点了点头,再次一拜,便离开了。
望着苏木离开的背影,老者神色阴沉,暗自冷笑道:“哼,想跑,可没那么容易,长老可是交代过,看来你也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此事必须禀报长老,不然怕我也会被连累,也不知一个月前的异像到底和此人有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老者眼光不由自主的盯在苏木身份玉牌上,准备离开向长老禀报苏木情况的他,不知为何,突然停下动作,坐回椅子上。
“要不先看看再说,此人从血幽禁地回来,贡献度定然很多,就算用了大半,想来也不知二十万,如果能在此人死之前,吧贡献度留在我的玉牌中,做得隐秘些,就算是长老追究起来,我也不用怕!”
深吸一口的老者,目露火热,散开灵识,便侵入苏木留下的身份玉牌中,想要看看,贡献度到底有多少。
就在这时。
突然,在老者灵识浸入身份玉牌的那一刻,心神突然传来一股崩裂的声音,恍如巨锤砸落惊起的炸雷一般,剧痛袭来之际,老者嘴角溢血,身体痉挛,意识顷刻间便模糊起来。
“有诈…!”
老者难言的说出两语,便倒在了地上。
………
离开少许后,苏木便感觉道那被自己制作祭炼如身份玉牌一样的玉简中,所留下的灵识,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嘴角勾勒一抹冷笑,便不在迟疑,向通往外门的传送阵飞去。
如今自己被宗门注意,苏木早就知晓,就算是刚刚那一番做法,定然会有人注意到,苏木为何敢在尊殿如此做,便是在赌,赌门派因为一个月前自己所造成的异像而赌。
输,便是死,赢,便是生,便是时间。
同样,苏木也是在警告门派,以及其他修士。
除此之外,苏木想要看看墨白到底是什么态度,有何手段。
如果相安无事,自然最好,如果门派派出训惩司的修士来追杀自己,苏木便直接逃离门派,不在回来,当然对于墨白,从此便形同陌路,不在交集。
想到其中关键,苏木收回目光,踏入传送阵中。
随着一股眩晕感浮上心头,苏木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目露景色一变。
目光所望之处,皆是黑云滚滚,飞来飞去,没有一丝阳光。
脚下那手臂粗大的黑色铁链,一直延伸目光尽头,不断交织,形成十字铁条。
从铁链向下望去,便是深不见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