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阳不是丁豹,却知道丁豹怎么死的。
“呵呵……沈浪你也别太嚣张了,现在外面有几百万人知道咱们在这里,想动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儿了。”
金香玉给沈浪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陈子阳不单单对金香玉有气,对沈浪更是耿耿于怀,瞅瞅俩人不屑的说:“当然,至于别人知不知道我和罗龙的女人在玩什么,就不清楚了。”
沈浪呵笑了一声,不再多说一句话,刚劲利落的一个横踢。
砰!
陈子阳哪受得住这个,当场被踹到墙上,鼻子和嘴都流出了献血,一秒前还能说话,随后张张嘴不动弹了,身体一抽一抽的,吐着血和白沫子。
沈浪走到他跟前,用脚尖踩了他人中一下。
陈子阳一口气上来,噗噗就是两口恶血。
“沈浪,别打了,一会儿出了人命咱们全完蛋。”金香玉把沈浪拉住,不过认她怎么拽,那条胳膊都是纹丝未动。
“杀人犯法,阳哥,打人应该不犯法吧?”沈浪蹲下来,给陈子阳点了根烟,拍拍他的头,带着火炭塞在他嘴里。
上午跟踪出来,一直天色擦黑,两人才离开酒店。让人无奈的是,不是因为陈子阳挨打报警,而是沈浪踹了两个门,金香玉好一番托关系,保安才放他们走。
冬天的傍晚,天有些阴冷,漂着细细的雨滴,落在身上比雪都凉透骨。
仰望着高不可攀的江都大酒店,沈浪傻眼了。
“怎么了?”金香玉像个迷途知返的孩子。
“哎呀,忘了大事了,你自己打车回去,我有急事。”
金香玉也没来得及问,顶着细雨下车,急得干跺脚。
……
不多时,沈浪开车来到江陵大学的人工湖边。
夜色还不太黑,湖边的草坪上坐着一个人,双手抱着膝盖,冻得哆里哆嗦。
沈浪尴尬的走过去,昨晚都跟叶姿说好了,今天周末陪她去东湖写生,结果这倒霉孩子一直等到现在。
“咳咳,这个……才女啊,看不出来咱们叶大小姐能文能武。”
叶姿没搭理他。
“要不这样我请你吃饭,明天就明天了,咱起早去东湖,日出日落朝霞晚霞一锅烩了怎么样?”
叶姿终于抬起了头,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面孔中最显眼的两个大酒窝估计盛了不少雨水,饱受一下午雨水的浸泡更显得水灵,俏脸被雨水淋得如同青草一般鲜嫩。
“你个王八蛋居然敢迟到,还让我巴巴的等了一天!”
“要不你骂我两句,实在不行打几下消消气,哈哈。”
沈浪暗道,是你自己缺心眼,下这么大雨自己躲一会儿就行,看样子这也是个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
“好啊!”叶姿可是运了一下午的功,脚底下那一片被摧残到每根的杂草就是证据,一把搂住沈浪的脖子,直接按在冰凉的草地上,一通疾风暴雨般的爆锤。
如果是一般小女孩,撒撒泼,气儿消了就没事了。可叶姿都是奔着要命去的。
一直打到叶姿筋疲力尽,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歇会,一会接着打。”叶姿抱着肩膀说。
“差不多得了啊,让别人看见,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回去换身衣服,请你吃饭谢罪行了吧?”
好说歹说,把叶姿拉回公寓,看着她进楼,沈浪感到一丝冷意,叶姿人小主意大,那天面对马学军的三棱刺,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要说是下雨,看样子就算天航下刀子,叶姿认定的事也不会改变。
龙生龙凤生凤,这就是骨血吧。叶姿她老子是一代英豪,生出个女儿都这么要强。
不一会儿,叶姿换上保暖的衣服,蹦蹦哒哒的跑出来,撑了一把巴掌大小的绣花伞。
两人找了一家火锅店,叶姿化悲愤为食欲,点了一大桌子吃的,火锅冒着热气腾腾的雾,脸色才恢复过来。
“哎,你忙什么呢,居然敢放我鸽子!”
“没什么,工作的事。”沈浪说到一半,灵机一动赶紧改口,如果说没事还放她鸽子,这祖宗敢把桌子掀翻了。
叶姿呸了一口,正好一个服务员路过,看沈浪烟盒里没烟了,把粉色小钱包一拍。
“最贵的!”
服务员去吧台拿了一盒二一盒的黄鹤楼1916,叶姿以为烟嘛,几块钱一包,一看价格表一百多块钱,眉头拧得跟花似的,巴巴的数起她那几块钱来。
结完账,叶姿没好气的看着他:“咦?你该不会是缺钱吧?”
“哟,你怎么知道的?”
“哼,你这种大俗人,还有别的事吗。”叶姿说着,颇为大方的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来拍在桌子上,“不就是钱吗,谁没有啊,说,借多少?”
“一千二……”
“切,我借你了。”
“姐,你听我说完了,一千二百万。”
叶姿的小脸腾地红了,咬牙切齿的把卡装起来,骂道:“一千二百万?你还借个屁啊,出门左拐,工商银行、农业银行,随便抢抢还有希望。再不就买三张彩票,前提是保证每张都中五百万,上税后,正好剩下一千二百万。”
沈浪喝完杯里的啤酒,擦擦嘴笑着说:“我还真以为你有钱呢。对了,江都酒店是不是你们家的?”
“是啊。”叶姿心肠很直不藏事。
“那燕沙购物中心,是不是也有你们家股份?”
“没错啊。”
这两家都是大买卖,二十二层楼的五星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