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次结盟的意图,我已经让容轩先去与南天傲谈了,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回复。”云鸯鸯又输了一盘棋之后,说道。
“嗯!”千云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眸中光芒闪动,不知是期盼还是担心。
云鸯鸯回头看了眼千云,实在是看不透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最后抿了口茶水,站起身来,连声招呼都省了,就这么离开了客栈。
容轩如今作为东临的丞相,亲自带着云鸯鸯的亲笔书信前去大景,而他并未去大景京都,而是直接去往了南天傲所在之地,云鸯鸯向来处事大大方方惯了,压根就不屑使用那些阴谋诡计,尤其是将身边的人算计在其中的自私,所以她才会再一次的选择与大景结盟。
南天傲已经很久没有千云的消息,心情逐渐有些焦虑不安,以往每半年墨清都会带来她的消息,虽然不多,但至少知道她很好,身体也在逐渐的好转起来,这样的消息也足以给了他支撑下去的信心,可现在,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墨清了,往年端午,墨清都会准时出现,可今年都已过七月,墨清却一直迟迟没有出现。
墨清没有出现,难道是千云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种可能,南天傲只觉心口一阵急剧收缩,疼得差点就站立不稳。
过去的三年间,他每半年释放一次心头之血,也使得他的身体愈发的差起来,有时候动不动就是一阵心悸,然而,他却浑不在意。
而就在此时,容轩手持通关文书飞奔而来,却意外的被向来对东临存有意见的褚良拦在城门。
“结盟?呵呵,你们觉得现在还有这个必要?可还记得当初你们撕毁盟约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褚良冷冷的嗤笑道,当初大景将南盛无息的瓦解之后,虽然没有事先告诉东临,但也并非是不给他们任何好处,可后来,在大景与祁国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东临却突然插上一脚,让大景在那一战上面险些惨败,损失了多少的将士,那样说也不说的就撕毁同盟合约,实在是让人气愤难平,而现在,既然已经各不相干,何必又要开闹这一出戏份?
容轩面不改色,即使是被大景的人视若为虚伪的敌人,可他仍还是保持着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样,不骄不躁的站在那里。
“确实,当初也是我东临考虑不周,让我们两国之间产生了不少误会,相信我,这其中有些事情并非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的皇上当初做出如此决断,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相信,如果大景的皇上是处在吾皇的位置,定然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哼,犯了错的人,总是喜欢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真当我们大景好欺负不成?”褚良横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是挡在城门前,一点也没有想要放他进城的意思,眼底是数不尽的讥诮。
三年过去了,愈发成熟的褚良仍旧是脾气不改,还是那般的沉不住气,一早听说东临来了使臣,他便立即赶了过来,纵使对方手持通关文书而来,可他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当下吩咐把人拦了下来。
容轩有些无奈,眼前这个人还真是难缠,难道就不能让他先进去将手中的东西送上去给他们的皇帝看了之后再说?就这么好不友善的把他拦在城门,这是个什么道理。
“结盟,也并非是不可以!”
然而,就在此时,城门内陡然一道声音传来,人未见声先到,这个声音的响起,瞬间也止住了褚良方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南天傲此时穿着一件墨绿色锻袍,腰间系着一块明黄色腰带,俊美的面孔上瞧不出丝毫喜怒,风鼓衣袂,黑发以墨玉冠绾起,在身后直欲飘飞,缓慢的走至褚良身侧。
“皇上?”
抬手摆了摆,拒绝了褚良再次张口,南天傲望着眼前的容轩,又看向了他手中的信件,眸光死寂道:“大景也并非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小附属国,现在大景的实力,想必容相应该非常清楚,比起东临只好不坏,你们想要结盟,也得要看你们能拿出什么样的诚意来,是否能让朕心动得想要再次重拾与你们昔日的盟友之情的心呢?”
容轩听罢,瞧了眼城门的四周,而后微微笑了起来,“这点,容轩还是非常有信心的,相信我手里的信件皇上看了定然会喜欢我东临带来的这份惊喜,如此诚意,皇上如果愿意的话,东临随时欢迎大景的皇上前去!”
容轩的意思非常明确,他似乎非常肯定南天傲在看了他手中的信件之后,就会亲自前去东临。
那般自信的神态,不由让南天傲稍稍有些好奇,这封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而后,很快的,便邀了对方进入城中的议事厅,在容轩递上信件之后,南天傲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喜怒难辨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欣喜若狂之态,甚至于是震惊。
大景和东临再次结盟的消息一经传出,天下就仿佛炸开了锅般,谁也不曾想到两个差点兵刃相交的国家,最后竟然又再次的重修于好,且还是在一点消息都不曾吐露的情况下。
祁国燕王府中,带来捷报的来使正一脸焦急的在外候着,而室内,风炎正在与云颜翻云覆雨,一直等到他发泄完毕,这才裸着上身走出来。
看完来使递上的折子,风炎眉峰皱起,半响之后,却突然展颜笑道:“看来,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东临和大景,恐怕是她来了!”